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玉媛的臥室裡,江玉媛一邊給時浩東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考試的成績很快就下來了。”
時浩東道:“有沒有把握透過?要不要我讓管副市長打一聲招呼?”
江玉媛嬌笑道:“如果連考執照都要你託人去辦,怎麼做你們東幫的法律顧問?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時浩東也只是隨便說說,江玉媛畢業時要不是成績拔尖,絕不可能會被留校,因此對她也有信心。
江玉媛續道:“你和青山幫又打了起來,那博彩公司會不會一直延遲下去?下個月賭場競標就要報名了,會不會延誤了?”
時浩東臉色鄭重起來,說道:“我就怕這才是莊安俊的目的,讓金剛和我開打,然後拖延過十天八天,讓我們的博彩公司無法順利建成,也就無法和他競爭了。”
江玉媛道:“如果莊安俊真的是這個打算的話,你怎麼應付?”
時浩東沉吟了下,說道:“是在沒辦法,就只有逼他答應了。”
江玉媛疑惑道:“怎麼逼?”
時浩東是想從莊安俊博彩公司旗下的投注站入手,但這個協議是向八答應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破壞向八的承諾,當即說道:“我打個電話給莊安俊吧,看他怎麼說再做決定。”回頭對江玉媛道:“我先走了,開律師事務所的事情等你執照下來就會著手安排。”
“不吃早點了麼?我給你燉了雞湯。”江玉媛道。
時浩東道:“不吃了,我還要去沙皇夜總會看看。”
江玉媛隨即送時浩東出了屋。
時浩東一路到了沙皇夜總會,和時攀們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就打了個電話給鬼七,讓鬼七帶人去把莊安俊在學子路的投注站砸了,鬼七接到時浩東的命令感到有些意外,卻沒多問,當下答應帶人去辦。
時攀等時浩東結束通話電話後,疑惑道:“哥,讓莊安俊的投注站是八爺答應下來的,咱們這樣做不大好吧。”
時浩東笑道:“現在莊安俊不打算讓我們和東華集團的博彩公司在龍洞堡落腳,總也要給他一點苦頭嚐嚐,讓他主動找我談,那樣就好談得多。咱們先只砸一家,如果莊安俊沒有反應再說。”
時攀明白過來,不再多問。
中午十二點半,鬼七帶著小虎小陽等十多人提著鋼管、大錘氣勢洶洶地往青鳥酒吧對面的投注站走去。
這時正是午休時間,投注站裡的客人比較多,大約有二十來人,大部分在選號碼,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選好號碼之後,回頭要出投注站,就見一個光頭大漢帶著一幫人迎面走來,嚇得手指鬼七,說不出話來。
“砰!”
鬼七走到投注站門口,一大錘就將玻璃門砸碎,直嚇得裡面的客人紛紛驚叫,縮到角落裡。
負責看這家投注站的是一個青山幫小弟,見到鬼七衝進來,壯著膽子走到鬼七面前,說道:“七哥,這投注站可是八爺同意的,您這是要幹什麼?”
鬼七擰著這個青山幫小弟的衣領,喝道:“八爺是同意你們在這兒開,可是沒說不讓我砸!給老子滾開,否則老子連你一起弄了。”將那青山幫小弟推倒在地,隨即大喝道:“不相干的人趕快離開!”
店裡的客人紛紛戰戰兢兢地跑出投注站。
鬼七大喝道:“給我砸!”
“砰砰砰!”
“乒呤乓啷!”
小虎等十多人提著大錘、鋼管在裡面輪了起來,不一會兒,投注站裡的液晶電視、櫃檯、投注機、桌椅等等全部被砸得稀巴爛,滿地狼藉。
那個青山幫小弟一張臉變成了苦瓜色,直心驚肉跳,即怕投注站被砸了後,遭莊安俊懲罰,又怕面前的鬼七兇性大發,一刀將他解決了。每一錘、一棍砸下去,便似砸在他身上一樣,嚇得他身子連連顫抖。
他好不容易等鬼七帶著人離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撥打了莊安俊的電話號碼,對著電話說道:“少3f3f3f3f3f3f少幫主,我們的投注站被砸了?”
“什麼!投注站被砸了,什麼人乾的?”卻是感到有些意外,一時間沒想到會是東幫的人做的,畢竟向八親口答應過,以東幫的行事作風,一般不會自會諾言。
“是時浩東手下的鬼七帶人做的。”
“時浩東?”
莊安俊結束通話電話恨恨地道,昨天晚上他本想讓趙山和時浩東火拼,然後讓徐元洪親自帶人去現場抓捕時浩東,從而解決掉時浩東這個大麻煩,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趙山被徐元洪抓了。趙山早上已經放了出來,但青山幫有十多個小弟在這次事件中做了替死鬼被抓進監獄,等著判刑。
這讓他本來就非常不爽了,沒想到現在又接到了這個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