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沙皇夜總會,就見向語晨從一輛計程車上走下來。
向語晨的紅色法拉利因為過於招搖,而她一直是住校,也就沒有開到沙尖子區,一直停放在烏蒙山。
向語晨下了車,就看見時浩東走出沙皇夜總會,向自己走來。行走間,長髮飄逸,步履穩健,卻是有一種讓人望了一眼後,便難以忘懷的獨特氣息,不禁一顆芳心怦怦直跳。
“時浩東,你沒事吧。”向語晨關切地問道。
時浩東知道她是問長人的死,以及雜毛所帶來的壓力,說道:“沒事,我還能挺住。”
“我想去看看長人,可以麼?”向語晨去時浩東酒吧的時候,得長人招待,對他印象很好,有心去看一看長人。
時浩東點了點頭,領著向語晨走進了沙皇夜總會,到了停放長人等遺體的房間裡,掀開長人遺體上的白布。
向語晨看到長人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白的面容,登時花容失色,口中說道:“他們下手怎麼這麼狠毒,殺人用得著那麼多刀麼?”
時浩東知道她還很單純,不知道在真正的仇殺中,這也或許還是好下場了,就以野狼來說,喜歡斷人四肢,先讓對方飽受痛苦,才慢慢將人殺死,雜毛在激戰中戰死,雖然捱了不少刀,但時間比較短,所受的痛苦並不多。又將白布蓋好,對向語晨道:“我們先出去吧。”
向語晨點了點頭,跟著時浩東往外走,心下害怕,瞥了一眼時浩東,說道:“時浩東,可不可以把你的手借給我。”
時浩東一怔,隨即見到她面容慘白,知道她害怕得很,將手遞了過去,說道:“當然可以。”話一說出口,就覺一隻柔軟卻略顯冰涼的手握了上來。
時浩東和向語晨走出房間後,時浩東和時攀等人打了聲招呼後,和向語晨出了沙皇夜總會,在附近的一家酒樓吃了一頓飯。
在吃飯的時候,向語晨重提江玉媛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那套房子裡的事,時浩東只得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向語晨聽說後,同情心大發,說道:“想不到江老師這麼苦,時浩東你可要想辦法幫幫她。”
時浩東點頭道:“我會的,我這就打電話問問薛副局長,看看他在華興大學裡面有沒有熟人。”
向語晨道:“我爸爸那邊可能也有些關係,我也打電話問問我爸爸吧。”
時浩東聽到向語晨的話,不由又看了一眼向語晨,心中對向語晨的好感急劇昇華,以前對向語晨的感觀只停留在身嬌肉貴,任性,單純等等層面,沒想到她待人這麼熱心。這在平常女人中本已經算是難得了,而向語晨作為華興市黑道巨頭向八的女兒,又更加顯得難能可貴。
電話響了三聲,電話通了,薛振海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東,在沙尖子區怎麼樣了?”
“還算不錯,有勞你掛懷了。”時浩東並不是到處向人訴苦的人,而眼下雜毛雖然佔盡了上風,但一日勝負未分,他也不會說半個怕字。續道:“薛副局長,我打電話來是有件事想麻煩您?”
“哦!什麼事?”
“我有個朋友是華興大學的導師,她負責輔導班級裡有一個學生因為吸毒死亡,校方因此要開除她,不知道您有沒有熟人,如果有的話,看能不能幫她一個忙。”
“這樣啊,我想想。”頓了一頓,續道:“華興大學那邊我沒有什麼熟人,要不這樣,我過來和你看一看,向校方說說情,看能不能幫上你的朋友。”
薛振海的話才一說完,時浩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子的冷哼聲,隨即道:“什麼朋友?八成是個女的,看上人家了吧。”
時浩東分辨了出來,這聲音不是薛易欣還有誰?看來這個薛警官對自己成見不小。
薛振海的聲音:“呵呵,你怎麼就知道小東看上人家了?”
薛易欣道:“他這人到處沾花惹草,先是一個柳小姐,後是許總經理,之後是餘小姐,最近還聽說和向小姐來往也頻繁得很。爸,這種人,你管他做什麼。”
薛振海愕然:“小東和八爺的女兒走得很近麼?你怎麼知道?”
薛易欣支支吾吾的聲音:“他3f3f3f3f3f3f他這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行事毫無遮攔,我知道有什麼稀奇的?”
薛振海哈哈大笑,隨即對時浩東道:“小東,要不要我過來幫你看看?”
時浩東想到薛振海如果沒有關係的話,華興大學和警察局並沒有太大關聯,而且那個姓徐的有關係,就算他過來也未必能起到作用,當下說道:“我再問八爺看看,如果他那兒也不認識人的話,我再打電話請你幫忙。”
“也好,八爺的人脈比較廣,他應該認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