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對羅浩然的話卻不大認同,以夏釗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對向語晨的迷戀來說,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把向語晨讓給自己?更何況還有東幫幫主這個成分在裡面。
而這些在夏釗眼裡,原本都應該屬於夏釗的才對,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勢必讓夏釗心中的怨恨呈爆發性增長,由此可以推斷,夏釗此刻只怕已經在密謀,怎麼幹掉自己或是奪權,這次的訂婚儀式,也許就是東幫內亂的導火線。
破而後立,向來是時浩東對付複雜局面的辦法,而羅浩然、向八、向語晨等人對夏釗還有情分在,因此也不必說出來,暗記在心,只待羅浩然走後,就通知時攀帶手下一干得力干將趕到烏蒙山,推說幫自己準備訂婚儀式,實則暗中準備應付夏釗。
當即對羅浩然說道:“希望這樣吧。”
羅浩然笑了笑,說道:“今天天氣很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
時浩東知道羅浩然說這話肯定有深意,當即點頭答應,隨即跟著羅浩然出了客房,一路到了一樓大廳。
向家之中客房不少,每年要招待的客人也分為三六九等,規格也自不同,其中最為親密的,如羅浩然、時浩東之類方才會被招待在正屋中。
二人走到一樓大廳時,向語晨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了,她見時浩東和羅浩然走下來,連忙站起來,說道:“時浩東,你們這是要出去麼?”
時浩東見她神采奕奕,似乎恢復了昔日那個無憂無慮的女生,心中也很高興,笑著說道:“我和然哥出去走走,稍候就回來。”
向語晨道:“廚房已經準備好早點了,要不吃完再出去吧。”
時浩東看向羅浩然,羅浩然笑了笑,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麼急事,吃完早點去也一樣。八爺還沒起來麼?”
向語晨道:“我爸習慣了早起,早起來了,現在正在陽臺看報紙呢。”
時浩東道:“那好,我們一起去叫八爺。”
三人隨即一起到了頂樓陽臺,這陽臺佈置得十分精美,雖然是冬季,但時浩東一走上陽臺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滿目所見盡是碧綠綠的花草,右手邊一盆蘭花更是奪人眼球,葉形獨特,花瓣略呈紅褐色,似乎那一股花香就是這盆蘭花所散發出來的。向八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報紙,雖然有些病容,但在今天旭日照射下,也顯得神態悠閒。
“八爺。”時浩東打了一聲招呼。
向八回頭見三人走來,笑道:“都來了。”
向語晨道:“爸,我們來叫你一起去吃早點呢。”
向八呵呵笑道:“就知道你孝順。”隨即向時浩東道:“小東你過來,從這兒看這烏蒙山的景色,可又不同!”
時浩東走到向八身側,縱目遠眺,只見周圍群山環繞,綿延不絕,卻是別有一番景色,當即說道:“從這兒看確實不錯。”話一說完,忽聽側面傳來一陣吆喝聲,回頭看去,只見一群大漢在昨天和向語晨去逛的那個操場上練拳,動作整齊劃一,虎虎生威,又笑道:“那些是?”
向八笑著解釋道:“那些都是我們東幫最精銳的弟子,每天早上都要練一遍拳,方才各自回到崗位。”隨即又回頭對羅浩然道:“阿然,你帶小東去操場看了沒有。”
羅浩然道:“我正打算吃完早點帶小東去看。”
時浩東正要說話,向語晨就說道:“好了,都別聊了,咱們快下去吃早點吧。”
向八取笑了向語晨幾句,站起來,帶著三人去了餐廳吃早點。吃完早點,向八又叮囑了羅浩然幾句,讓他務必把這次的訂婚儀式辦得妥妥當當的,羅浩然滿口答應下來,向八隨即又讓羅浩然帶時浩東四處轉轉,向語晨主動要求陪時浩東和羅浩然,三人隨即又出了正屋,去了操場。
到了操場,那些練拳的小弟已經散去,從羅浩然口中得知這些小弟都是去吃早點了,隨即又跟著羅浩然到了西南角。
這西南角和其他地方不同,掛了十多個沙包,羅浩然走進其中,掏出一對拳套,戴在手上,隨手一拳,將其中一個沙包擊得往後老遠盪開,待那個沙包蕩回來時,一手穩住,隨即對時浩東說道:“小東,你來試試。”又掏出一對拳套丟給時浩東。
時浩東登時察覺羅浩然叫自己出來的意思只怕並不是參觀那麼簡單,接過拳套,笑著說道:“好!”一個“好”字吐出,一拳猛擊向旁邊一個沙包,也將那個沙包擊得老遠盪開。
向語晨眼見時浩東一拳之威竟然不壓於羅浩然,拍手讚道:“時浩東,好樣的!”
羅浩然笑道:“力道不小,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這樣。”說完時,一口氣連連擊出九拳,將身旁的九個沙包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