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網路休閒會所這次遭到嚴重破壞,機子被砸了四十一臺,玻璃窗戶、門、桌椅等一些基礎設施都遭到不同層次的破壞,粗略估計,直接損失約三十萬左右,因為網咖被砸,間接損失更是巨大。
這對於剛剛起步的三毛網路休閒會所,手上資金並不寬裕的時浩東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啊!
原本預定在三個月內讓網咖實現盈利的預期目標,也宣告破產了。
時浩東結束通話了電話,狠狠地抽著煙,王老闆!這筆賬老子要讓你雙倍償還!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晨的空氣還是那麼清新,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使得整個病房內都有了陽光的味道。
時浩東爬起了床,開啟電視機,繼續自己一天索然無味的生活。
螢幕裡播放著一部電影,講訴的是五十年前一個鄉下小子到達大都市之後,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一步步成長為地方大佬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劇情雖然老套,但卻深深地吸引住了時浩東,因為他在走著主角同樣的路,所不同的是,他不會加入黑社會。
這既是對父母的承諾,也是他個人的準則。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放棄武力手段。
在這條路上,任何膽敢阻礙他前進的人,都將會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倒下。
谷豪,王老闆,便是其中之一。
一部電影看完的時候,接到時攀打來的一個電話,是來請示網咖受損嚴重,是否繼續開業的。
時浩東本想讓時攀來醫院拿卡取錢去修理,但轉念一想,如果修好了,青山幫又來搗亂怎麼辦?而且,手上的錢不多了,這麼多機子要修理,再加上置換新的設施,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折騰不起啊。
當即讓時攀先將網咖關門,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掛上電話,躺在床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心中登時起疑,時攀剛剛才和自己透過電話,絕不會是時攀敲門,時攀也沒提到周大志等人會來,所以絕不可能是周大志。
此外,時飛和柳絮也有可能來,但柳絮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學校,時飛肯定也在三口中學。
那麼就只剩那個值班醫生了,可是值班醫生得到自己囑咐,除非送飯之外,根本不會來,而這個時候還不到中午啊。
會是誰呢?
時浩東心中警惕起來,莫不是青山幫查到自己在這兒住院,找上門來了。
抽起桌上的水果刀,上了床蓋好被子,佯著很虛弱地說道:“是誰啊,進來吧。”
話音方落,病房門緩緩開啟,值班醫生探頭進來,笑眯眯地說道:“時先生,這位女警官說有些話要問你。”又指著臉上的巴掌印,補充道:“時先生,我也是沒法子才帶她來的,您可得體諒啊。”
值班醫生說著話的時候,薛易欣的身影閃現在門口。
時浩東見到是薛易欣,心中鬆了一口氣,薛易欣前來找自己,不外乎兩個原因,其一,何警官被打的事情,其二,三毛網路休閒會所被砸的事情。
他刺何警官的一刀,下手極有分寸,算準對方大腿刺的,畢竟姓何的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
而且,何警官被打的時候被麻布口袋套住了,根本不可能看清自己等人的容貌,所以就算薛易欣懷疑,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至於三毛網路休閒會所的事,就更沒什麼坦然了,自己是受害者,她難道還要抓受害者回去?
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出去吧。”隨即對薛易欣道:“薛警官,好久不見啊。”
值班醫生急忙退了出去,帶上病房的門,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薛易欣瞥了一眼病房的門,旋即看著時浩東,說道:“時先生真是好威風啊,在醫院裡都能夠作威作福,難怪連警察也敢打了。你不是受了重傷麼?怎麼我看你精神好得很啊!”
時浩東從薛易欣的話中得到一個資訊,那個值班醫生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傷是假的,呵呵笑道:“我們鄉下人體質好,恢復能力強,而且我聽到有個警察被人打了,心情好得很,精神好些有什麼奇怪?”
薛易欣柳眉差點豎了起來,盯著時浩東,說道:“時浩東!你少給我得意,何警官才和你們起衝突就被打,不是你還有誰?哼!像你這種混混簡直無可救藥了,連警察也敢打,你眼裡還有法律嗎?”
時浩東聽著薛易欣的話,陡地升起一股火氣,什麼叫你這種混混?她憑什麼這麼下定論?法律?哼!華興市的警察眼裡還有法律嗎?
先前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冷笑道:“我就是目無王法的小混混又怎麼樣?薛警官要是有證據,大可以抓我,要是沒證據的話,請自便吧,我要休息了!”
薛易欣怒道:“時浩東,你!”
時浩東扯被子矇住頭,懶得再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女警。
薛易欣柳眉倒豎,看著那張白色的被子氣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旋即甩下一句:“時浩東,你總有一天會栽在我手上的”,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