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見小剛身板瘦小,而且比較文氣,應該是讀書的料,要是混社會的話,肯定不行,當即說道:“你還小,還是好好讀書的比較好,別想這些,好好用功。”
不想小剛的眼神竟然一反尋常的懦弱,變得非常堅決,口中說道:“東哥,我不要讀書,我想跟你,以後跟你打青山幫的那些壞人。”
聽到小剛的話,眾人都感到莞爾,卻也想到這樣年紀的少年雖然懵懂,可是是非黑白,卻清楚得很。
向語晨嬌笑道:“小剛,你就不怕那些壞人打你麼?”
小剛看了一眼向語晨,反問道:“姐姐,我怕那些壞人,他們就會不打我麼?”
這句話卻是說中了眾人的心坎裡去,似青山幫這樣囂張跋扈,窮兇極惡的幫派,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你怕了他就會放過你?
時浩東聯想起當初還一無所有時的遭遇,深有感觸。見小剛左臉頰上有一個鮮紅巴掌印還沒散去,前胸的衣襟上也有幾個腳印,便問道:“小剛,他們打過你麼?”
小剛臉上現出憤恨之色,說道:“他們不止打我,還對我媽媽動手動腳。”
老張的老婆一張臉登時變得緋紅,卻是有些尷尬。
時浩東知道這話題再扯下去就尷尬了,說道:“小剛,你好好讀書,等過幾年再說。”隨即讓長人帶人去清點一下這次打鬥中有多少人受傷,將傷者送到醫院去治療,之後再統計一個數目上來。
長人點頭答應,隨即帶了幾個人去統計了。
時浩東隨即招呼眾人走到酒吧大廳的一個座位上坐了,又讓周大志去把那個裝錢的皮箱提來,親手交給老張,說道:“這些是青山幫搶去的七十萬,現在物歸原主。”
老張連忙推辭道:“這怎麼可以?這些錢是東哥你要回來的,我沒有出辦分力,怎麼能要這筆錢?不行,不行!這筆錢我萬萬不能要。”
時浩東卻是知道他的苦衷,等著這筆錢再開酒吧養家,不想要他這筆錢,和老張推讓起來。推讓了一會兒,老張說道:“這樣吧,東哥,既然你執意要我收下這筆錢,我也就收下了,不過這次酒吧的裝修由我負責,一應費用由我承擔,總要交給東哥一個漂漂亮亮的酒吧。”
時浩東知道老張開酒吧有些年頭,原先的裝修便是他親力親為,如果由他來裝修的話,效果自然要比長人這個半調子強得多,而且老張的態度非常誠懇,自己若不答應的話,他多半也不肯收這筆錢,當即答應道:“那好吧,酒吧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會讓長人帶人協助你。”
老張笑著答應,隨後和時浩東聊了一會兒閒話,便起身告辭,帶著他的老婆和兒子回家去了。
老張們走了之後,時浩東和時攀、向語晨等人坐在酒吧大廳裡說話,說了一會兒話後,長人便回來稟報,將這次群毆事件中受傷的人數以及每個人的名字一一稟報上來,結果卻是讓時浩東有些想不到,今天喪狗的小弟倒下了四五十人,而他這邊受傷的人數還不到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輕傷,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沒事了,只有被那個蠻牛大漢用大錘敲中的小弟斷了幾根肋骨,需要住院治療。
時浩東當即讓長人將原本準備裝修酒吧的二十萬拿來墊付醫藥費,最後再算賬,長人連忙答應,又領著一干受傷的人員去醫院了。
向語晨在旁見時浩東處理事情井井有條,一雙妙目中更是連連閃光,等時浩東安排完後,提議道:“今天難得你們打了一個大勝仗,不如去酒樓吃頓飯慶祝怎麼樣?我請客。”
時浩東想到今天干掉了喪狗,酒吧以後可以暫時不用擔心青山幫的騷擾,而且這次雖然勞心勞力,但好在沒有什麼損失,反而以七十萬盤下了這家酒吧,也算大有收穫,便欣然答應下來,便要起身和眾人去酒樓,就看見長人疾步折返回來,臉色不大好,連忙問道:“長人,怎麼回事?”
長人道:“我帶著受傷的兄弟們剛剛上車,看見警察來了,所以趕回來報信。東哥,我們要不要暫時避一下。”長人雖然知道時浩東和沙尖子區警察局有些關係,但不知到了什麼地步。
時浩東想了想,說道:“這次是誰帶隊?”
長人不肯定地說道:“我進門的時候,聽那些警員稱呼領頭的黃警官,東哥你認不認識?”
時浩東略一思索,便想到了來人是肯定是羅世澤那個警校的校友黃舉,卻坦然不懼,雖然黃舉和青山幫的人有勾結,但眼下喪狗已經死了,而且羅世澤明顯站著自己這一邊,他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就算他帶隊,最多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當即說道:“也算認識。”隨即對向語晨和劉羽希道:“你們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向語晨生怕時浩東有麻煩,叫道:“時浩東,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我爸,讓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