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喝醉,我只是被人捅了一刀,沒死。”
時浩東更加疑惑,周斌被人捅了一刀心口,怎麼可能會沒死?莫非有人給他做了換心手術?可也不可能啊,一時間哪裡去找合適的心臟?換心之後又怎麼可能這麼快清醒?
“怎麼會?你不是被人一刀插中心口麼?”
“都怪小猛說話含糊不清,我是被人插了一刀左邊胸口,但是我的心天生生長在右邊,所以沒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需要急救而已。”
時浩東登時明白過來,原來是虛驚一場,那個何曉東確是死得有些冤枉,不過也並不後悔,何曉東既然栽贓陷害時攀和夜上濃妝夜總會,那麼這筆賬早晚是要算一算的,眼下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而且,何曉東這次的噱頭很大,破獲十年以來最大的藏毒案,再由徐元洪給他運作,那麼他當上三口區警察局的局長的可能性是十有**,這樣的話對自己的發展會產生非常大的負面影響。
當然,二十公斤的海洛因相對於運作整個華興市毒品生意的青山幫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正因為青山幫長期有徐元洪作保護傘,很少有毒品被查獲的時候,就算有,也不過是徐元洪提前打招呼,隨便交出點海洛因出來走走過場而已。
“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看你。”
“正好,我也想有些事要託付給你,你來康樂醫院吧。”
時浩東立時猜到周斌所要託付的事情,眼下野狼、西瓜、徐元洪已經出手了,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大風暴來臨的時刻,周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估計也要在醫院躺上幾個月,因此必須要將外面的事務交託給人,幫他打理。
而王猛雖然跟周斌很長時間,但人望上面略顯不足,無法號令周斌手下的小弟,時攀又是剛剛加入東幫,目前做到河濱路話事人已經算是跳躍性發展了,要讓他帶領周斌手下的所有小弟,自然無法服眾。
“沒辦法,自己要當一會社會大哥了!”
事有輕重緩急,眼下生死存亡的時刻,時浩東也只能當仁不讓,而且也並不算是違背自己的宗旨,畢竟只是臨時統帥周斌的小弟,並沒有加入東幫。
結束通話電話,側頭對鬼七道:“鬼七,去康樂醫院。”
鬼七“嗯”了一聲,道:“斌哥沒事了。”鬼七在送時浩東回到住處後,就一直呆在時浩東的住所,所以也不知道周斌的情形。剛才在旁旁聽時浩東和周斌的通話,猜到和時浩東通話的就是周斌。
時浩東道:“恩,我們快趕過去吧。”
此時,華興市警察局的一間審訊室,黑漆漆的屋子中,一盞放著強光的檯燈對著一個前額染著黃髮的男子,晃得男子眼睛睜都睜不開,這個男子正是薛振海從三口區分局轉移過來的野狼手下。
整個房間裡除了這個男子外,還有三名警察,其中一名正是薛振海。薛振海手握一根警棍,斜坐在男子前面的桌子上,看著男子說道:“說!野狼除了派你們去殺時攀,還有什麼陰謀?”
染著黃髮的男子道:“薛局長,您就別為難我了,您也知道我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哪裡有資格知道野狼的計劃?”
“砰!”
薛振海一警棍砸在桌子上,厲喝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招的對吧!”旋即對站在男子身後的兩名心腹警員喝道:“把他提起來!”
那兩名警員答應一聲,一人一手提住染著黃髮的男子的衣領,將他架了起來。
薛振海跳下桌子,沉著臉,揚起了手中警棍。
染著黃髮的男子忽地叫道:“別打,別打!我雖然不知道野狼的計劃,但我知道殺害森哥的兇手是誰,我可以帶你們去!”
薛振海見這男子肯招供殺害森哥的兇手,也不肯說野狼的計劃,便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當下說道:“放開他,讓他說!”
染著黃髮的男子方才鎮定下來,其實他既然已經吐露野狼殺周斌的計劃,就已經背叛了野狼,以野狼的個性是絕不會放過他的,因此,也就不怕再得罪野狼,反而更希望時浩東將野狼除掉。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說道:“我只知道野狼有一個桌球室,那兒就是野狼安置刀手的所在地。”
薛振海聽到這裡,想到如果森哥的兇手查出來,或許能一舉扳倒西瓜,急忙問道:“快說,那個桌球室在哪兒?”
染著黃髮的男子開口道:“在3f3f3f3f3f3f”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薛振海不耐煩地喝問道:“是誰?”
“老薛是我,徐元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