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工人就領著朱鋒來了,時浩東迎著走上去。
朱鋒見時浩東幫他提了行李箱過來,由衷感激道:“表弟,這次真是給你添麻煩了,不但要你破費,還要你大老遠地給我送行李過來。”
時浩東笑道:“我們表兄弟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你的衣服穿出去不大方便,我昨天給你買了幾套,都放在行李箱了。”
朱鋒算了一筆賬,時浩東給彪哥送禮送了一千塊,這次買衣服只怕也不會低下幾百,加起來可是不少。
這一筆錢對現如今的時浩東來說,自然算不了什麼,但對於窮困潦倒的朱鋒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心中更是感激,口中說道:“表弟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是。”
時浩東寬慰了朱鋒幾句,隨即問起了朱鋒在這兒的一些情況。
說話間,聽到身後一陣手機鈴聲,彪哥的聲音響了起來:“喂,哪位?程經理?哦哦,我是小彪,您有什麼吩咐?”
隔了半響,彪哥賠笑的聲音又響起:“程經理,您請放心,我一定保證準時完工。”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按時完工的後果。”
“總公司的許總經理衝您發火了?那還得請您多擔待多擔待!”
彪哥和那個程經理通了好一會兒電話,低聲下氣的,和一貫的傲慢卻又不同。
彪哥的嗓門很大,所以時浩東聽得清楚。
他聽到彪哥的話,心中猜測起來,那天乘坐勞斯萊斯的那個許小姐也是姓許,似乎那天來這兒就是來視察的,照這樣推算的話,那個許小姐很有可能就是東華集團的總經理了。
正思索間,忽聽彪哥一聲暴吼:“還杵在那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去上工?朱鋒,你他麼的才上工幾天,就給老子偷懶?”
時浩東聽到彪哥的話,怒火刷地點燃起來,聖人也有脾氣,更何況他時浩東?
本來因為朱鋒的原因,他已經多番忍讓,可是這個彪哥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要轉身去教訓彪哥,忽被朱鋒抓住了右臂。
朱鋒深知時浩東的脾氣,彪哥講話這麼衝,以時浩東的脾氣,絕對會忍不下去,所以一直關注著時浩東。他性格懦弱,別人就是指著他鼻子罵,也絕不還口,只求息事寧人。
一抓住時浩東的手臂,便用哀求的語調低聲道:“表弟不要,你要是打了彪哥,我這份工作就幹不成了!”
時浩東聽得很不是滋味,為了八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就要忍氣吞聲,被人踐踏?若是他絕對做不到,不過誠如森哥對他所說的一句話,人各有志強求不得,既然朱鋒執意這樣,也只有隨他了。
長吁了一口氣道:“表哥,我不打他,你放開我。”
朱鋒放開時浩東,對彪哥彎腰賠笑道:“彪哥,我這就去,這就去!”
彪哥被程經理一陣痛斥,肚子裡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找人發洩,豈會因為朱鋒認錯就放過朱鋒?怒氣衝衝地走到朱鋒面前,“啪”地一聲響,一巴掌狠狠摑在朱鋒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口中罵道:“要不是開在這小子的禮物的份上,就憑你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就是跪在這兒求上一百年,老子也不會收你。草!不知所謂,老子3f3f3f3f3f3f3f”
“草!”
時浩東見到朱鋒被打,怒火又即點燃,聽到“鄉巴佬”三字,更是怒不可遏,當場一聲爆喝出來,一轉身,猛地一拳,擊在彪哥鼻樑上。
彪哥慘哼一聲,鼻樑骨被生生擊碎,鮮血登時湧了起來,本能地用手去捂鼻子,就在這時,小腹傳來一陣劇痛,情不自禁地彎下腰,才剛剛抬起的雙手改去捂肚子。
時浩東暴起,右肘往下猛擊。
“撲通!”
彪哥背部遭到重擊,把持不住,撲倒在地上。
時浩東右手一把抓住別在腰間的砍刀的刀柄,猛地一抽,將砍刀抽了出來,就要往彪哥砍去,募地響起一聲爆喝:“時浩東你敢!”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卻見彪哥的親兄弟董德海提著一把鐵鍬指著自己,不禁冷笑,這小子居然威脅自己,說道:“你猜我敢不敢?”說著一刀砍了下去。
“啊!”
彪哥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大腿上已經被時浩東砍了一刀。
時浩東砍完一刀,旋即看向董德海,說道:“還要不要再賭?”
董德海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時浩東,你夠狠!”話才說完,忽地大聲叫道:“都他麼的死哪去了,我哥被打了,還不給我死出來!”
“誰他麼的敢來這兒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