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迅速整頓兵士,敵軍勢大,我等不可力敵,要退守那邊的林中”馮晨一指不遠處的樹林,面積雖然不大,但是粗壯的樹幹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
“鎮主不可,此林茂密,不明深淺,其中如有埋伏,我等只會羊入虎口,依我所言,結地成陣以拒敵兵即可”王洪趕忙制止了馮晨,應聲叫道。
馮晨一聽此言也是心中暗道慚愧,心說差點釀成大錯,“那好,王教師且帶兵士現行抵禦,我這就結陣”。
此時呂氏兄弟也奔了過來,打馬叫道“馮鎮主,此處離開籠寨已經不遠,我先派人前去求援,咱們只要撐過一時即可獲救”。
“呂將軍可速去,此處有我抵擋”王洪翻身叫了一聲,帶著鎮守隊一字排開,以待敵軍攻來。
這幾日呂家兄弟也和王洪切磋過,雖然以一敵二不是對手,但要說單打獨鬥,那個也在王洪手底下走不出三十招,可見其武藝高強。見他這般說完,呂曠心中一定回頭說道“你且去求援,此地有我指揮,抵擋一時應該無礙”。
呂翔見兄長主意已定,知道事不宜遲,略一點頭飛奔而出,獨自朝著開籠寨奔去。
黃巾軍滿山篇野的衝了下來,看著雖然人多示眾,但隊形散亂,個個體型苦幹,一看就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乃是一群農民胡亂組成的陣勢。
“哼,這樣的敵人就是來的再多,又有何可怕,都給我頂住,一個也不許叫他們衝過來,身後就是你們的親人,你們擋不住,他們就得死”王洪大喝一聲,眾軍士齊聲高呼,士氣大振。
另一側呂曠也帶著三百兵士嚴陣以待,雖然是新兵,但經過高順的集訓,不論在力量上,還是戰力上,都要比馮家鎮的巡守隊強上一籌,但是因為不知道還有無其他敵人,隨意不敢全力應敵,以絕後患,畢竟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黃巾賊將幾天前剛剛犯下了這個致命的錯誤。
“一二兩隊,負責把守前後兩端,三隊跟我禦敵,隨時行動”呂曠一聲高喝,三隊人馬分頭行動,每隊的百人將可都是雁門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都要比呂曠要厲害得多,但是聽其指揮並無怨言,軍士的天性展現得淋漓盡致,服從,絕對的服從。
“弓箭手,一至三隊,準備~~~~~~放”一片箭雨傾瀉了出去,不斷的攻擊,敵軍不斷的倒下,手持破舊刀具的農民,絲毫沒有抵擋弓箭的手段,只有看準了不停的躲避,但是這樣又能很躲的開多少呢。
“衝啊~~~~~不要被他們嚇到,對方不過幾百人而已,咱們是他們的十倍,給我殺”一個黃巾將領不斷的在後方喝呼著,雖然效果不太明顯,但黃巾軍還是勉強向前衝去,並沒有出現後退的情況。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王洪緊盯著雙方的距離,直到快近身的時候突然喊道“出刀~”。
“譁”整齊劃一,三百真守隊全都拔出了戰刀,明晃晃的刀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奪目,這不是農民手中的鐵耙子可以比的。
激烈的衝撞在一起,黃巾賊寇以為只要衝到了近前,就可以為所欲為,因為敵人實在是太少了,只需一個碰撞,就會被淹沒在人海當中,但是他們想錯了,就算衝到了面前,被屠殺的也是他們這幫黃巾軍。
無情的鋼刀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瞬間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這樣的場景,每一刻都在發生,黃巾軍不知道為什麼區區幾百人,怎麼就像衝不破的堡壘,如此難以撼動。
“寨主~~~不好了,回來的路上有賊兵埋伏,現正在廝殺,寨主快些發兵去救吧”呂翔匆忙的返回開籠寨,回報訊息。
大廳之中,白蒼等人此時正在商討一會如何安置大量的人口問題,畢竟近千人,不是說說而已,每家每戶都要按人頭登記造冊,以便於管理和防止有賊人混入。
猛然間聽到呂翔帶來的訊息,眾人無不大吃一驚,賊兵竟然真的殺了個回馬槍,還趕在最關鍵的時刻,叫他們絲毫沒有準備。
“事不宜遲,立刻整兵出發,高教頭,此處就由你把守了,還是我與高將軍同去吧”白蒼站起身形果斷的說道。
“不如~~~~”高順略一遲疑。
“沒有時間了,高教頭身負重任,萬事可與應先生商量”白蒼打斷高順的話,沒有在此事上過多的討論,時間不等人,馬上轉頭對高覽說道“高將軍,整軍出發”。
“是,屬下聽令”高覽轉身就走,二百騎衛整頓的飛快,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半柱香的時間就集合在了開籠寨的大門之前。
“寨主,咱們可以出發了嗎”高覽手提鋼槍,一身鎧甲威風凜凜,要說武功,開籠寨中除了高順就數他了,就算是高教頭想要勝過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時立於馬上大將的風采盡顯無疑。
“好,咱們出發”白蒼只帶了一百隨身侍衛,一共三百兵士準備出發援救馮家鎮的人。
正在此時,突然從遠處冒出一人,不緊不慢地向白蒼等人處走來,頭帶綸巾,身穿棉袍,身後披風飄蕩,腰間挎著一口寶劍,白衣如雪,人似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