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繞過城去偷襲束鹿和安鄉!!!”張晟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當場震驚,他並不是害怕,他是太不敢相信了,竟然還有人如此送死。
一旁的許攸也是神色微變,心中暗暗推敲著“這個公孫度竟然會用出如此奇謀~~~難道是我對他的評估有錯?”。
張晟見眾人無一做聲,只得出言問道“子遠先生,你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束鹿,安鄉,與咱們曲陽勢成犄角,又在身後要位,如不救的話,被他公孫家奪去,一時半會倒還無礙,但是等皇甫嵩大軍一到,兩面夾擊之下,曲陽恐難以保全,所以出兵救之~~勢在必行~~~~~~”許攸沉吟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兩路人馬前去援救,他公孫小兒不過幾千兵馬,我就發兵一萬,定要拿下他的首級”張晟一拍把手叫道。
“稍等~~~”許攸一擺手攔住張晟,又猶豫問道“昨日派出的探馬回來了沒有?”。
“還沒回來呢,怎麼了?”張晟疑問。
許攸皺眉說道“去了整整一日還沒有回來,其中難免有詐,我看還是在多派幾路,前去查探,小心伏兵”。
“子遠先生多慮了吧,他公孫度只帶了幾千人馬,還要分兵攻打兩城,怎可能還騰的出手來安排伏兵,再說那束鹿和安鄉之中也各有兩千兵士,又有堅城可依,就算他不分兵,也難以攻下,我看咱們應該當機立斷,馬上出兵,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張晟說完,不由得嘿嘿笑了幾聲,暗道自己原來也有如此推斷之力。
“將軍所言雖然有理,但我總覺得其中定有問題,他公孫度不是不會用兵之人,當然應該明白如此做,很有可能腹背受敵,到時候就有覆滅之險,還敢用此計,只說明他心中已有算定,咱們冒然出擊,只怕凶多吉少”許攸搖了搖頭,他雖然想張晟與公孫度殺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利,但是如此詭異之事,還是提起了他的興趣,總想著要跟敵人周旋一番,不由得開始認真算計。
張晟坐在首位,仔細想了想,許攸說的也有道理,點頭應道“那好吧,既然先生如此說,那我就派遣探馬繼續查探,但是要錯過了援救的機會,先生可要負責”。
許攸一聽此言,馬上恍然大悟,自己怎麼就開始給他謀劃起來了,真是失策啊,不過話以出口,也容不得他反悔,只得應道“將軍相信我好了,不過還是兩手準備一起做的好,可先整頓兵士,等探馬回來即刻出發”。
“嗯~~~就按先生說的辦,眾將聽令,都回去整頓自己的部眾,等我軍令~~~~”張晟一揮手,對眾人叫道。
軍陣之外,幾匹快馬疾馳而過,遠遠的就返了回去,陣中公孫度陰笑了兩聲說道“子魚先生的計策看來是成功了,這次看他曲陽城中的賊寇上不上當”。
公孫度沿途遇到了兩匹探馬,雖然都被他的快馬攔截了,但是總不可能所有的探馬都被一一劫殺,華歆就想出了一條將計就計之策,白蒼的人馬隱藏在陣中,大軍緩緩推進,叫它曲陽的探馬檢視一番,也好引蛇出洞。
“哼哼~~~~咱們現在就可以返回頭埋伏了,給我派出近衛隊沿途勘察,從現在開始所有探馬都要給他劫殺下來,不得放走一個”公孫度一聲令下,只見兩旁飛奔出十餘騎,這都是騎衛當中的精銳,用的是最好的馬,專門用來劫殺探子,這也是戰爭的一種手段。
白蒼看在心裡,不自覺的看了看身旁的郝昭,如果自己這對金猴雕長成,到時候敵軍動向盡收眼底,還不是戰無不克。
郝昭見白蒼轉過來的目光,得意的昂起頭來,那意思就是說,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哼!
“丁少,咱們就按照事先的部署,這兩座城就交給你了,請務必要拿下才好,黃巾軍但有援軍,我都會一一處理“公孫度調轉馬頭,看著白蒼興奮的說道。
“在下一定不負眾望,公孫將軍可能要有一番惡戰,不過如遇到賊首,我還是想請將軍放他一馬,可能有大用“白蒼提醒道。
“好了,都說了好幾遍了,我留意好了,不過他要死在亂軍之中,可不能怪我“公孫度不耐煩的點點頭,一揮手,帶著大軍掉頭而行。
郝昭不明所以的問道“寨主,別人打仗都是以斬賊首為主,寨主為何偏偏反其道行之?這能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