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原本也有四五十個工人,但並不是黑道中的人,要讓他們打打小架還行,見血的話就要縮了,眼見時浩東等人來勢洶洶,哪還敢再反抗?均畏畏縮縮地退到牆角站好,唯恐惹禍上身。
“乒乒乓乓!”
房間裡的鐵鍋、碗、盆等等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具被砸得稀巴爛,時飛砸完生活用具,仍覺不過癮,猛地一錘砸向牆壁。
“轟隆!”
牆壁登時被砸出了一個窟窿,時飛此時砸得興起,兀自不肯罷休,大聲叫道:“兄弟們給我砸。”
“好!”
時攀、爛田壩十二鷹等齊聲響應,各自輪起手中的傢伙,對種時飛對面,也就是靠近走廊的牆壁砸了起來。
“轟轟轟!”
砸牆的聲音便如綿延不絕的雷聲在耳邊炸響,直讓人腦袋嗡嗡作響。
不一會兒,“轟隆”地一聲響,那面牆被敲出了幾個窟窿,磚塊散落在地上,灰塵四處飛濺。
時浩東眼見他們在砸下去,那面牆就要倒了,說不定把樓房弄塌了,急忙大聲制止了幾人,旋即回頭看向董德海,卻見董德海一動也不動的,顯然已經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
又想起彪哥還沒找到,彪哥被自己砍得非常重,肯定不在工地上,去了哪家醫院住院,可不好尋找。當即大聲喝問眾工人道:“你們誰知道彪哥在哪?”
一眾工人唯唯諾諾,卻沒有人敢搭腔,他們都是窮苦人出身,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萬不得已,也絕不會甘心在彪哥手下飽受盤剝,因此也不願輕易得罪彪哥,而時浩東並沒有指名道姓,當然不肯冒出頭來了。
而且彪哥兄弟兩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也小有勢力,卻是他們惹不起的,如果吐露彪哥行蹤,彪哥事後算賬的話,那就不是被辭退那麼簡單了。
時浩東掃視了一遍眾人,幾大步走到一個黃毛面前,這個黃毛名叫黃大波,是彪哥兄弟兩的狗腿子,平常老是拿雞毛當令箭使喚其他工人,時浩東以前在這兒上工的時候,就被他使喚過。
一把拎著黃毛的衣領,將他拽了出來,喝道:“黃大波,你來說!”
黃大波身體發抖,說道:“東哥,我不知道啊,彪哥被你砍了之後,就去了醫院,我真的不知道。”
時浩東知道黃大波平常專門拍彪哥兄弟兩的馬屁,彪哥兄弟兩走哪都喜歡帶上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看來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非要吃吃苦頭不可,當即冷笑道:“好,好!看來你的骨頭很硬啊,只是不知道你能硬多久。”
黃大波聽出時浩東話中的意思,連忙道:“東哥,我是真不知道啊,不然的話我哪敢瞞3f3f3f3f3f3f3f”
時浩東聽到這已經不耐煩再聽下去,這狗腿子既然要死撐,那也怪不得自己了!猛地一巴掌摑過去。
“啪!”
黃大波當場被摑翻在地。
時浩東一腳踩在黃大波身上,雙手舉起砍刀,作勢就要劈下,口中冷冷道:“你不肯說是吧,這兒有的是人知道,老子剁了你再去問別人也是一樣!
時浩東剛才的出手,黃大波縮在最後,一一看在眼裡,絲毫不懷疑時浩東真的會剁了他,當即嚇得心驚膽戰,急忙大叫:“東哥,我說了,我說了!彪哥就在康樂醫院!”
時浩東收回刀,呵呵一笑道:“早說不就少挨一巴掌?”旋即側頭對斌哥道:“斌哥,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周斌點了點頭,二人領著一幫子人走出了這棟大樓。
走出樓時,天已大亮,時浩東瞥眼見到架在樓房外面施工用的用竹竿達成的架子,不由想起彪哥囂張的嘴臉,心想既然來了,人也砍了,砸也砸了,索性就再徹底一點,讓彪哥好好頭疼頭疼,大聲叫道:“時飛!”
時飛本也有點砸得不過癮,意猶未盡的感覺,聽到時浩東的叫聲,登時振奮起來,大聲應道:“哥,有什麼事?”
時浩東指著那些架子,咬牙道:“給我把這些架子全部拆了!”
時飛大聲答應,旋即招手道:“兄弟們跟我來!”
時攀和周大志等人登時響應,趕上去幫忙。
周斌大聲吩咐東幫的人道:“都去幫忙!”
霎時,幾十人提著砍刀在樓腳砍起架子,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嘎嘎”地聲響,那些架子漸漸往外歪斜,顯然要倒了。
“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推!”
“一,二,三!”
“轟隆!”
巨大的架子壓倒在外面的空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推完架子之後,時浩東和周斌帶著人出了工地。
到了工地外面,時浩東想到彪哥那兒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便讓周斌帶著東幫的人回去了,自己帶著時攀、時飛、周大志等人,殺往康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