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釗的話中,時浩東推斷出夏釗敵視自己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向語晨,卻覺得有些冤枉,畢竟自己和向語晨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並沒有什麼交集,充其量也就是向語晨誇過自己幾句,邀請自己去華興大學玩耍而已。口中說道:“原來你喜歡向小姐。”
夏釗望著那座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痴迷之色,口上說道:“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能遠離語晨。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出面鎮住傻波,相信我的話傻波還是會聽的。”
時浩東先見夏釗望著那座山時的眼神,不由想起了生死未卜的柳絮,再加上對向語晨並沒有什麼感情,油然生出一股同情心,本想寬慰他幾句,不料卻聽到了夏釗這番話,一番同情心登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氣。
夏釗雖然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要挾的詞眼,要挾之意卻昭然若揭,假如自己不答應的話,他便讓傻波鬧得時攀雞犬不寧,當個有名無實的堂主。
這只是其一,其二,以夏釗這樣的機心,也可見得他的人品不怎麼樣,如果真的讓她得到了向語晨,向語晨又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
而且,夏釗就算現在和自己和平相處,但一山不容二虎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自己和他算不上兄弟,甚至就連朋友都算不上,終有一天還是要產生碰撞的,爭鬥在所難免。
當下冷冷道:“釗哥,只怕你誤會了,我和向小姐並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至於你和她怎麼發展,與我沒有半分關係,我不會干涉,更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夏釗忽地轉過頭,看向時浩東,眼中先前的痴迷之色煥然一變,變成了森冷之色。
那是一種帶著殺機的森冷,也不知是因為夏釗本身就是大哥級的人物,還是因為時浩東的話觸動了夏釗的神經,時浩東竟然感覺他的眼神竟然比野狼還有狠厲三分。
夏釗道:“時浩東,你非要和我爭?”
時浩東淡淡一笑,說道:“你這話讓我很難回答。我若說爭,那便是承認我喜歡向小姐,可惜我暫時還沒那心思。若說不爭,我也無法保證將來會不會和你爭,而且,似乎顯得我時浩東怕了你才退出。我時浩東什麼都做,就是不做懦夫,你說我該怎麼回答你?”
夏釗目光緊緊鎖住時浩東的眼睛,說道:“你是在消遣我?”
時浩東笑了笑,看向對面那座大山,說道:“那兒風景確實不錯,什麼時候去遊玩一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轉身往自己的保時捷走去。
才走得幾步,又聽夏釗叫道:“時浩東,等等。”回頭看去,見夏釗迎面走來,道:“釗哥,還有什麼貴幹?”
夏釗走到時浩東面前,森然道:“我不管你答不答應,總之,時浩東你給我聽清楚,你要是敢接近語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時浩東冷笑道:“那好,我現在就回答你,和不和向小姐來往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盡管來吧。失陪!”徑直上了保時捷,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發動車子往前駛去。
夏釗看著時浩東車子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旋即掏出了一支菸點上,抽了一口,卻覺更加心煩氣躁,將煙甩在地上,用腳碾了起來,狠狠地道:“時浩東!”
到達天門山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時浩東一路駕著車往所住的小區走,不一會兒看見自己和許晴去過的那個賣鐵板燒的攤子還沒收攤,正巧肚子有些餓,便將車停在攤子外面的路邊,下了車走了過去,拿了一個籃子選好菜,交給老闆。
時浩東來這個攤子已經好幾次了,而且時浩東的一頭長髮格外引人注目,所以老闆倒還記得時浩東,對時浩東笑道:“小夥子來了啊,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沒一起麼?”
時浩東笑道:“她不住三口區。”隨即轉身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坐下後沒多久,老闆就把菜端來了,時浩東又要了一瓶啤酒,隨即吃喝起來。
吃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薛易欣的電話,心下琢磨,薛易欣這麼晚打電話來給自己幹什麼?按下接聽鍵,對著手機說道:“喂,薛警3f3f3f3f3f3f局長,怎麼這麼晚還有空打電話給我?”說出口時想到薛易欣現在已經是三口區警察局的局長,急忙換了稱呼。
“時浩東,你現在在哪?”
“我在天門山的街上吃鐵板燒,你要不要來?”
“那好,你等著,我馬上到!”
時浩東聽她這話的語氣似乎不善,而且薛易欣這麼爽快地要來陪自己吃東西,有些不尋常,又想自己最近可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她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想了想,沒有半點頭緒,索性不想,繼續喝自己的啤酒吃自己的東西。
過了約莫十分鐘,便見一輛警車飛馳而來,到了自己的保時捷車後三米處緊急剎車,警車又往前衝了兩米多方才停住,差點就和時浩東的保時捷來了個親密接觸,可把時浩東弄得提心吊膽,要是被薛易欣開車撞了,可是找人賠償的地方都沒有。
薛易欣見時浩東還在那悠哉遊哉地吃東西,柳眉立時豎了起來,幾大步走到時浩東對面,一屁股坐下,一拍桌子道:“時浩東,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個表弟?”
時浩東奇道:“我表弟怎麼了?”
薛易欣怒道:“你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五次和人在夜總會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哼!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抓進警察局,狠狠毒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