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抽了一支菸,江玉媛就端著一鍋稀飯出來了,陳楓隨即站起來要去幫江玉媛拿碗筷,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江玉媛聽到敲門聲,笑道:“肯定是向語晨來了,我去開門。”說完徑直去開門,開啟門一看,果然是向語晨,又笑道:“你這丫頭來得還真準時,正要開飯你就來啦。”
向語晨聽江玉媛說要開飯,眼睛登時一亮,卻是想到江玉媛的廚藝,笑道:“那我有口福了。”
江玉媛道:“先別高興,今天的早餐可沒什麼好東西,只有一鍋稀飯。”隨即和向語晨折返回客廳。
這時陳楓已經拿了碗筷出來,四人當即吃了一頓早點。
吃完後,時浩東想到這段時間自己酒吧開業、住院,向語晨一直陪伴在左右,學校都沒去過一次,就對向語晨道:“你有好長時間沒去上課了吧,我這兒已經沒事了,今天該去學校打個轉了吧。”
向語晨正要狡辯幾句,忽然想到時浩東和陳楓之前在醫院回過一面,似乎要辦什麼事,眼下陳楓又在這兒,多半二人有事商量,便改口道:“嗯,我正想告訴你,我今天早上回學校去上課呢。”隨即對江玉媛道:“江老師我們這就走吧。”
江玉媛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就出來。”說完轉身回了她的臥室,不多時又折返出來,卻是穿著上次去見徐元洪的那件紫色連衣裙,曲線玲瓏,直讓時浩東聯想起先前的一幕,心中怦怦直跳。
江玉媛和向語晨出去後,時浩東正色對陳楓道:“你是怎麼殺掉管公子的?”
陳楓當即將殺管公子的過程說了一遍,原來他在夜總會足足守了一晚上,全身都快被凍成了冰,終於在早上六點鐘的時候,看到管公子擁著一個小姐走出來,當即迎上去,在離管公子還有十來步的時候,厲聲喝道:“姓管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納命來!”
管公子和那個小姐,見陳楓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面色森冷,登時嚇得驚慌失色,連連後退。管公子口中說道:“大哥,我可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陳楓冷哼一聲,道:“認錯?你老子和青山幫勾結的事情,你該知道吧。東哥讓我來收拾你,讓你老子知道和青山幫勾結的後果。”說完往管公子衝去。
管公子和那個小姐嚇得轉身就跑,陳楓只盯著管公子一個人,幾步追上,一刀從後面捅了進去。只見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管公子失去力氣,就要跌倒在地,又被陳楓抓住後領,生生提住,隨即連續捅了幾刀,將管公子的身體一扔,揚長而去。
那個小姐跑得一段距離,心中害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後面的情形,見到這一幕,登時失聲尖叫出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這間夜總會本是青山幫負責看場子的,裡面看場子的小弟聽到喊聲奔出來,就看到陳楓提著刀往對面巷子跑,紛紛大喊著追向陳楓。
陳楓聽到青山幫小弟的喊聲,知道若是被這些人逮到,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而且還會連累時浩東,立時發足狂奔,衝進了對面巷子,然後在裡面左拐右拐,就連他自己也迷失了方向,方才打電話向時浩東報信。
他本來不善言辭,一番話說得平淡無奇,毫無悠揚頓挫,但在時浩東聽來,卻有如親眼見到一般,更想到這時已經是十一月份,進入冬季,昨夜又飄著小雨,外面簡直是冰冷刺骨,而他為了完成任務,卻能在冷雨中苦等一晚上,由此可見其韌性之強。
而且,聽陳楓在殺管公子時的一番話說得恰到好處,也可知他的頭腦比較靈光,是個人才,便有心重用陳楓。
拍了拍陳楓的肩頭,說道:“這件事你辦得很好,快回去休息吧。我會跟時攀打招呼,華興大學以後由你做主,等你畢業之後,還有重用。”
陳楓聽到時浩東的話眼中閃現喜色,隨即說道:“東哥,我不想讀書了,我想出來跟你混。”
時浩東知道他不甘在華興大學裡面寂寂無聞,笑著解釋道:“你現在剛剛殺了管公子,不能在外面露面,以免被青山幫的人認了出來,等這件事情平息下來後,再出來吧。”
陳楓“哦”了一聲,道:“東哥我聽你的。”
時浩東知道華興大學是造血的源泉,可不能小覷,怕陳楓沒有當一回事,又叮囑道:“你可別小看華興大學,這裡面混的人不少,只要你畢業的時候,有一百人跟你投靠東幫,我擅自做主,讓你做一條街道的話事人。”
陳楓知道時浩東雖然不是東幫天堂的堂主,其實比堂主時攀說的話更管用,心知只要自己達到了時浩東的條件,這街道話事人跑不了。
想到自己能成為東幫的街道話事人,走哪前呼後應,登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同時想著以前欺負自己的人,一一要他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