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趕到沙皇夜總會外面的時候,時攀、時飛、鬼七等人站在沙皇夜總會門口,東張西望,臉上都是焦急之色,在看到時浩東的車子的時候,臉上均是一喜,隨後紛紛迎向時浩東。
時浩東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走下車,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先進去再說。”帶著眾人進了沙皇夜總會。
才一走進沙皇夜總會,就見四處大廳中站了不下百人,顯然是時攀在知道釘子出事的時候,就召集小弟們集合,以防雜毛有什麼異動,好及時應變。
“東哥!”上百小弟見時浩東走進來,齊聲打招呼。
時浩東略一點頭,繼續領著時攀等人往裡走,口中說道:“釘子在哪?傷得怎麼樣?長人的遺體領回來沒有?”
時攀邊走邊說道:“釘子被砍了幾刀,受傷比較重。長人的遺體已經運回來了,你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
時浩東嗯了一聲,道:“快帶我去。”
時攀隨即快步上前,引著時浩東順著大廳對面的過道,到了之前藏刀的那間雜貨間隔壁的一間空房間外。
“東哥,你可要幫我大哥報仇啊。”空房間外的五個長人小弟眼見時浩東來了,紛紛說道。他們今天早上因為被長人留在酒吧裡看守,因此沒有跟去,才會倖免於難。
時浩東道:“你們先別急,長人的仇我一定會報,我先進去看看長人再說。”
“好的,東哥!”那五個小弟說道。
時浩東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走進房間便見房間中放著七個擔架,均是用白布遮住了上面的遺體。
“長人在那。”時攀指了指居中的一張擔架說道。
時浩東走到長人的擔架前,見一張布有血跡的白布把長人的遺體遮得嚴嚴實實的,想到之前還見長人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心中不禁黯然,又見擔架上還不斷地在往下滴著血水,顯然死亡的時間並不長,更是有些不忍心看。
“長人身上一共被砍三十多刀,前胸後背到處是傷口,其中右手更被人一刀斬斷,而致命的一刀在脖子間,似乎是一個左撇子劃的。”時攀在旁邊解釋道。
“左撇子?”時浩東疑惑,隨即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雜毛手下有誰是左撇子?”
時攀想了想,說道:“聽說雜毛手下最近來了一個叫蝴蝶的女子,似乎是左撇子,前段時間有人在雜毛的場子裡搗亂,有人曾親眼看過她左手提刀解決了那個人,出手非常狠辣,應該是受過訓練的殺手。”
“蝴蝶?釘子知不知道這個人?”時浩東問道。
時攀搖頭道:“我剛才問過他,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的來歷。”
時浩東又看向長人的遺體,咬了咬牙,伸過手緩緩掀開白布,只見長人的身上橫七豎八地密佈著一條條傷口,當真慘不忍睹。脖子間的一條傷口非常顯眼,細細的一條,非常淺,但恰如其分地劃過長人脖子上的血管,由此可以推斷,這人的出手不但快而且準。這樣的人才最可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你防不勝防。
時浩東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叫蝴蝶的女人最近才來到雜毛手下,會不會是莊四海派來幫助雜毛的?如果不早點除掉的話,只怕自己這邊的人還會有人喪生在她手下。
想到這兒,時浩東抬眼說道:“這段時間大家出入最好帶上幾個人,小心為妙。時攀,你讓人打聽一下這個叫蝴蝶的女人的訊息。”
“是,哥”時攀答應道。
時浩東又道:“長人的安家費可有安排?”
時攀道:“這方面幫裡會有處置,一定會安置長人的安家費的。”
時浩東點頭道:“那就好。”隨即拉過白布,將長人的遺體遮住,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低頭在時攀遞來的打火機上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我們去看釘子吧。”
時攀答應了一聲,在前面引路。
時浩東走到門口,又對長人的小弟說道:“你們大哥的仇我一定會報,你們這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
長人的小弟們說道:“東哥,長人哥死了,我們以後跟誰?”
時浩東看向時攀,時攀說道:“哥,我想讓時飛、大志等人正式加入東幫,他們就跟時飛,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