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榮在躲開時浩東的保時捷後,第一時間心中叫苦,要是被野狼知道時浩東在他眼皮底下跑了,那還得了?
旋即聽到幾聲巨響,立時回頭檢視,登時震驚了!
此時路口的慘烈簡直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底線,但見第一輛麵包車活生生被撞出**米遠,抵在了對面街道護欄上,車身徹底變了形,扁了一大塊,裡面的人也不知是否能倖存。第二輛、第三輛,直至地五輛則更慘,由於兩邊受到擠壓,車身幾乎變成扁平了,可想而知,裡面的人絕無存活的機會。第六輛則可以看得清楚,車頭的擋風玻璃支離破碎,駕駛位上的那個小弟撲在方向盤上,不省人事。
眼見這副場景,哀榮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次不但沒能夠成功攔截時浩東,反而喪失了幾個小弟和報銷了六輛麵包車,尤其是六輛麵包車,少說也值十來萬吧,這可是野狼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小弟掛了,可以繼續招,這車子報銷了可就要重新買了。
“榮哥,怎麼辦?狼哥要是知道時浩東從我們眼皮底下逃了出去,只怕不好交差啊。”一個小弟向哀榮請示道。
“是啊,榮哥,我們這次放走了時浩東,恐怕會以家法罰我們。”
“別吵!都他麼的給老子閉嘴!”哀榮心情極差,聽到這兩個小弟的話心情更是煩躁,當即喝了出來,見那兩個小弟還杵在原地,無名火又即爆發,怒喝道:“還杵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我看看?”
那兩個小弟識趣地閉了嘴,垂頭喪氣地和其他的十多人往出事的那幾輛車走去。
哀榮隨即沉吟起應付的辦法來,此刻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森哥,直想如果自己還在森哥手下的話,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出現了,以森哥的寬宏大量,也肯定會諒解。
“怪只怪我貪錢啊!我若是不貪圖那一百萬,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心中正這樣想,忽聽到“叭叭”地兩聲汽車喇叭聲,心下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幾輛麵包車疾馳而來,更是膽寒。這幾輛麵包車的車頭上都貼了個狼頭圖案,是李志死後,野狼讓人貼上去的,說是要讓三口區的人一見到狼頭圖案,就知道是他野狼到了。
沒辦法,哀榮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去。
野狼遠遠看見路口的狀況,心下已大約猜到時浩東跑了,臉上登時罩上了一層層寒氣,沉著臉喝道:“停車!”
“是,狼哥!”負責開車的小弟答應了一聲,將麵包車剎住。
野狼一把拉開面包車的車門,跳下車,不問青紅皂白,一巴掌就朝哀榮臉頰過去,口中喝道:“時浩東呢?老子電話中跟你怎麼說的?”
“啪!”
哀榮臉上登時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掌印,卻是比之前的哀相多了三分血色。他一手捂住臉,一邊說道:“狼哥,兄弟們已經盡力了,為了堵住時浩東甚至發生了車禍,六輛麵包車撞在一起,裡面的兄弟也不知是死是活!”
“什麼?老子的車也給你們撞了?草!”野狼大叫,“草”字一吐出口,陡地飛起一腳,將哀榮射倒在地,旋即大喝道:“給我把他按住!拿刀來!”右手伸開。
野狼的五個小弟立時齊湧而上,將哀榮死死揪住。
“狼哥不要,狼哥你好歹也要念在我帶了這麼多人投靠您的份上,饒我一次吧。”哀榮乞求道。
不料話才一說完,路口方向傳來幾聲大喊:“快跑,這幾輛麵包車漏油,可能要爆炸了!”
野狼看向路口,見十多個小弟倉皇跑來,不由更是惱火,正想開口破罵。
“轟隆!”
爆炸了,巨大的火舌閃得野狼眼睛發花,只覺地面也為之顫抖,便似地震了一般。那十多個小弟被爆炸的能量波及,紛紛撲倒在地上,旋即“哎喲哎喲”地慘叫。
野狼一張臉立時青上加青,接過身旁一個小弟遞上來的一把砍刀,大步走到哀榮面前,厲聲道:“哀榮,你他麼的給老子搞清楚,你投靠的是李志,可不是老子野狼。況且,會咬主人的狗能長命?今天你他麼的害老子損失十多萬,還把時浩東放跑了,老子要是不執行家法,以後怎麼帶小弟?”旋即掃視了一眼揪住哀榮的五個小弟,大喝道:“你們幾個新來的麼?給我把他按在地上了!”
那五個小弟立時將哀榮按得平躺在地上。
哀榮登時嚇得渾身發顫,一汪水從褲襠下面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