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千賊兵,在數名副將的帶領下,終於殺入了戰場。
本來馮家鎮與開籠寨的聯軍人數就極其吃虧,要不是靠著騎兵的優勢,和兩廂差距甚大計程車氣,可能早就被攻破了,面對數十比一的兵力差距,就算是最優秀的統帥,正面對抗上也不會有什麼致勝良策。
見到山坡上衝下來的敵軍,已經潰散的黃巾軍又開始整頓起來,一小撮一小撮的聚集,一小隊一小隊的集中在了一起,戰場上只要是隊長級別的賊將,都大聲的叫喊著,想要把自己的兵士聚攏到身邊。
王洪一看山坡上又衝下一哨賊兵,心知情況不妙,回頭對一名侍衛說道“快去通知鎮主,就說是我的意思,叫他們迅速整頓車隊,朝開龍寨方向逃,就說一路上不會再有埋伏了”。
“得令”侍衛轉身砍死兩個衝上來的賊兵撥馬而去。
“什麼?王教師叫我撤走?”馮晨緊了緊眉頭恨聲說道“好,就按王教師的意思辦,叫所有人把一應物品全部放棄,清空一切行李,越快越好”。
車隊中沸騰了起來,“哎呀,我的木雕啊,這可是我的心血啊,我就是死也不跟他們分開”。
“這還是我陪嫁帶來的呢,怎能就這樣扔掉呢~~”。
“我的酒啊,我死也不走。。。”
“我醃製了多年的鹹菜~~~~~~~~~”。
車隊中形形**,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急的旁邊的兵士直跺腳,可這些都是自己長輩,家中祖祖輩輩都在此生活的老人,誰不認識誰,有些能說動暫時從家中搬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此時呂翔帶著一隊兵士正從此路過,見到這個場景心中大怒,上前叫道“都給我閉嘴,東西一件都不許帶,不安軍法處置,所有人立刻出發“說罷手一揮,兵士們上前就把酒罐,菜攤子一一打碎。
俗話說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老實巴交的百姓,見了氣勢洶洶的朝廷兵士,立刻就老實了下來,就是黃巾賊寇的刀架在頭上可能都沒這麼管用。
馮晨見大多數人都老老實實的跟著車隊走了,心中少少的安定下來,極個別不通情理之人,值得留下來自生自滅了。
山坡上,眭固見到車隊緩慢的撤走,也沒有下令加以阻攔,這些人本就是用來引誘開籠寨的棋子,現在既然木已成舟,留下這些人也沒什麼意義,更何況也抽不出人手去阻攔。
場中的形式雖然發生了改變,但一時半會還處於僵持狀態,王洪與呂翔的步卒聚集在一起,所剩只不到一半的人數了,一邊抵擋這幾十倍的敵軍,一面向後方退去,事實上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鏖戰了兩個時辰,精神和體力都被最大化地考驗著,隨時有可能崩潰,如再不喘口氣,也許來崩潰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步卒被殺得節節敗退,但是高覽的騎兵卻叫黃巾軍一籌莫展,在寬大的戰場上,想要抓住一隻機動性極強的部隊,除非有同樣的戰力,否側幾乎是不可能的。
高覽指揮著二百騎衛,不停的奔騰在曠場之上,拉開距離就用弓箭射向敵人,本就是谷中出來的好手,騎射本領高人一籌,再加上敵軍眾多,幾乎不用瞄準,每一件都可以射倒一名賊兵。
等敵人好不容易追了上來,一聲狂喝之下,明晃晃的戰刀就像割收麥子一般,再帶走了數倍的人頭之後,又被拉開了距離,如此反覆幾次之後,黃巾賊寇計程車氣被一點一點的消磨著,就是最後衝上來的兩千人馬,也在不斷失敗中變得心神浮躁。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這就是兵種上的差距嗎,在平坦地帶,步兵對上騎兵真的一籌莫展,就連包圍的機會都沒有“眭固喃喃自語,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於明白了自身的不足。
“傳我號令,撤兵~~~回朝漢山“眭固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翻身上馬。
“將軍,就這樣放棄了?開籠寨應該已經被白將軍拿下來了,咱們就算消滅不了這裡的敵人也無傷大雅,撤到開籠寨就是了,何必要回去?“。
“哼,開籠寨~~~我可沒有你們那等自信,少廢話了,傳我將領立刻撤退,不得有誤“眭固有一次下達了命令,這一次沒有人再敢反駁,雖然眭固不像白繞那般暴躁,但軍令更加的嚴謹,說一不二。
撤退的號角吹響,幾千的黃巾軍鬱郁的撤回了山上,高覽本想追擊,但是轉念一想,人數實在是相差巨大,如果山後在有伏兵,中了算計得不償失,也就停了下來。
“高將軍,敵人怎麼撤了?“呂翔帶著隊伍趕了過來,見高覽眾人渾身浴血,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可見這場廝殺有多慘烈,當下緊張的問道。
“不清楚,但是隻怕有詐,還是不要追了“高覽搖搖頭,坐在馬上望著撤走的賊兵緩緩回道。
王洪沉思了一陣問道“高將軍此次前來可是奉了寨主之命?實現可知曉此處的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