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浩然結束通話後,時浩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雜毛應該在近期內就會有所動作,畢竟自己幹掉了喪狗,就等於當眾打了雜毛一耳光,雜毛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賭場即將投放到沙尖子區,以青山幫的勢力,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訊息,雜毛更會抓緊對付自己和時攀。當即叫上鬼七一起去了沙尖子區,在沙皇夜總會中和時攀會面。
時攀請時浩東在他的辦公室中坐下,鄭重說道:“哥,你應該知道林哥被杜青殺死了的訊息了吧。”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我這麼早趕過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怎麼對付青山幫。如今在沙尖子區內雙方的勢力分佈是怎麼樣的?”
時攀這段時間已經把東幫在沙尖子區的基本情況摸得差不多了,當即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一份沙尖子區的地形圖,鋪在辦公桌上,指著地圖說道:“沙尖子區一共有十五個區域,除了國際機場所在龍洞堡,以及學子路、白沙街、天生橋外,其他的十一條街道都是以動物名字為首命名,分別為龍圖、鳳儀、鹿鳴、麟翔、鷹揚、鵬程、鴻運、蟬聯、燕安、駿發、鶴齡。其中龍圖、鹿鳴、鷹揚、鵬程、燕安、駿發、白沙、天生橋七個地方屬於我們東幫的勢力範圍,餘下的都是青山幫的地盤。”
時浩東聽時攀所說的沙尖子區的地盤劃分,最關鍵的兩個點,華興大學所在地學子路以及國際機場所在地龍洞堡,均是青山幫的地頭,感到風哥這些年在和青山幫對峙中只怕一直處於下風,說道:“龍洞堡和學子路均在青山幫的勢力範圍內,看來青山幫在沙尖子區的實力確實強過東幫很多呀。”
時攀點頭道:“哥,我正想跟你說,我認為喪狗和白眼狼剛剛被我們幹掉,現在青山幫對學子路的掌控處於失控狀態,我們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青山幫在學子路的場子全部掃了,然後拿下來。”
時浩東先前因為受喪狗所激,也有想從學子路開刀的想法,時攀所說正好和他不謀而合。當即說道:“也好,不過動作必須要快,如果讓雜毛反應過來,想要拿下學子路就很困難了。”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看就今天晚上吧,你這邊的人沒什麼問題吧。”
時攀道:“沒什麼問題,我待會兒就召集人馬。”
時浩東覺得這事要麼不做,做了就一定要成功,還是慎重些比較好,而原先偏向傻波的四個街道話事人,雖然已經屈服了,但人心隔肚皮,難保他們不會有二心,當即說道:“先不忙召集人馬,以免走漏了風聲,最好等晚上,只叫釘子和安哥就夠了。”
時攀知道時浩東的顧慮非常有道理,當即點頭稱是。
時浩東想到自己還約了向語晨看房子,便站起來說道:“你多派些人打探雜毛的訊息,千萬別放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走了。”
時攀站起來,道:“哥,我送你。”
時浩東點了點頭,當先往門外走去,和鬼七回合,在時攀及一干小弟的相送下出了沙皇夜總會。
時浩東走出沙皇夜總會已經是早上十一點半,和鬼七剛剛上車,就接到了等了一早上沒等到時浩東電話而忍不住打來的向語晨的電話,時浩東在電話中向向語晨說了幾句抱歉的話,並說馬上就到華興大學,結束通話了電話。
車子駛進學子路,時浩東登時覺得今天學子路清爽了許多,卻是感覺有些莫名所以,想不到答案,等到到了自己的酒吧和狂野酒吧之間的路段時,看見狂野酒吧破破爛爛的捲簾門緊閉,登時明白了緣由。
原來喪狗和白眼狼死了之後,學子路的青山幫小混混群龍無首,又生怕自己再帶人殺來,因此都隱藏起來,少了這些稀奇古怪,拿無恥當有趣的小混混,學子路街容當然要顯得清爽了。
看了一眼狂野酒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酒吧,但見酒吧門開啟,隱隱有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在裡面晃動,知道是老張帶人來裝修了。
“東哥,我們要不要去酒吧裡面看看?”鬼七詢問道。
時浩東道:“不了,老張們應該正在忙,我們進去的話反而會耽誤了他們的工作,直接去華興大學大門口吧。”
他不知道華興大學西校門怎麼走,所以約向語晨見面的地點仍是華興大學正門口。
鬼七答應了一聲,繼續開車。
不多時,時浩東就遠遠看見了華興大學的大門,大門外俏生生地站著向語晨、葉亞、劉羽希、高麗等四人。四人因為年齡閱歷的關係,不論穿著打扮,還是氣質都算不上性感,不過與那些社會上的女子相比,卻更多了一些朝氣和青春的氣息,便如四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
時浩東雖然也算見慣了美女,但這時還是上午,正是陽光和熙的時刻,看見四人卻是禁不住眼前一亮,尤其是向語晨今天穿著一件紫色抓褶背心,更是驚豔。
車子還沒到華興大學門口,便見向語晨搖手打招呼,卻是發自內心的一笑,讓鬼七把車開過去,請向語晨等四人上了車。這時向語晨頗為大膽,竟爾最先上了後排和時浩東緊挨著走。高麗則坐在了前排。
時浩東和向語晨如今不算陌生了,不過這般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不由心中蕩起異樣的感覺。
四人一上車,便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向語晨的聲音尤其響亮,也不知是在掩飾,還是真的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