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的這句話不但讓森哥感到意外,就連周斌也有些錯愕了,他這次來不是要請森哥出面化解這件事麼?怎麼森哥答應了,他反而要森哥晚些再打電話?
森哥呵呵笑道:“說說,這又是為什麼?”
時浩東握緊了拳頭,目光中閃現出狠厲之色,徐徐說道:“谷豪打了我的兄弟,我想幫我兄弟報了仇之後再和他們言和,希望森哥您能成全。”
森哥聞言對時浩東更加另眼相看,這小子夠黑啊,被青山幫帶人圍了,不但沒有露出絲毫怯弱,還要先打人才言和,這小子要是混黑道絕對是個人才。看著時浩東,問道:“你就不怕幹不過他們?據我所知,谷豪手下可是有上百小弟。”
時浩東斬釘截鐵地道:“不怕!谷豪就是有再多的人,動了我的兄弟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比他更慘!”
森哥笑道:“看不出來小東你還挺講義氣的。”頓了一頓,續道:“需不需要幫忙?我可以讓小斌暗中幫你。”
時浩東知道森哥已經是同意了,由衷地感謝道:“不用了,謝謝森哥,我自己會解決的。不打擾森哥了。”
森哥“恩”了一聲,看著時浩東的背影,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青山幫何嘗不是森哥的眼中釘,只是一直以來雙方勢均力敵,無可奈何而已,而時浩東的出現,或許會打破平衡,帶來一點契機。
邢成,是時候將你趕出三口區了。
森哥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嗆得不輕。
時浩東和周斌走出黃金海岸,上了轎車,時浩東讓周斌往醫院開去。
途中,周斌瞥了一眼時浩東,見他鎮定如常,顯然剛才和森哥的一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忍不住好奇,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信心,問道:“小東,你真要去砍谷豪?”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恩,斌哥,谷豪一般都會在哪出沒?”
周斌不答時浩東的話,繼續問道:“有沒有傢伙?”
時浩東之前的那把砍刀和牛角刀都丟失了,說道:“我打算去夜市買一把。”
周斌笑道:“還去什麼夜市?回頭我讓王猛給你扛一麻袋過去,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你要對付谷豪的話,小心一點,那***雖然是個軟骨頭,但是手下也不含糊。”
時浩東知道如果和周斌客氣的話,反而顯得有些見外,沒再推辭,問道:“谷豪一般喜歡在什麼地方出沒?”
周斌想了想說道:“谷豪最常去的是11度酒吧,不過那是邢成的大本營,不能在那動他,否則的話,只怕森哥說和的時候不好說。谷豪自己有一間地下賭場,每個星期總要去那麼幾趟,你可以去那兒碰碰運氣。”
時浩東奇道:“地下賭場?”
周斌笑道:“沒錯,那是谷豪的命根子,不但開賭,還放高利貸,谷豪就靠那家賭場吃飯。你就算不砍他,只要把他賭場砸了,也夠他鬱悶一陣子了。”
周斌不說還好,一說到提醒了時浩東,既然谷豪靠那家賭場吃飯,那家賭場還真非砸不可,再說了青山幫不是要攪三毛網咖麼,砸了他們的地下賭場,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話間,二人開車到了醫院門口,周斌說道:“我還要去酒吧那邊看著,就不陪你進去,等會兒我讓王猛給你送傢伙送到哪兒?”
時浩東想了想,覺得醫院不大方便,而他的住處王猛又認不得路,只有三毛網咖了,當即說道:“你讓猛哥送到三毛網咖吧,我如果還沒回去,交給時飛也是一樣。”
周斌說了一聲“好”,開車離去。
時浩東走進時攀病房的時候,時攀正在看電視,見時浩東走進來,就問道:“哥,你去哪兒了?”
時浩東不想讓時攀知道要動谷豪的事,不然的話,以時攀的脾氣那還不當場從床上跳起來,隨口說道:“我回網咖看了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時攀道:“沒什麼事,就是不能活動憋屈得很。”
時浩東道:“那好,我想回網咖去替時飛,他一夜沒睡覺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時攀不疑有他,答應了一聲。
時浩東很快又走出醫院,打了張計程車車回到了三毛網咖,和時飛說了一下時攀的傷情,時飛本來一直在擔心,聽到時攀沒事放下心來。
時浩東隨即讓時飛回住處睡覺,打量了一下大廳,今天的生意比昨天更差,大概只有十來個人在上機,顯然客人都去報喜鳥網城了。
時浩東思索起來,照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必須儘快想辦法扭轉這樣的局面,既然報喜鳥網城搞什麼會員活動,那麼三毛網咖也可以搞,可慮的卻是,青山幫的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三毛網咖和報喜鳥網城搶生意,到時候肯定會派人來搗亂。
看來,請森哥出面刻不容緩啊!
正在想著,忽見王猛提著一個口袋走進網咖,知道王猛肯定是受周斌的吩咐,將刀送來了,連忙將王猛引到櫃檯後面的隔間說話。
王猛將口袋放在地上,解開系在袋口的細繩,說道:“斌哥讓我帶來給你的,全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