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個趙慈來了之後,局勢發生了變化,此人極為圓滑,左右逢源,辦事滴水不漏,更喜好拉攏人心,與賀文芳走的很近不說,另外兩個蠢才也每每對他言聽計從,馬首是瞻,真是氣的何曼三丈火升。
還好賀文芳一直處於曖昧態度,不遠不近,而且感覺他對趙慈還有一種淡淡的厭惡,這使得三方的勢力還處於一種勢均力敵,誰也不想打破這個僵局。
何曼冷冷的看著趙慈,這個人太會裝,而且使人感覺他有一種深藏不露之態,背後到底還有什麼底牌,卻不得而知,所以還不好輕舉妄動。
“趙先生,今日叫我們到此,到底所為何事?”賀文芳還是那種清淡之色。
“好吧~~大家都來了,我就也直說了~~此前我跟二位說過,汝南平天將軍觀鵠要我等共襄義舉~~前日又有書信到來~諸位一看便知~~”趙慈說罷拿出一封書信,交給賀文芳觀看。
他倒不是看不起何曼,只不過何曼粗人一個,識字不多,即便能看懂也閒耽誤時間,所以一般書信都是賀文芳看過之後,在具體說出來便可,何曼倒也相信。
賀文芳看罷書信,眉頭稍稍的皺起,沉思道“此事我看不太妥吧?”。
“信上怎麼說?”此刻何曼已經等不及了。
賀文芳無奈道“書信上說明,叫我等起兵攻夏口,騷擾揚州邊界,與觀鵠遙相呼應~~”。
何曼想了想問道“這有何不妥之處?”。
賀文芳暗歎,這個何曼真是個一勇之夫,衝鋒陷陣是把好手,可這腦子~~當然面上也不顯露,只道“且不說揚州之境咱們有沒有能力騷擾得了,便這夏口就不是能輕易攻的下的~~這可是江夏重鎮,乃最為主要的城池之一,江夏精銳盡皆於此,又豈是說攻便攻的~~”。
“這個混蛋,這個觀鵠難不成想要借刀殺人!!”何曼一拍桌子大罵道。
賀文芳搖搖頭“借刀殺人倒算不上,不過是想利用咱們轉移目標罷了~~只不過這個目標到底是孫家~~還是~~~”。
趙慈呵呵一笑“是誰都沒關係,反正咱們只要響應他起兵,到時候汝南就會越陷越深,只要把夏口攻下來,佔據水路優勢,進可攻退可守,又有誰能奈何咱們呢?”。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何曼不明所以的點著頭道。
賀文芳現在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這種包藏禍心的計策,還有道理,眼睛不瞎之人都能看明白吧。
當下也顧不得多想,起身說道“夏口向來是兵家重鎮,靠我等的兵力絕難攻破~~我看不如靜觀其變的好,此時還不易過早的暴露自己”。
“哎~~文芳又何必如此膽小呢~我軍兵精糧足,還有觀鵠在汝南呼應,難道連一個小小的夏口都打不下來嗎?正所謂成大事者,舍其身,壯其膽,行其事,連這點小小的風險都不願意承擔,又怎能成事,我說的對吧何大俠~~”趙慈義正嚴辭的說完,又笑呵呵的看著何曼說道。
何曼呆呆的點點頭嗯道“嗯,也對~~上師起兵敢與天下對抗,我等有豈會怕一個小小夏口,戰就戰~~不過到時候攻破了城池,我要做城主之位”。
“好說好說~~何大俠勇猛無敵,坐個城主之位也不算過分,我當然贊成~~”趙慈立刻順風爬,拍掌說道。
賀文芳一拍桌面,兩道濃眉一挑怒道“何曼,你個蠢夫~~只聽了區區幾句話,就要前去送死不成?你如果要去就自己去,不要連累了兄弟們跟你一起去死!!!”。
“混蛋!!姓賀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竟然敢侮辱老子,今天定要叫你好看~~”何曼大喝一聲,對賀文芳他已經忍無可忍,一把抄起身後的鋼叉就要撲上去拼命。
賀文芳臉色一變,倉啷一聲寶劍出鞘,心中暗道不妙,自己的實力跟他比起來還是差上一籌,如果真的拼死,今天怕是凶多吉少,而且他還有兩個幫手在側,自己獨身一人豈不是吃虧。
眼珠一轉,就想退出大門去,只要逃回自己營中,他何曼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舉兵來殺,不然的話造成火拼,後果不堪設想。
剛想轉身,誰知道一旁的趙慈突然出現在身後,一把抓住賀文芳神色慌張的叫道“兩位不要激動,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文芳~我幫你擋住,你快逃!!”。
嘴上說著快逃,可身子卻半點不動,整把賀文芳卡在身前,面對著何曼氣勢洶洶的殺氣撲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