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八個學生對著圈子裡的人一陣猛跺,氣焰囂張,張狂無比,雖然旁邊漸漸有學生聚攏過來圍觀,但他們似乎絲毫不怕打架的事情被學校知道受到處分,反而越打越來勁。
時浩東心想裡面那人八成是學生,怎麼能經得起他們這麼毒打,當即按了幾下喇叭,示意讓那幾個學生讓路。
不想時浩東車子的喇叭聲卻惹怒了那幾個學生,先前說話的那個身板瘦小的學生忽地轉過身,手指時浩東的車子,大聲吆喝道:“按什麼按?保時捷了不起?信不信老子們把你的車子砸了!”
這學生的話才喊出,餘下六七名學生便圍向時浩東的車子。這些人一散開,裡面被痛毆的那個學生便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卻是一個長得非常白淨,身材偏瘦的青年,他身旁地面上還有一副被踩碎了的眼鏡。
“陳楓!”向語晨看到被痛毆的學生時驚叫道。
時浩東對這幾個學生都沒放在心上,對見慣了血的他來說,這些學生之間的鬥毆便像是小孩子玩家家一樣不值一提。但聽向語晨的話,似乎認識這個被打的學生,便問道:“怎麼你認識?”
向語晨道:“他是我們中文系的高材生,經常在校報裡發表文章,每年都拿獎學金呢。”向語晨讀的是漢語言文學,今年剛剛大二。
時浩東道:“那我下去幫幫他?”
向語晨道:“好,你下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個火哥,這人平常狗仗人勢,討厭得很。”
時浩東知道這兒原先是青山幫的地盤,這個火哥多半是死去的喪狗的小弟,也沒什麼好感,開啟車門,跨下車,倚著車窗,慢慢點著一支菸,望向那幾個學生,說道:“你們誰是頭?”對付這些學生,打翻領頭的,其他人自然會被懾住。
那七八個學生見時浩東一頭長髮,身著一身黑色西裝,身材挺拔,一個人下車來還氣定神閒,似乎大有來頭,均是一怔。火哥望著時浩東,叫囂道:“你又是誰?”卻是沒帶髒話了。
時浩東招了招手,說道:“你就是領頭的吧,過來,我告訴你我是誰。”
火哥有些忌憚過去會被時浩東痛扁,略有猶豫,瞥眼間見身旁的幾名同伴,膽氣立壯,直想管他是誰,自己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了他不成。一挺胸膛,說道:“過來就過來,難道我火哥還怕了你不成?”便要往時浩東走去。
“草!”
便在這時,火哥身後響起一聲大喝。
時浩東在後面卻將火哥背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原是那個被打的學生突然一跳而起,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直向火哥撲來。
火哥才驚愕地回頭,便見陳楓撞上了上來,緊跟著腹部一痛,已是被陳楓手中的水果刀插了一刀。
火哥看了看自己被刺傷,鮮血直往外湧的腹部,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楓,顯然想不到陳楓這個斯斯文文,經常被人欺負的男生居然敢動刀子。
這次火哥找陳楓麻煩,其實根本不是陳楓泡了他的女朋友,而是幾個狐群狗黨吃完午飯閒著沒事幹,就在校園路上溜達,看美女,尋樂子,適逢陳楓路過,幾個人素知陳楓膽小,經常被人收保護費,略一合計,便找了個藉口欺負欺負陳楓,順便敲詐點錢去外面酒吧喝酒,卻沒想到陳楓被欺負得狠了,居然大爆發。
陳楓畢竟是第一次見血,手中的水果刀一插進火哥的身體,便鬆開手,往後連退,驚慌失措,隨即大叫一聲轉身就跑,轉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浩東也沒料到那個學生居然會爆發,也是一怔,待得反應過來,陳楓已經跑了,便看了一眼那幾個學生,只見火哥此時已經摔倒在地,其他幾個學生還杵在那兒,便說道:“你們還杵著幹什麼,快送他去醫院吧。”
那幾個學生哦了一聲,隨即七手八腳地將火哥扶到一個身體較壯的學生背上,一行人往正大門而去。
時浩東轉身上了保時捷,開著車子往前繼續行駛。這兒已經離校大門已經不遠了,轉一個彎,校大門就已經在望。
車子一出校大門,一個問題躥上時浩東的心頭,這華興大學裡的學生很多都想在外面混,自己雖然不想讓這些學生參與到紛爭中來,但青山幫可不會這麼想,就以之前的三賤客和今天所見的火哥來推斷,這個學校裡已經有不少學生被青山幫荼毒了,既然這種情況自己不能阻止,何不把華興大學裡的混混控制在自己手裡?以華興大學五萬多人的人口基數來說,便是一百個中只有一個出來混,那也是五百人了,可是不小的數字,自己豈不實力大增?要與青山幫在沙尖子區爭雄也勝算大增。
想到這兒,隨口問向語晨道:“你們學校很多人在跟青山幫麼?”
向語晨道:“是啊,光我們班就有五六個了,平常都**得很,橫行霸道的,最近喪狗和白眼狼死了,才收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