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又道:“原本沙尖子區中,除了風哥就數興哥最有威望,興哥被雜毛砍成殘廢了以後,就數傻波了,所以即便是我支援攀哥,恐怕影響也不大。”
時浩東凝思起來,阿寬和釘子都這麼說,看來這傻波在沙尖子區影響不小啊,眼下只有步步為營,一步一步來了,先爭取到釘子的支援再說。當下說道:“釘子,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支援時攀。”
釘子說道:“東哥恐怕誤會我的意思了,寬哥出面,我這邊當然沒什麼問題。我只不過想提醒東哥一下,沙尖子區的大部分兄弟都支援傻波,攀哥想在沙尖子區站住腳跟不容易。”
時浩東聽到釘子的話放下心來,略一沉吟,說道:“傻波那邊你放心,如果他真的膽敢生事的話,交給我來對付。”
釘子早聽說過時浩東的事蹟,聽到時浩東的話也是放下心來,端起一杯酒,向時浩東敬道:“東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攀哥什麼時候過來,打一個電話給我,我幫忙攀哥安頓。”
時浩東端起一杯酒示意了下,一口喝了下去,眼中卻閃過一絲厲芒,這沙尖子區是賭場的候選區域之一,無論如何也要掌控在自己手中,這個傻波膽敢阻攔的話,只有將他剷除了。
隨後眾人聊了一陣子,聊的都是當地的一些情況,時浩東從釘子和阿寬的口中得知,這沙尖子區比三口區更為繁華,也更為複雜,風哥死後,雜毛在沙尖子區簡直可以橫行無忌來形容,就連爛仔興那樣的人物,也是說廢就廢。
其實也難怪,雜毛算起來還是和羅浩然們一輩的人物,而且盛名之下又豈有虛士?風哥死後,沙尖子區的東幫成員群龍無首,就如一盤散沙一樣,哪還有人能壓得住他。
說說話喝喝酒,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一個釘子的小弟進來稟報,說是傻波來了要見釘子。
時浩東和阿寬相視一眼,均是猜到傻波這是來找釘子,恐怕是和自己等人一樣的目的,拉攏釘子,畢竟傻波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等人在這兒。
釘子望向時浩東,詢問道:“東哥,你看我是見不見他?”
時浩東略一思索,也想和釘子去會一會這個傻波,同時斷了傻波拉攏釘子的心思,當下笑道:“見,怎麼不見?正好我也想見一見這個傻波,我們一起去吧。”回頭對時攀道:“時攀,你在這陪陪寬哥,我和釘子出去一下。”
時攀生怕時浩東孤身一人出去會有什麼事故,遲疑道:“哥,要不我和你出去?”
時浩東笑了笑道:“不用,你就在這陪寬哥。”
釘子見時浩東要跟自己出去,並沒有表示異議,當即問那個小弟道:“傻波現在在哪?”
那個小弟道:“傻波要了一間包間,叫了幾個小姐。”
時浩東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帶我們去吧。”
那個小弟看了釘子一眼,點頭答應,轉身在前面引路。
時浩東跟著那個小弟到了過道上,順著過道往裡走,轉了一個彎,便聽右前方一間房門大開的包間中傳來一陣調笑聲:“哎喲!波哥,不要,不要!”
“啪!”
“草你麼的,你他麼搞清楚,你是出來賣的,裝什麼處女?老子現在滿肚子的火,快給老子洩洩火!”
“快點!你他麼信不信老子叫幾百個兄弟輪你!”
時浩東皺起了眉頭,釘子疾步走進包間,口中打哈哈道:“波哥,怎麼這麼生氣?是不是小姐不合你胃口?”
傻波抬頭見到釘子,向釘子招了招手,說道:“釘子,你來得正好,我本來今天帶了一幫兄弟來捧你的場子,誰知你這兒的小姐都他麼的像死魚一樣,惹得老子一肚子的火。”隨即手指懷中那個被他撕破外衣,露出胸罩的小姐道:“你說,她惹起了老子的火,老子讓她給我洩火公不公道?”
“公道,非常公道!她居然敢讓波哥不爽,自然應該給波哥瀉火。”一人拍掌走了進來,正是時浩東。
時浩東進包間後打量了一眼整個包間,但見包間裡除了傻波和那個小姐外,尚有四個大漢、四個小姐,這四個大漢均是滿臉戾氣,顯然是傻波的得力小弟。
傻波聽到有人竟敢在這時候插話,衝口喝道:“誰他麼沒大沒小的插話!”話一出口,就見到了時浩東,登時一怔,隨即恢復正常,望著時浩東說道:“時浩東,你怎麼在這兒?”
時浩東微笑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