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彩票的成功發行,賭場公開接受申請的日期已經正式宣佈下來,2月14日這個本來屬於情人的日子,而這一天也正是農曆臘月二十四,離過年只有六天。
時浩東聽到許晴打電話來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心情激動亢奮之餘,又有一些愧疚,一年了,離家已經一年了,這一年當中由於事情太多,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的次數也變得很少,由於賭場競爭的白熱化,今年他註定了又不能回家過年。
在結束通話電話後,打了個電話回去問候,之後就向父母說了今年過年不回家的訊息,時父時母原本還等著時浩東回家吃殺豬飯,知道這個訊息自然有些失望,不過知道他如今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業,也就沒有多說話。
時浩東隨後分別打電話給朱嘯天、朱尚、朱鋒等人,問三人今年過年回家不,三人都回答要回去,時浩東於是讓三人回去的時候來烏蒙山一趟,他有些東西請他們帶回去給父母。
第二天,時浩東和向語晨就去逛了各大商場,買了一些老人用的補品,以及幾套保暖內衣,本來要買的東西還很多,但搬回去不是很方便,於是就只買了這些。回來之後,向語晨略有失望之色,原是她之前還想著過年和時浩東回家去看看呢,沒想到去不成了。
2月12日這一天,朱嘯天等三兄弟還有土雞、時大牛等人來到烏蒙山,向時浩東告別,土雞見到時浩東混得風生水起,住這樣豪華的別墅,又重提要跟時浩東混的事情,時浩東想了想,覺得建築公司那邊已經進入正軌,而且時家村的人在公司裡又佔據主導地位,不怕有什麼事,於是答應過年之後再看,土雞聽得加入東幫有希望,歡呼雀躍。
送走一幫人,已經是下午三點鐘,時浩東見今天已經沒有事,就叫上楊典昆、敖奎去操場練習。
這段時間時浩東又有不小的進步,可抗擊的沙包已經達到了九個,只要再加以練習,就能重回到羅浩然所說的訓練方法上來,進展十分神速,直讓敖奎瞠目結舌。
時浩東在訓練上越來越感到得心應手,最近更有一種要突破騰飛的感覺,他知道這是好兆頭,這種狀態一直延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和花子抗衡了。
這是時浩東打完沙包,對敖奎笑道:“敖奎,咱們來玩玩怎麼樣?”
敖奎見時浩東練習,早已躍躍欲試,當即一拍拳頭,笑道:“好,東哥。”取出一對拳套來。由於這下旨在練習,他取出來的拳套並不是和人幹架時用的鋼絲拳套。
楊典昆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笑道:“東哥,你今天試試不用猛拳,看能不能擊敗奎哥。”
時浩東也有心試下自己的速度與敖奎相比到底怎麼樣,當即答應道:“好,我就不用猛拳,敖奎咱們來試試。”
敖奎聽時浩東說不用猛拳,信心滿滿,當即笑道:“東哥,如果比速度你可能還不是我的對手。”
時浩東道:“那也要試試才知道。來了!”“了”字一吐出口,便猛往敖奎撲去,呼呼,左右開弓便是兩拳擊出。
“來得好!”敖奎大笑一聲,揮拳反擊。他拳風剛猛迅疾,疾若閃電,口上雖然說“來得好”,但“來”字吐出,已是擊出兩拳,將時浩東擊來的拳頭架住,跟著一個轉身,一個神龍擺尾,猛踢向時浩東的頭部。到了這時,“好”字方才吐出口。
時浩東現在的反應速度與以前直有天壤之別,眼光也變得犀利無比,眼見敖奎一腳踢來,瞅準敖奎的大腿,大喝一聲,一拳猛然砸出。他本想砸膝蓋,但膝蓋非常脆弱,一拳砸過去勢必將敖奎膝蓋打碎,傷了敖奎,因此才擊向大腿。
“砰!”
敖奎一腳被生生震得往後倒去,身勢也不由一滯,時浩東趁機連出兩拳,分別擊在敖奎腰上,敖奎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時浩東連忙上前扶起敖奎,回想起剛才自己用了猛拳,不好意思道:“沒事吧,說好不用重拳的,我一時興起給忘了。”
敖奎站起來,腿上兀自痠疼,口上笑道:“我沒事,東哥的力道比我敖奎強得太多了。”
時浩東道:“咱們再來,這次你攻我守,就不會出事了。”
敖奎試著走了幾步,因為腿上的傷痛牽扯,踉踉蹌蹌,回頭苦笑道:“東哥,今天恐怕不行了,行動有些不便。”
時浩東只得作罷,隨即和二人坐在操場邊說話。敖奎說道:“東哥,馬上就要報名了,咱們有幾成勝算?”
時浩東道:“不管有幾成勝算,賭場最後一定會落在我們手上的。”
敖奎笑道:“我也這麼想,東哥出馬,哪會有辦不成的事?”
時浩東道:“你就別拍我馬屁了,我要是真的這麼能幹,大志哪會死?”
敖奎道:“通往成功的路上,必定會有失敗和挫折,跌倒之後還能爬起來方才是真漢子。東哥,你不用一直介懷,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比東哥走的路要多一些,像莊安俊這種出身極好的公子哥,從來沒有嘗試過挫折的滋味,東哥只要真正擊倒他一次,一定能讓他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來。”
時浩東贊同敖奎的話,信心也更加堅決,沒錯莊安俊是強,可是這人自傲自負,對身邊的人也喜歡用陰謀、手段,現在風光八面自然沒什麼事,一旦出現危機必定牆倒眾人推。
想到牆倒眾人推,又進一步思索,那能不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呢?細想莊安俊身邊的人只有一個蘭影,又即深思起來,自己能不能勸動蘭影?
想來想去,只覺這女人冷漠孤傲,便似一座冰山一般難以靠近,也根本不知道她的缺點在哪兒,又沒有任何可行的辦法,只得暫時壓下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