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狗的話一說出,向語晨等四人均是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向語晨終究是向八的女兒,東幫的千金大小姐,一站穩身子,便強壯膽氣,喝道:“喪狗,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無禮?”
喪狗並不知道向語晨就是向八的女兒,聽到向語晨的話,卻是不爽,叫道:“喲!小妞還挺辣呀!東哥,這個小妞讓給我怎麼樣。”
“住口!”向語晨氣得臉色發青,便要抬出身份來嚇喪狗。
時浩東看穿了向語晨的意圖,但想向語晨的身份如果被喪狗知道了的話,難免喪狗不會生什麼歹心,對向語晨不利,搶先說道:“喪狗,你他麼講話注意一點,要知道禍從口出,我怕你承受不起後果!”
喪狗道:“東哥,你這算是威脅我?”
時浩東逼視著喪狗,道:“是又怎麼樣?難道我不夠資格威脅你?”
喪狗低著頭一邊踱步子,一邊說道:“東哥當然夠資格。”忽地抬起頭,盯著時浩東,說道:“只怕東哥你忘了現在是在哪兒了吧?”
時浩東冷笑道:“沙尖子區又怎麼樣?要不要叫人來砍我?”
喪狗一隻眼睛變得陰鷙無比,義眼卻暗淡無光,更顯得猙獰可怖,森然道:“你這是在逼我。”
時浩東彈掉菸頭,上前一步,盯著喪狗,道:“逼你又怎麼樣?”
喪狗爭鋒相對地怒視著時浩東,氣氛登時僵硬了下來。
向語晨等四人眼見二人對視,互不相讓,均是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息,就連空氣都像是凝結了一般,寂靜無聲,但心跳卻加速起來,噗噗噗,一顆心便似要從胸腔跳出來一樣。她們雖然不接觸沙尖子區的混混,但身邊的同學也有不少是混的,因此也知道喪狗是雜毛的頭馬,這兒就歸喪狗管轄,只要喪狗一聲吆喝,保管立時會有數十號人衝出來。
時浩東自然知道喪狗在這一片區一呼百應,同時清除自己的車子停在華興大學裡,要是真的打起來,只怕連逃跑都困難。不過,縱是如此,在喪狗面前,他也不願示弱,這其中也有一點虛榮心在作祟,畢竟剛剛才在四個小mm面前說完風光事蹟,這一轉眼就向喪狗低頭,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另外,心中也有盤算,並不是全呈匹夫之勇,若論單打獨鬥的話,自信絕對能幹翻喪狗,只要能在喪狗的手下衝上來之前,拿住喪狗,也可以一舉定乾坤。
因此,他在盯視喪狗的時候,手已經伸在了褲包裡,握住了那把牛角刀,隨時準備先發制人,拿下喪狗。
良久,喪狗眼神變得閃爍不定,又過得半響,收回目光,隨手掏出一盒煙,抖出叼上一支,打著火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隨口說道:“我剛才聽白眼狼說,東哥打算來學子路來開酒吧,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向語晨等四人眼見喪狗主動示弱,均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時浩東握住牛角刀的手一鬆,說道:“是有這個打算。”
喪狗聽到時浩東的話,目光立時又森冷下來,猛地射向時浩東,冷冷道:“這麼說,東哥是打算踩過來了?”
時浩東本來想說自己還沒下最後決定,但聽喪狗的語氣,非常不爽,冷冷道:“怎麼?我想在哪開酒吧還要向你喪狗請示麼?”
喪狗猛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到地上,一挺胸膛,說道:“時浩東,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來頭,我喪狗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在學子路開酒吧,想搶地盤的話,行不通!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掃了一眼向語晨等四人,續道:“還有這四位美麗的小姐。”
時浩東最受不得旁人的威脅,牛脾氣登時被激了出來,之前還有一些猶豫,現下卻是半分猶疑都沒有了!直想喪狗不讓自己在學子路開酒吧,自己偏偏在學子路開酒吧,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冷笑道:“本來我還沒確定在學子路開酒吧,你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還有3f3f3f3f3f3f”指了指向語晨等四人,續道:“她們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喪狗死無葬身之地。不相信,你也可以試一試,看看是你的刀子快,還是我的刀子鋒利!”
喪狗一怔,他在青山幫中輩分不算低,自然清楚時浩東的事蹟,也是有些忌憚。隨即鎮定下來,獨眼斜了一眼時浩東,說道:“那好,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轉身上了車,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東哥,那個就是喪狗麼?他的眼睛好可怕啊。”劉羽希看了一眼喪狗車子的背影上前說道。
時浩東回過頭,微微一笑,說道:“他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劉羽希道:“哦!可是東哥你要是不在,他來找我們麻煩的話怎麼辦?”
時浩東一怔,劉羽希的話說的確是事實,自己總不能時時刻刻看著她們吧,自己不在的時候怎麼辦?心中雖然感到棘手,但不想讓她們擔心,兀自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我還在,他總會有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