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法官傅權、郭所長、作證警員、受害者家屬的屈服,這一場審判就成了一場走秀。
這天早上,周斌帶著王猛也從華興市趕到了蕭山縣聽審,卻是被這一場史無前例的控辯雙方證人一致認為時浩東乃是出於正當防衛才殺人的審理過程感到震撼,最令人意外的是,就連死者的兩個哥哥也跳出來說死者平常是一個囂張跋扈,品行敗壞,十惡不赦之徒,時浩東殺得好。
一時之間,時浩東倒不像是殺人犯,反而成了正義使者的化身,殺死那個警察是在為民除害。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浩東在其中又用了什麼手段?”
看著這些情況,周斌心中泛起了疑問。
在這樣的一邊倒的形勢下,控方律師就算有通天本領也得棄械投降了,在經過三個小時毫無懸念的審判,這場審判終於落下了帷幕。
法官傅權大聲宣佈了這次審判的結果,時浩東自衛殺人,當庭釋放。他宣佈完這個結果後,悄悄擦了一把冷汗,他審理了這麼多年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遇上時浩東這樣的案子。
在場聽審的多半是時浩東的朋友親戚,均是心向時浩東,法官才一宣判,現場立時爆發出了熱烈無比的喝彩聲和拍掌聲,全場一片歡騰,放佛是什麼非常值得慶祝的慶典一般。
時浩東被解開手銬,走出被告席時,時攀、周斌、朱嘯天、土雞、時大牛、陳華等人迎了上去。周斌笑呵呵地掏出一盒雪茄丟給時浩東,說道:“小東,森哥讓我帶這盒雪茄來給你,說等你回到華興市再給你慶祝。”
時浩東笑了笑道:“森哥有心了。”隨即徑直走到父母面前,沉聲說道:“爸媽,讓你們擔心了。”又向扶著母親的柳絮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段時間柳絮忙前忙後,也奔波勞累,還要擔負著陪老人的責任,確實很辛苦,這時笑顏之中透著的是憔悴。
時浩東父母眼見時浩東無罪釋放,心下高興,連連說好。
時浩東隨即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法院,走出法院的剎那,他忍不住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只覺這外面的空氣新鮮無比,卻是拘留室那用空氣清新劑製造出來新鮮空氣所不能比擬的。
抬頭看了看天,但見今天天空遼闊,空中尚有幾隻小鳥在自由翱翔,雖不如雄鷹那樣氣勢磅礴,銳氣凌人,卻更有一種逍遙自在。
法院外面停了三輛大巴士、兩輛轎車、一輛警車,三輛大巴是時攀包來接送前來聽審和作證的時家村村民的,兩輛轎車則分別是時浩東和周斌的,餘下的一輛警車卻是陳華開來的。時浩東一家人和柳絮上了保時捷,時大牛帶著眾村民上了大巴,時攀、朱嘯天、土雞則上了周斌的車。在周斌車上,時攀介紹周斌給朱嘯天、土雞認識,二人聽說周斌是華興市第一大幫派東幫的人,均是仰慕不已,土雞更覺跟時浩東混大有前途。
六輛車子浩浩蕩蕩地往樂水鎮進發,途徑樂水鎮鎮政府所在地附近時,卻見一對男女在鎮政府拉拉扯扯,正是吳麗和郭宏信。
這時駛到近處,時浩東看得分明,吳麗氣沖沖地走在前面,郭宏信追上吳麗,從後去拉吳麗的手膀,吳麗忽然轉過身來,抬手給了郭宏信一耳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撥弄著方向盤的柳絮聽到時浩東的笑聲,笑著問道:“你笑什麼?”
時浩東想到吳麗曾經和自己相過親,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
柳絮瞥眼間見到吳麗的面貌,見對方長得還可以,狠狠地瞪了時浩東一眼,說道:“你這麼高興,是不是看到老情人了?”
時浩東連忙道:“哪有的事?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你一個女朋友,不信你可以問爸媽。”
柳絮哪裡會問時浩東父母,猛然加速往前駛去,將吳麗和郭宏信拋在了腦後,自是不想讓時浩東有看老情人的機會。
後面周斌的車子上,土雞和朱嘯天卻是沒時浩東這麼多顧忌,土雞指著郭宏信哈哈笑道:“這小子彆扭打了,真是報應不爽啊!”
時攀沒有見過吳麗和郭宏信,當下奇道:“土雞,這小子是誰?”
朱嘯天搶著回答道:“還能有誰,不就是挑起這次風波的郭宏信,他對面的那個就是和我表哥相親的吳麗。真不知道我老媽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給表哥介紹這樣的女人。”
時攀一聽這人就是郭宏信,不由想到時浩東被關,時飛住院全是因為這個人,登時火冒三丈,對周斌道:“斌哥停車,我去教訓教訓這小子。”
周斌笑道:“我們一起去。”一撥方向盤迎著郭宏信撞去。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