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一刀將喪狗的刀磕飛,正要再揮一刀幹掉喪狗,不想喪狗的幾個小弟揮刀劈來,只得招架住攻來的幾把刀。
他這時已經出了刀,見了血,卻是戰意上湧,渾身直有一股熱血在沸騰,全然不顧攻來的人有多少,一把砍刀左劈右砍,生猛無比。
這時,時飛等人也衝上來了,紛紛大叫著迎上喪狗的小弟,站著一團,現場立時陷入混戰局面。
遠處停在路上的司機們眼見雙方大火拼,鏘鏘地砍刀互擊聲源源不絕,不時有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登時是既害怕又興奮。
而更後面的司機們聽到喊殺聲,也抑制不住好奇心,紛紛下車,走上前排觀看。
時浩東一刀砍倒一人,忽聽一聲大喝:“時浩東,我也要出名!”一個牛高馬大的人影閃了進來,卻是先前到時浩東酒吧打探的那個喪狗小弟。他這時已經脫下了外衣,只穿著一件淺綠色背心,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自然散發著一股彪悍之氣,而他手中的傢伙,竟然不是常規的砍刀,而是一把大錘。
話音方落,這個似蠻牛的男子,便揮動大錘往時浩東砸來。
時浩東心中一驚,心知以手中的砍刀招架對方大錘的話絕對擋不住,只得往後急退三步。
“砰!”
石屑紛飛處,那蠻牛大漢的大錘砸在街道的水泥地板上。
時浩東避過這一錘,便要揮刀砍向那蠻牛大漢的手腕,不料那蠻牛大漢著實了得,一錘甫一落地,便即橫掃,乾淨利落,迅疾無比,竟然能將大錘揮舞得像尋常砍刀一樣靈便,著實強悍。
只得暗中咬牙,又往後退避,才一站穩,就聽側面一人慘叫,卻是長人的一個小弟被蠻牛大漢的大錘掃中,慘叫一聲,被生生磕飛。
蠻牛大漢連出兩捶,速度絲毫不減,將一把大錘輪圓開來,竟是生人勿近,便是時浩東也只能暫時退避三舍。
喪狗在後面見到蠻牛如此生猛,將時浩東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再想到先前被時浩東磕飛的砍刀,立時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口中大笑道:“時浩東,你他麼不是號稱三口區第一能打的人麼?我一個小弟就能把你幹翻。”
時浩東聽到喪狗的話,心中怒氣勃發,忽一咬牙,趁著蠻牛大漢一錘輪空之際,搶身上前,避開蠻牛大漢的錘頭,憑著挨蠻牛大漢手中大錘的捶杆敲一下,一刀往蠻牛大漢的面門砍去。
蠻牛大漢眼見時浩東一刀迎面砍來,再顧不得揮動大錘,往後直退一步,避開時浩東的刀。
時浩東搶得先機,哪肯放過?一刀落空,又起一刀,緊跟著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攻出。
他這時發了狠,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更猛,刀光霍霍中,猶帶呼呼風聲,卻是讓人望而心驚,望而膽寒。
喪狗笑容一滯,獨眼隨即射出一縷狠厲的光芒,一把奪過一個小弟的刀,疾步往時浩東走去。
時浩東一連劈出五刀,那大漢便連退五步,這時眼見時浩東第六刀砍來,便要再退,忽地撞到後面的人,卻是退無可退。
眼見時浩東這一刀便要砍中蠻牛大漢的腦門,蠻牛大漢陡地舉起錘柄招架。
“砰!”
時浩東的砍刀立時砍在錘柄上,生生嵌入錘柄二指左右。
蠻牛大漢眼見時浩東的刀釘在了錘柄上,立時用力輪轉大錘要把時浩東的刀扭落。
時浩東沒料到蠻牛大漢這時候會用這一招,只覺手掌絞痛,砍刀被蠻牛大漢奪了去。
但,就在這時,他情急生智,瞅準蠻牛大漢的大錘輪轉,還不及再次揮動之際,猛地一拳往蠻牛大漢面門砸去。
“嘭!”
蠻牛大漢的面門立時中了一記重拳,頭昏眼花。
“嘭嘭嘭!”
時浩東跟著貼近蠻牛大漢,左右開弓,一連砸了五拳,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道,雙手抱拳猛然砸向蠻牛大漢的太陽穴。
“砰!”
蠻牛大漢再也支援不住昏倒在地。
時浩東輕吁了一口氣,彎身去拾砍刀,方才彎下腰,手接觸到砍刀的刀柄之際,忽然看見砍刀的刀身上倒映著喪狗舉刀砍來的影子,立時一驚,就地往旁邊滾倒。
“當!”
喪狗一刀猛擊在地板上,火花濺起,他也因為站立不穩,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