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荀府之中,荀爽面帶微笑的看著面前二人,要說起這兩個孰優孰劣,別說是他,可能便是天下聞名的相師都難分其重,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竟然走到了一起,其中一個還正是他荀家子輩。
“今日事成,你二人大可不必擔心了,我相信不出一月,皇甫嵩便無暇顧及你了”說罷看了看郭嘉微微一笑又道“不過這調虎離山之計,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
郭嘉憤然道“自然,我在來洛陽路上的時候便把一些都計算好了,只要計成,保管他皇甫家家破人亡,我這回倒要看看他還如何猖狂”。
“嗯~~接下來你想這麼做?”荀爽又問道。
郭嘉雙眼神光一閃,一臉的陰霾說道“荀家主不是想渾水摸魚嗎,這個好辦,咱們是時候利用一下董卓了”。
荀爽呵呵一笑,應聲叫好“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性,真是難得啊~~~你郭氏看來要在你手中崛起了”。
一旁的荀彧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二人對話,心中不時的盤算著這一切的可行性,還有叔父對於郭嘉的評價,那雙平淡的眼神之中,也不知道暗自在思量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皇宮之內一間密室之中,兩個人正在對話,其中一個身材高大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對面坐著的正是十常侍之首張讓。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忍辱多年,就是為了咱們張家能有今日,這一次你要好好把握,不然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張讓陰氣的聲音在屋中迴盪,聽的人毛髮直立。
那高大之人渾身一抖,低聲說道“叔父放心,我一定不會叫您失望的,咱們這一支一定會笑到最後,不再受他人欺凌”。
“嗯~~你知道恥辱就好,內族外族並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實力來決定的,笑到最後的人才能決定誰才是真正的內族,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高高在上之人~~~等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還是否會露出那副得意的嘴臉”張讓聲音之中透著憤怒與陰狠。
高大之人點頭應道“叔父只管打理好宮中一切便可,外面我自會應付,等咱們掌握主動的時候,我便要一口咬死他們”。
“此事還需謹慎,還未到時候,需要忍耐才行,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張讓的頭腦一直保持著清醒,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自從淨身之後便開始保持這種習慣了,所以他從來不喝酒,從來不使自己的頭腦處於混亂狀態。
“據說已經與劉焉聯絡好了,只要劉焉入主益州,內族那邊馬上會發動,到時候即便不是兩敗俱傷,也會大傷元氣,哼~~到時候~~~”。
張讓一擺手冷聲接道“到時候再說吧,我看沒這麼容易,劉焉也不是傻子,怎會如此輕易被他們擺佈,再說內族那邊想要佔據一席之地,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個代價如果在他們承受能力之外,我看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一切都需要等到那時候再說了~~~”。
就在二人相談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輕咳,高大男子全身一顫,頓時把功力提到頂點,雙目一閃便要出手。
這時張讓卻站起身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聲說道“別緊張,自己人~~~進來吧”說吧朝外面叫道。
只見密室門被輕輕開啟,一個青年書生打扮之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屋內,首先看了一眼還沒放鬆功力高大男人,面上如春風一般呵呵一笑,轉頭對張讓說道“小生見過張宮首,這位兄臺~~~張宮首都說了大家自己人,就不要如此了吧~~”。
“哼!”高大男人面對著個素未謀面之人懷有強烈的警惕之心,此人給他的感覺是一種朦朧感,叫人看不透,看不清,那種虛無感叫他很不喜歡。
不過在張讓的授意下,他還是退去了全身的功力,心神確時刻注意著這個年輕書生。
“張宮首找我來,我聽說今日大殿之上發生了一些叫人欣喜之事啊~~~”年輕書生對他全不在意,還是笑呵呵的對張讓說道。
張讓揮了揮手叫二人坐下,既然有外人在,他便不能自持身份,等三人落座之後,張讓對他們說道“日後大家還要合作,你二人先相互認識一下吧”。
書生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李儒,西涼董刺史帳下參軍,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董卓的人!”高大男人心中一驚,看向張讓。
“呵呵~~~我沒和你提起過也是為了你好,咱們不能光指望劉焉哪一條路,眼光放遠一些才好”張讓看出他心中的疑慮,笑著解釋道。
“可是~~~”高大男人一咬牙,對李儒道“我是張家信使令,請多指教”。
李儒點點頭不置可否“希望咱們合作愉快,張宮首,今日你叫我前來是否就是為了殿上之事~~不知張宮首想如何佈置?”。
“你家董刺史想要入朝,最大的障礙你誰你心知肚明,為何還要叫我說呢”。
“張宮首的意思是~~現在動手~~~~~”。
“不急~~不過現在機會已經來了,今日大殿之上所議之事你應該都聽說了吧”張讓打斷李儒的疑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