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看著莊安俊帶著青山幫的人撤出大富豪夜總會,雖然滿腹疑雲,但好歹鬆了一口氣,將挎在脖子上的行李袋取下來遞給跟時飛進來的一個小弟,對時飛道:“你去把大富豪夜總會里的客人疏散了吧。”
時飛知道時浩東多半是要炸掉大富豪夜總會,歡快地答應了一聲,便去吆喝那些客人了,隨即又讓十多個小弟去大富豪夜總會各個包間驅散客人,不一會兒在大富豪夜總會里的客人、小姐都驚慌地往大富豪門口跑。
時浩東吩咐完時飛後,就疾步走到刀疤的擔架前蹲下,想要安慰刀疤幾句,只見刀疤眼睛緊閉,卻是已經昏迷了過去,當下就要吩咐時攀指派人把刀疤抬出去,送去醫院治療,隱隱聽到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
“表哥,莊安俊出去了,要不要將他們堵住!”正在這時朱嘯天衝進來大聲打招呼,原來時飛和鬼七分道揚鑣後,鬼七思及時飛處事冒冒失失,肯定會急匆匆地帶人趕過來,怕時飛帶的人不夠,便又打了個電話給朱嘯天,讓朱嘯天帶人趕過來幫忙。
朱嘯天當即又打了電話給陸寂舜和陳楓,隨後與陸寂舜、陳楓的小弟四大天王等人在路上回合,緊跟著趕過來。
這時陸寂舜和四大天王在外面等候,由朱嘯天進來請示時浩東。
時浩東抬頭看了朱嘯天一眼,便要大聲吩咐朱嘯天出去將莊安俊堵住,忽聽馬天行夫婦不斷嗚嗚地叫,身體不斷掙扎。他們夫婦二人均被莊安俊的人用繩子捆住,並用臭襪子塞住嘴,口不能言。當即吩咐兩個小弟去給二人鬆綁,說道:“馬董事長這次連累你們受到牽連了。”
這時,莊安俊走出大富豪夜總會,往他的轎車走去,腳步越來越急,金剛緊跟其後,急聲問道:“少幫主,要不要我召集堂口的人馬,馬上殺回來。”
莊安俊冷笑一聲,眼中綻放著陰鷙的光芒,說道:“不用,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說完已經上了他的轎車,金剛跟著也上了莊安俊的轎車。
蘭影走到駕駛位旁,上了車子,隨即發動車子往前疾馳。
陸寂舜、四大天王等人眼見莊安俊帶人離開,但沒有得到時浩東的命令,均不好動手,暗暗著急。
莊安俊的車子一動,青山幫的小弟便跑步跟上。
莊安俊的車子駛出街口,蘭影忽地把車子開到一邊停住,回頭說道:“少幫主,這兒行麼?”
莊安俊點了點頭。
大富豪夜總會里,馬天行口中的臭襪子一被扯下,就即大叫:“東哥,快離開這兒,刀疤下面的擔架裡有定時炸彈!”
時浩東登時想起先前聽到的滴滴答答聲,驚道:“你說什麼?擔架下面有炸彈?”手忙腳亂地去抱刀疤,便要將刀疤抱起來,卻發現擔架也同時扯了起來。
這擔架一扯起來,周圍的時攀等人均看得清清楚楚,擔架反面綁了一個小型定時炸彈,上面的計時器滴滴地叫著,正顯示“503f3f3f3f3f3f493f3f3f3f3f3f483f3f3f3f3f3f”登時紛紛大叫:“東哥(哥)只有不到一分鐘了,快跑!”
時浩東急得用力拉扯刀疤,想把刀疤從擔架上面扯下來,忽聽嗤地一聲,刀疤前胸的衣襟被扯爛,露出了他的肚子,一條鏈條緊緊地勒在他的肚子上,凹陷進他肚子的面板裡,根本不可能扯下。
時攀一把扯住時浩東的衣服,一邊將時浩東扯著往外走,一邊叫道:“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咱們以後再替疤哥報仇!”他從刀疤的話已經推斷出刀疤是向八的人。
其他人紛紛大聲相勸,時飛隨即帶頭抱著時浩東的腳,將時浩東抬了起來,大聲吼道:“都是死人,還不幫忙?”
朱嘯天等人紛紛幫手,將時浩東抬著往外跑。
時浩東看著刀疤的擔架重又落回地面,刀疤的樣子越來越遠,面容越來越模糊,心底越來越不是滋味,他潛伏二十年,就換來這樣的一個結局?手腳殘廢還不夠?還要他魂飛魄散。
莊安俊迴轉頭看著大富豪夜總會方向,臉上流露著冷冷的笑容。
金剛奇道:“少幫主,莫非你還有什麼安排?”
莊安俊點著一支雪茄,幽幽地抽了一口,說道:“任他時浩東再聰明,也絕料不到我會在刀疤的擔架裡裝有炸藥。”
金剛道:“那不是要把大富豪也炸了?”
莊安俊冷笑道:“區區一個大富豪換時浩東的一條命,值得,非常值得!”
金剛聽說能把時浩東炸死,也即展顏,笑道:“少幫主說得是,大富豪毀了還可以重建,時浩東死了就再沒這個人了。”忽又想起馬天行,疑惑道:“那馬天行不也會被炸死嗎?”
莊安俊道:“馬天行死了有什麼打緊?沒了時浩東,賭場還不是一樣是我們的?只是少賺一點而已。不過這個時浩東還真是有些難對付啊,要不是迫於形勢,還真是有些捨不得殺掉馬天行,這個人可是一個人才。”
金剛道:“他再厲害還不是被少幫主你玩得團團轉嗎?”
莊安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掏出一支雪茄丟給金剛。
此時,陸寂舜等人見時浩東剛抬出大富豪夜總會門口,不知其中緣故,紛紛一邊迎上去,一邊問道:“攀哥、飛哥怎麼了?”
時攀一邊揮手,一邊喝斥道:“退後,退後!都給我往對面退,裡面有炸彈。”
陸寂舜等人大驚失色,正要再問,轟隆隆地一聲巨響,無數碎片滿天飛射出來,紛紛大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