時浩東回頭望去,但見許晴忽然瞥向旁邊,似有意躲避自己的目光,雖然有些疑惑,但知這次能逃出生天是喜事一件,當務之急是離開警察局這晦氣的地方,便舉步走了過去。
“時先生請坐!”
陳自清指了指對面,許晴旁邊的一個位置道。
時浩東點了點頭,坐了下去,只覺許晴冷冷淡淡,雖然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
“時先生的事情相信應該是個誤會,待兇手招供之後,應該能劃下一個完美的句號。”陳自清又道,緩和現場的氣氛。
眾人齊齊點頭稱是,隨即又由陳自清主導,隨意扯了一些話,時浩東和現場的人除了許晴外,均格格不入,只感到非常乏味,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兒,眼不見為淨。
管江南在和眾人說話間,不時看向時浩東,眼中恨意絲毫不減,時浩東察覺其中微妙,更感到蹊蹺,管江南這麼痛恨自己,怎麼可能會答應放自己?許晴在其中又做了什麼事?她今天見到自己非常冷淡,莫不是對自己有些埋怨?
思潮起伏間,又聽徐猛進來回報,手續已經辦好了,時浩東當即起身告辭,和江玉媛往外面走去。
時浩東和江玉媛走出徐元洪辦公室,江玉媛道:“時攀他們在外面等你。”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徐元洪怎麼肯放我?”
江玉媛道:“我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今天早上許總經理打電話給我,約我一起來保釋你,之後我就來了。”
時浩東沉吟道:“你和他們在徐元洪辦公室裡坐了那麼久,沒聽到他們談論麼?”
江玉媛搖頭道:“沒有,他們談話都是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扯到你身上。不過,我看許總經理自始至終沒說幾句話,似乎有什麼心事。”
時浩東嗯了一聲沉吟起來。
沉吟間就走出了警察局門口,只見警察局門口站了一大幫人,時攀、時飛等兩人斜靠在時攀的轎車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另外鬼七、朱嘯天等一干跟時攀的人都已到齊。
時飛一見時浩東出來,就掏出一支菸丟給時浩東,說道:“哥,咱們去喝酒。”
時浩東接過煙,笑道:“好!”
時飛返身開啟轎車的後門,請時浩東和江玉媛上車。
時浩東上車後,看了一眼警察局,說道:“走吧。”
一行人便開著車子往沙尖子區而去,途中時浩東打了個電話給向語晨和向八報平安,向八和向語晨等二人先前已經從時攀口中知道時浩東多半今天能保釋出來,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時浩東報喜,還是忍不住大喜,叮囑時浩東和時攀們早點吃完飯回烏蒙山。
時浩東隨即和時攀等人到了一家預定好的酒樓包間中坐下,時飛大聲提議道:“今天天氣這麼冷,吃火鍋怎麼樣?”
時浩東側頭看向江玉媛,問道:“你想吃什麼?”
江玉媛道:“你們拿主意,我沒什麼意見。”
時浩東隨即招呼經理進來,讓經理去準備酒菜,過不多時,經理就先送了兩瓶茅臺酒進來。
時浩東一開啟酒瓶,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撲鼻而來,令人陶醉,先喝了一小杯,更覺滿口生香,心懷大暢,跟著便和眾人喝了一輪酒。
原本像茅臺這樣的酒要細細品味才能品出滋味,但他剛剛才出獄,酒蟲早已忍不住了,哪還顧得了這麼多,和眾人就是一陣牛飲海喝,火鍋還沒上,酒已經空了,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火鍋上來,熱氣升騰中,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氣氛,一雙雙筷子飛舞間,濺得滿桌子的油水,非常不雅,但也另有一種愜意,大碗喝酒,大口吃菜,這才是他們的人生。
吃著飯,時浩東忽然想到了許晴,今天是自己出獄的日子,她應該很高興才對,怎麼悶悶不樂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遠山怎麼會幫自己?難道因為自己是他的合作伙伴,陳自清和許遠山以前並沒有太多來往,雙方又達成了什麼協議?
還有,陳楓現在已經失去價值了,他們會不會直接把陳楓整死?薛振海又能不能出來?薛易欣現在怎麼樣了?莊安俊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佈置的計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