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時浩東便起了床,洗臉刷牙之後就出了屋,走出屋時,迎面就是一陣清新空氣撲鼻而來,精神大振,一路小跑到了操場,放眼一望,見那些早上練拳的小弟還沒到,便一個人到了西南角打起了沙包。
“砰砰砰!”
他凝著目光,狠狠地盯著左右兩個沙包,一雙鐵拳揮舞,狠狠擊在兩個沙包上,那兩個沙包便亂飛起來。
這一刻,這兩個沙包就像是莊安俊和杜青,他雖然暫時還幹不掉二人,但也沒有因此而退縮,妥協,終有一天,他要將這二人像這沙包一樣狠狠地揍,狠狠地擊打,要他們飛出去,他們就飛出去,要他們蕩回來,他們就必須蕩回來。
“喝!”
時浩東猛地躍起,一個前踢狠狠踢在前面的沙包上,砰地一聲,只見那個沙包裡的沙子、木碎洋洋灑灑地拋飛出來,卻是被他一腳給踢破了。
時浩東一落地面,轉身橫擺一拳,後面那個撞來的沙包便被生生震飛出去。
眼見那個沙包又蕩回來,雙目精芒一射,跟著一個箭步上前,右拳猛地擊出。
“砰!”
他的右拳生生插入沙包中,那個沙包一動也不動。
“好!”
敖奎一聲喝彩,一邊拍手走來,走到近處,笑著說道:“東哥,這麼早就起來了。”
時浩東收回拳頭,扯下拳套,說道:“早上睡不著,所以就來活動一下。”
敖奎點了一下頭,說道:“東哥,練拳這種事情急不來,必須長年累月練習才能奏效。”
時浩東道:“我知道,以後還要你多多指點才行。”
敖奎道:“我哪裡有資格指點東哥,若說指點,恐怕只有然哥才有這個資格。”
時浩東笑道:“你出拳比我快,就有資格,不如咱們來練練?”
敖奎道:“好。”說著取出一對拳套戴上,顯然是有備而來。
時浩東忽又想起向八今天要回醫院,詫異道:“你不和八爺一起回去麼?”
敖奎道:“八爺說你這邊人手不夠,讓我留下來幫忙。”
時浩東想到羅浩然在忙著辦喪事,很長時間不能恢復過來,身邊確實需要高手,便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敖奎道:“東哥,我要開始了。”
時浩東答應一聲。
敖奎忽地抽身上前,一雙拳頭電閃而出,分擊向時浩東左右兩邊臉頰。
時浩東連退兩步,避開敖奎這一拳,正要還擊,敖奎的拳頭又已襲到,只得再往後退。
今天敖奎似乎出了全力,一雙拳頭的攻勢宛如狂風驟雨一般綿遠不絕,幾乎逼得時浩東喘不過氣來,不過敖奎終究不是羅浩然,拳頭雖快,但力道不足,時浩東每每反擊一拳,便能打亂他攻擊的節奏,從而緩一口氣。
敖奎的拳頭攻擊速度,和花子等人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他力量不足,絕對可以比擬羅浩然。
這一練就是半個小時,其他小弟也到了操場,見得二人在練拳,便紛紛走到一邊駐足觀看。
“砰!”
時浩東猛地一拳砸出,將敖奎逼得往後退了一步,站定身子,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
敖奎笑道:“好的,東哥。”旋即掃視四周,對一眾小弟呼喝道:“都看什麼?還不去練習?”
一眾小弟紛紛說了聲“哦”,旋即散去。
時浩東坐在旁邊的一個草地上,掏出雪茄丟了一支給敖奎,然後自己燃著一支雪茄抽了起來。
抽了沒幾口,就見操場上的小弟排列起了整齊的隊伍,練起了拳,當下問道:“敖奎,他們練的是什麼拳?”
敖奎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回東哥,那是長拳,自有咱們東幫開始就已經練習了,不過這些年除了總堂的兄弟,其他分堂都沒有普及。”
時浩東和敖奎說著話,一支雪茄便抽完了,想到這兩天事情很多,便站起身來離開了操場。
回到主屋,就見向語晨迎面走上來,說道:“你又去練拳了?”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早上運動運動對身體也好。”
向語晨挽住時浩東的手腕道:“看你沒有這樣我很高興,咱們先去吃早點吧。”
時浩東道:“叫了八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