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張帥派來的,給上師請安~~~”。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王越,乃幷州人氏,張帥經常提起上師,小的今日總算是見到上師的真容了~~~~”。
“王越?我聽說江湖上也有一人名叫王越,身負盛名,~~~”。
“呵呵~~~在下不過同名而已,叫上師見笑了,小的不過張帥帳下一小卒,又怎能與劍聖相提並論呢”。
張角點點頭應聲說道“這倒也是,從你身上感覺不出那種氣勢,你今日來此~~可是代表張燕”。
“正是~~張帥知道上師身在曲陽,立刻下令起兵來援,怎奈何幽州劉虞帳下公孫瓚等人阻隔了多日,張帥擔心上師安危,最後只帶了自己的親兵繞小道來與上師會合,小的乃是先行來此報信的”。
張角眼神一閃,應聲說道“你來報信,身上可帶了我寫給他的書簡?拿來我看!!”。
白衣人面色不改,雙手把布包舉起說道“上師請看,這乃是張帥的佩刀,小的出行之張帥特意當作見證交給小的,說上師見了此刀定會相信”。
有人結果布包,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寶刀,張角輕輕一抬手,佛塵好像活了一般,一把卷起寶刀帶了過去。
身手一抽,寶刀出鞘~~大廳之中頓時閃出一道刀氣,張角用手輕輕地撫摸,只見刀側面刻了兩個小字,正是張燕的名字,背面還有四個小子,寫著寶刀覆天。
“這正是我當初贈給張燕的,寶刀覆天~~~刀還在,這天卻還是那個天~~~他能把刀給你,可見對你信任有加,他有何打算?”。
“回稟上師,張帥雖然避過了劉虞和公孫瓚的耳目,但是所帶之人有限,所以張帥說他此時還不宜大張旗鼓,只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相助,這樣既可以麻痺敵人,又不被幽州那邊察覺,所以張帥此行非常小心”。
張角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他還不打算現身了?”。
“張帥正是這個意思,不過如果上師想見張帥一面的話,他還是可以冒險來此一次”。
“不必了,他在暗中確實有好處,不過我也確實想見一見他了,這樣好了,你帶我去見他一面,如此便不會被人發現了”。
白衣人施禮說道“上師有此意,小的帶路便是”。
當日深夜,張角在白衣人帶領下,輕巧的出了曲陽,除了幾個貼身侍衛之外,其餘人都留在了城中,藉著夜色朝山中而去。
從曲陽出來往西北方向行了四十餘里,此地有一座山丘,平時因為臨近官道,往往有些客商喜歡在此處乘涼,但是此時兵荒馬亂,冀州又是兵伐之重地,所以此處日漸稀涼,無人問津了,山中雜草茂盛,藉著月色都看不清山中的情形。
張角來到山腳下,看了看四周,輕聲問道“他們可是在此藏身?”。
“上師不必疑慮,我有響笛,只要進了山,我一吹便會有人接應”。
“帶路吧~~~”長教平淡的說了一句,就在也沒有多言,只是跟著他進了深山之中。
幾人走走停停,終於進到了山中腹地,此時四周寂靜,除了呼呼的風聲便再無動靜,白衣人還是那樣在前面帶路,連頭都不曾回過一下。
就在這時,張角突然站住了腳步,面容還是那樣平和,輕輕的說道“到了此處,你總算可以說出實情了吧?難道還要往前走嗎?”。
白衣人站定在原地,還是沒有回身,因為他從身後已經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張角雖然沒有把功力鋪展開,可氣息卻已經鎖定了自己,他頓時感覺到如芒在背,叫自己一動不敢再動,一絲冷汗從鬢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上師終於發覺了嗎?”白衣人背身問道。
“我一開始雖然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直到山前才發覺得,你現在可以說出真實身份了吧,你體內的氣息已經隱瞞不了了~~~~”。
白衣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雙目又看到了享負盛名的張角,這一次對面相視,他終於感覺到了壓力,這種壓力是來自於內心的,這是境界的壓力。
“在下王尊~~~上師有禮了”白衣人緩緩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