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月明之夜,晚風之中,羅森墓前,山貓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只有一處傷口,那便是心臟部位,這也是羅森當日被刺的部位。
以牙還牙,以刀還刀,時浩東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也算履行了對自己的承諾。
羅浩然拍了拍時浩東的肩膀,道:“小東,周斌住院,短時間內不能擔任堂主,以後三口區就要看你的了。”
時浩東見羅浩然眉宇之間有隱隱的擔憂,說話的語氣似有感慨,衝口問道:“然哥,怎麼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麼?”
羅浩然嘆了一口氣,道:“世事的變化往往超出人的意料,之前我和八爺收到訊息,說是我們東幫內有人販毒,八爺就一直在徹查這件事,所以沒有時間顧及到三口區。我原本以為這個販毒的人就是西瓜,沒想到剛才八爺打電話來說,接到一個小弟的舉報,說是杜青和雜毛有勾結,並且八爺已經確認了,確實有毒品從杜青的場子裡流出來。”
“青哥?不會吧!”時浩東想到當日在新安街,和杜青也有幾分交情,直覺不希望是他。
“我也不希望是他,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說翻臉就翻臉,唉!”羅浩然感嘆道。
“八爺的意思是要你親自去清理門戶,執行家法麼?”時浩東聽羅浩然突然提起這件事,猜測向八有意讓羅浩然去執行家法。
羅浩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和杜青向來是八爺最為倚重的人,杜青的實力非常不俗,所以我必須全力以赴,方才有可能辦到,三口區這邊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時浩東想到野狼已經伏誅,磚頭也死了,其餘的青山幫幫眾不過是跳樑小醜,不足為懼,自通道:“然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青山幫的勢力再三口區死而復生。”
羅浩然道:“我也相信你一定沒問題。”旋即又道:“我們東幫最近還真是流年不利,不但出了西瓜叛幫,杜青販毒的事情,就連一向比較穩定的沙尖子區也出了問題。”
“風哥也有問題麼?”時浩東愕然道,卻是有些意想不到,王風是東幫的元老,一直是向八最忠實的擁戴者,聽說當年向八初當幫主的時候,還是王風一力支援才能當上幫主。
“風哥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只不過他最近身體出了狀況,住了院,我擔心他撐不了多久了。八爺如今已經是焦頭爛額了。”羅浩然道。
時浩東道:“然哥,你不用這麼憂心,東幫能屹立這麼多年,沒可能在這時候倒下了,一切總會過去。”
羅浩然道:“希望如此吧。”
之後的幾天,三口區掀起了一場江湖大風暴,在時浩東的號令下,三口區在東幫的成員對青山幫展開了徹底的掃蕩行動,首當其衝的是青山幫在藍田山的地下賭場,其後是磚頭的11度酒吧,再然後是分佈在各條街道的偽裝成娛樂場所的販毒窩點,而街頭械鬥更是隨處可見,鬧得整個三口區的居民人心惶惶,更致使華興市市警察局連連遭受各方輿論的譴責。
三天,短短三天的時間,青山幫的場子或被掃、或主動關門,一時間偃旗息鼓,三口區正式成為東幫的天下。
在這次大風暴中,時攀、鬼七、時飛、周大志、朱嘯天等人名震三口區,一律成了“哥”字輩。
不過時浩東和薛振海謀劃的三口區局長位置,依然沒有成功。
這天晚上,時浩東正在零點酒吧大廳角落裡喝酒等人,忽見一人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衝著酒吧裡的人就大吼大叫道:“時浩東呢?在哪?叫他出來見我!”不由失笑出來,這個薛易欣還真是死咬著自己不放啊。
“警官,你找我們東哥幹什麼?該不會是想泡我們東哥吧!”一個喝得已經有些醉意的東幫小弟叫道。
“八成是,我看不止是想泡東哥,可能已經被東哥那個過了,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氣急敗環的?”另外一個染著紅髮的小弟叫道。
時浩東聽到這不禁替這個紅髮小弟擔心,。
“哈哈,這也難怪了,警官你雖然長得不錯,可是太辣了,難怪我們東哥會對你始亂終棄。”紅髮小弟兀自不知死活地繼續取笑薛易欣。
時浩東一口酒水差點噴出來,始亂終棄,這話從哪兒說起?
薛易欣柳眉踢豎,嬌喝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徑直走到紅髮小弟面前,如鬥公雞一般盯視著那個紅髮小弟。
紅髮小弟道:“警官,你兇我是沒用的,像你這麼辣,我們東哥怎麼會喜歡你!”
薛易欣手指自己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叫道:“我喜歡他?誰說我喜歡他了?”
紅髮小弟道:“別不承認了,警官,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東哥,怎麼一聽我說我們東哥怎麼會喜歡你,就急成這樣?事實上,我們東哥肯跟你一個小警官上床那是你的榮幸了,在場的不知道有多少女性想跟東哥呢,你就知足吧。”
薛易欣聽到這個紅髮小弟說她和時浩東上過床,而且還是被時浩東上過之後甩了,哪裡還忍得住,粉拳一握,一拳就擊在那個紅髮小弟鼻樑上,將紅髮小弟打得翻倒在沙發上。
紅髮小弟爬起來,摸了摸鼻子,見滿手都是血,大叫道:“好大的膽子,敢來我們零點酒吧鬧事?兄弟們上!”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