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許家別墅的路上,時浩東和許晴聊了許多,得知許晴的父親許遠山在許家老家昌珠市養老,最近幾年已經不管東華集團的事務,全權放手給許晴管理,許晴也不負許遠山所望,將東華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而像今天這樣無緣無故不上班卻是非常少有的事情,這個她自然沒說出來。
許家別墅位於黃口區的東部,臨近與沙尖子區的交界。這兒風景宜人,空氣清新,卻是黃口區環境最好,最適宜人群居住的地方,又因為這兒與黃口區的商業區域臨近,土地更是價值不菲,簡直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許家別墅的風格是那種歐式的建築風格,房屋周圍草木成蔭,鳥兒在其中穿梭吟唱,直給人一種清新怡然的感覺。
下人將車開去停好,時浩東隨著許晴走進大廳,抬眼掃視了一下大廳,只見整個大廳裝修得不但尊貴,更有一種典雅的氣息,間接昭示了這棟別墅的主人的品味,卻不是那種暴發戶所能比擬的。
霎時之間,時浩東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想見見許晴的父親,這位華興市的商業霸主的衝動。
一個五十來歲的女僕上前來,對許晴道:“小姐,請問什麼時候可以開飯?”說著的時候瞥了一眼時浩東,似乎對時浩東和許晴回來感到有些意外。
許晴微笑道:“吳媽,我朋友也會留在這兒用飯,待會兒我會叫你,你先下去吧。”
吳媽應了一聲下去。
許晴回頭對時浩東道:“你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一會兒,我上去給你找找。”旋即又叫了兩個丫鬟來,把時浩東手中的接過,然後上了樓。
時浩東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了一會兒,許晴拿著一副字畫下來了。
許晴走到時浩東旁邊坐下,將字畫鋪展在前面的桌几上,一副大寫意潑墨畫登時展現在眼前。
這副畫是一幅菊竹圖,氣勢縱橫奔放,不拘小節,筆簡意駭,卻又層次分明,生動無比,即便是不懂畫的時浩東也能感受到這副畫的不凡。
再看署名處,“徐渭”兩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看到這兩個字,時浩東還不怎麼驚訝,許晴卻是吃了一驚,旋即斂去驚訝之色,微笑道:“這副畫還算可以,你拿去送人的話,料想他會喜歡。”
時浩東察覺到許晴的驚訝,問道:“你跟我老實說,這副畫很有來頭麼?”
許晴從時浩東的話中聽出剛才的驚訝被時浩東察覺了,微笑道:“也不算太貴重,只是一個明代畫家的作品。”
其實作這副畫的畫家來頭可是不小,是大寫意潑墨畫的代表人物,這一幅菊竹圖更是其代表作,要是拿出去拍賣的話,少說也能值上幾百上千萬。
時浩東拿起畫端詳了一會兒,雖然覺得這副畫不同凡響,可也不知道到底哪兒好,當即決定回去尋人問過後再說,若是太貴重的話,到時候再作決定,當即說道:“那好,這幅畫我就先收下了。”
許晴旋即說道:“那我們這就開飯吧。”旋即招呼吳媽開飯。
二人在餐廳中吃完一頓飯,時浩東見時間已經很晚了,向許晴告別,許晴送時浩東出去,走到半途中卻又遇到鬼混回來的小貴。
小貴見到時浩東先是一喜,後又見到許晴,反應過來自己出去鬼混可要挨批了,逃也似地跑開了。
出了許家別墅,時浩東上了一輛計程車車,探出頭對許晴揮手道別後,吩咐計程車車開往三口區的天門山。
回到天門山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鐘,柳絮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時浩東回來,於是問了時浩東今天去哪了,時浩東將手中的畫遞給柳絮,說道:“今天去尋了這幅畫回來,送禮的事情應該可以落實了。”
柳絮開啟畫卷一看到徐渭兩字登時一驚,她可不是時浩東,不知道徐渭是什麼人,知道這幅畫價值不菲,又尋思時浩東可沒有這麼多錢啊,能夠買得下這幅畫,當即問道:“你這幅畫哪來的?是不是贗品?”
時浩東道:“森哥介紹的人應該信得過,應該不會是贗品,怎麼了?”
柳絮想了想,覺得森哥介紹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以森哥的身份地位,誰要是敢騙時浩東,那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當即喜道:“你這幅畫多少錢弄來的?這下可賺了。”
時浩東一看柳絮的表情,就知道這幅畫肯定價值不菲,說道:“這幅畫是我二十五萬買下的,錢還欠著人家呢,是賺了還是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