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時浩東根本就沒法睡著,拘留室裡潮溼、惡臭的空氣好幾次把他從睡夢中燻醒,甚至想要是長時間呆在這裡的話,還不如撞牆死了算了。
可是,又怎麼離開呢?
時浩東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又覺得十分好笑,在自己的家鄉蕭山縣竟然還比不上在大城市華興市中吃得開,說出去只怕都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想到這兒,時浩東更加深刻地體會到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今天自己要換成是森哥的話,那個郭所長只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看來還是得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行,至少不能讓一個小小的鄉鎮派出所的所長都敢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
這一夜時浩東想了很多,也更加明白實力才是王道的硬道理,因此對於錢財、勢力的渴望更加熱烈。
他要做能隻手遮天的梟雄絕不是空口談談,雖然眼下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他有信心做到。
牢房、郭所長,以及那個初露端倪的李志都攔不住他的步伐。
第二天,時浩東在等待中渡過,他在等村長帶人來保釋自己,然後再想辦法化解眼前的危局,可是直到天黑,村長的人影還沒見到,就連父母、柳絮、朱嘯天、土雞等人也沒來。
時浩東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其中的緣由,看來郭所長已經打通了關係要置自己於死地了,否則的話,即便是村長不來看望自己,父母和柳絮也絕不會不來。
“情況不妙啊!”
時浩東暗暗道。
這一天晚上,時浩東還是沒有睡著,不過卻不是因為拘留室裡惡臭的味道,而是對於目前局面的憂心,如果郭所長在自己上法庭之前,一直不讓自己與外界聯絡,那麼後果可想而知,謀殺的罪名是鐵定要被按在自己頭上了。
第三天,時浩東等了一早上,仍然沒有見到任何人,終於按耐不住,請求負責送飯的臨時警察帶信給前天帶人去抓捕自己的戴眼鏡的那個警察,希望能與對方會面,不想卻被那個臨時警察一口拒絕了。
情況越來越不妙。
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時浩東見七個警察走進了牢房,開了幾道鐵門後,徑直向自己這間走來,心中一凜,這時候已經是晚上,這些警員只怕不是來提審自己那麼簡單,恐怕是要對自己下黑手了。
正這樣想,那七個警察中的一名警察走到時浩東這間拘留室外面。這個警察個子約有一米八左右,骨瘦如柴,臉色發白,眼神陰鷙,他右手中的警棍拍打著左手,斜眼看著時浩東,冷笑道:“時浩東,你的面子不小啊,竟然要勞動我們哥幾個專門來招呼你。”
其餘六名警察也紛紛亮出了警棍,顯然是有備而來。
時浩東心中雖驚,面上卻從容笑道:“是麼?那可真是我的罪過啊,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瘦高警察道:“怎麼?還想以後報仇?實話告訴你吧,你這輩子別想走出監獄了,就死了這條心吧。”說著開啟牢門,大搖大擺地帶著後面的六人走進牢房。
時浩東面帶微笑,一面往瘦高警察走,一面說道:“既然我橫豎都出不去,你就告訴我名字也沒什麼關係啊,難道還怕我3f3f3f3f3f3f報仇麼?”
“報仇麼”三個字卻是從牙縫間迸出來的,“麼”字一落,一拳猛地擊向那個瘦高警察的面門。
“砰!”
那個警察面部中拳,晃了晃腦袋,揮動警棍向時浩東砸去。
時浩東舉手格擋,手腕處登時傳來一陣劇痛,一咬牙,就要一腳踢向那個瘦高警察,忽然間幾根警棍砸來。
他欺身上前,一把擰住那個瘦高警察的衣領,又是一拳猛擊過去,對於其他幾根襲來的警棍不避不讓。
“砰砰砰!”
時浩東後背被幾根警棍同時擊中,傳來幾下劇痛,與此同時他的一拳也擊在那個瘦高警察的面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