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了陳到一番,心中雖然遲疑,但還是恭敬道“多謝陳縣尉相救,陳縣尉知道在下名號?”。
“呵呵~~金劍書生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我陳到雖然居此小縣,但王先生的名號還是知道的~不知這些是何處追兵?為何要追殺諸位?”陳到呵呵一笑應了兩句,伸手一指前方白饒眾人馬問道。
王尊指了指白饒說道“此人名叫白饒,乃是黃巾餘孽~~”。
“白饒~~可是黑山賊寨中的白饒?他們的大頭領不是黑山賊張燕嗎~~難道先生得罪他了?”陳到聽是黑山賊軍不由一愣,雖說黑山賊軍與代郡相距不遠,但也算有段距離,這批賊人如此聲勢浩大的追擊王尊等人,定是結仇不小。
“唉~~一言難盡,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咱們還是先想辦法解決了眼前之敵再說不遲”王尊無奈地嘆道。
“也好”陳到注意著白饒部眾,只見對面兩部人馬已經整合在一起,剛才自己一陣衝殺只不過殺傷幾十號人,此刻面對近千人馬整備停當嚴陣以待,即便陳到在自負,也不可能與之硬碰。
“王先生,咱們不如先退回城去,代縣雖是小城~~量這些賊人也不敢強攻”。
王尊怒視了白饒一眼,他想立刻把此人斬於劍下,可心知不可為只得作罷“就聽陳縣尉的”。
白饒看著遠去的王尊和代縣騎兵也不敢追擊,他不是畏懼這百十號騎兵,而是那領兵之人的實力太過詭異,如此偏僻小縣竟有如此高手不能不叫他警覺,在加上金劍書生,就算給白饒十個膽子,此刻他也不敢冒然追擊。
就在此時,白饒發現遠處有兩條人影飄襲而來,身法高絕,只幾個起落間便已來到自己面前。
等落定之後,白饒終於看清面容,面色一變趕緊翻身下馬拜跪道“屬下拜見二位令使,令使此次前來有何吩咐?”。
“這次張燕之事你做的很好,法尊很滿意”。
“此乃屬下份內之事,多謝法尊賞識~~~”白饒連頭都不敢抬,只能低聲應承。
來人滿意的說道“很好,張燕逆賊死有餘辜,你們能為仙門除此叛徒也算是立了一功,法尊希望你們繼續執掌黑絕山,以便日後之用”。
“屬下定會把黑山大寨打理得井井有條,絕不負法尊和二位令使所望~~這金劍書生乃是張燕反賊的師兄,我此次帶兵出來便是想斬草除根,只不過被他們逃進城了~真是功虧一簣~唉~~”白饒遺憾的說道,看來此事只能作罷了,憑自己的兵力想要攻取代城絕無可能。
“那就好~~此次法尊知道你們行動不利,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你只需在此拖住他們一日即可”。
“屬下遵命~~請令使放心~有屬下在,絕叫他們出不了城!!”。
代縣雖名為代縣,只與郡名一字之差,但卻並非治所所在,代郡的治所是高柳,而代縣卻只是最偏僻的一個小縣,地小人稀,貧乏得很。
“不過在怎麼說~~這也是一縣之地,我劉玄德雖然落魄至此,但還是個縣令不是~~呵呵呵呵~~~”。
王尊看著面對而坐的劉備朗聲長笑,得意洋洋的神色,心中卻是一陣酸楚,此人在黃巾之亂中所立的功勞絕不是一個縣令便可體現的,他雖農眾出身,卻以北中郎將盧植參軍的身份剿滅整個兗州賊寇,更何況帳下兄弟桃花張谷主夜刺張寶,這碩大的功勞竟然隻字不提,可見朝廷現在昏庸到了何種地步,以劉備的功勞~~休說一個縣令,便是一個郡守一個國相也可當得,卻此偏僻之地做個縣令,不是當今皇帝有眼無珠,便是朝中奸臣當道,更或兩者皆有之。
其實劉備還沒跟王尊等人提起,自己根本不算個正式的縣令,不過藉著名聲受到庇護而已。
劉備可能看出王尊面色幽沉,還以為擔心自己的處境,不由呵笑著開解道“先生不用擔心,我這代縣小城雖然城頭破舊,牆坡低矮,可就憑那千百黃巾餘孽還休想攻得進來”。
“呵呵呵~~~只需等上一兩日,等到陳縣尉整頓完兵馬~~休說他攻進來,到時候誰被滅還不好說呢”一旁的向朗哼笑一聲冷說道,語氣當中對這些黃巾餘賊不屑一顧。
劉備馬上附和道“巨達說的沒錯~幾位在此休養生息,等我滅了這些餘黨,再拍上一隊人馬護送諸位回去即可”。
一轉眼大半天過去,半夜之時,王尊正在屋中靜坐,忽有敲門聲響起,開啟一看,只見是陳宮站在門外。
“陳先生深夜到此可是有要事?”王尊把陳宮讓進屋中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