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聽著羅浩然的話,先前那種突然的感覺更甚,暗暗思索到底是哪兒有問題?就在這時,又聽羅浩然道:“待會兒再說,現在人多。”當即點了點頭,收起心思應付眼下的局面。
這時向八續道:“我們東幫向來團結,這次單挑是為了解決意見不合的問題,可不是大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時攀,你和蠍子都不能記恨。”
時攀雖然恨蠍子入骨,但也只能點頭答應道:“是,八爺。”
向八點了點頭。
茅大軍和蔣健互視一眼,向向八說道:“八爺,我們堂口還有些重要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先走了。”
向八微笑道:“好,訂婚那天記得早點來。”
茅大軍和蔣健連聲答應,隨即扶著蠍子出去了。蠍子太陽穴被時攀踢了一腳,這時已經昏迷了過去。
茅大軍和蔣健才一離開,時浩東就見向八眉頭深鎖,滿臉都是凝重之色,知道他也察覺不對勁,就上前問道:“八爺,你發現什麼問題了麼?”
向八搖頭道:“我需要思考一會兒才有答案,我先回書房,你們在這兒坐一會兒。”
時浩東知道向八多半是要回書房獨自思考,當即答應道:“好的,八爺。”隨即目送向八上了樓梯。
“小東,你有沒有發現蠍子剛才輸得有些奇怪?”羅浩然說道。
時攀聽羅浩然這麼說,狐疑道:“然哥不說我還沒反應過來,剛才蠍子最後那一腳似乎有意讓我抓住一樣。”
時浩東心中一緊,說道:“你說什麼?蠍子是故意輸給你的?”
時攀想了想,說道:“我只是有這種感覺,他最後一腳踢來的時候,收腳似乎慢了半拍,我這才能抓住他的腳。”
“小攀這麼說,我就更肯定了。蠍子似乎有意輸掉單挑,讓夏釗當不上幫主,這又是為什麼?”羅浩然聽時攀這麼說,更加肯定先前的懷疑,接著又猜測起了蠍子的動機。
時浩東沉吟片刻,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蠍子要輸給時攀的理由,畢竟蠍子是夏釗提拔上位,二人關係非同一般,這時候正是蠍子回報夏釗的時候,而且蠍子和自己以前從來沒有什麼交集,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扯夏釗後腿?
“會不會是夏釗有什麼隱疾,突然間發作起來?”時攀又提出疑惑。
羅浩然想了想,說道:“有這可能,不然的話,蠍子怎麼可能會故意輸給小攀?”
三人又各自深思了一會兒,也沒想到其他解釋,便暫時放下,出去和時飛等人回合。
出了門時,見向語晨去吩咐食堂準備酒菜已經摺返回來,就一起去了食堂。
這食堂是供一般小弟和向家下人吃飯用的,由於小弟眾多的緣故,倒也頗大,可同時容納幾百人吃飯。一行人走進去後,便有一個專門負責管理食堂的小頭目上來招呼。
眾人坐下後,酒菜就流水價般端了上來,雞鴨魚肉樣樣俱全,更每桌配有一瓶白酒,一瓶白酒在這些酒鬼面前,自然是無法過足癮的,不過眼下在向家別墅內,以防有人酒醉鬧事,倒也只能這樣了。
眾人吃完飯後,就由羅浩然親自帶去招待住宿的地方,沿途上,羅浩然向時飛等人講解向家裡面的規矩,除了嚴格禁止酗酒,和半夜喧譁外倒也沒有什麼讓時飛等人感到制肘的地方。
這時一棟別墅中,夏釗滿臉怒氣地在一個小弟的引路下到了一間房門外,那個小弟敲了敲門,裡面還沒有回應,夏釗便推門走了進去,顯然今天氣得不輕。
這間房間頗為豪華,一張大床便是五六個人睡也綽綽有餘,床上用品也盡是名牌,精美而華貴。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今天與時攀單挑受傷的蠍子。
這棟別墅是夏釗送給蠍子的酬勞,夏釗這些年作為東幫的二把手,各方牛鬼蛇神都給面子,加上做女人生意,到撈了不少錢。這棟別墅也不算太昂貴,不過價值也至少值六七百萬,可見夏釗這次下足了血本。
蠍子已經甦醒過來,正躺在床上,見夏釗突然闖進來,登時嚇得一跳而起,急忙說道:“釗哥你怎麼來了?真是對不起,今天我一時衝動,壞了您的好事。”
夏釗滿臉都是怒色,卻不發作,冷冷地嗯了一聲,說道:“穿起衣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