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血濺,馬府門前頓時陷入一片混戰,曹操所帶兵馬雖然為數不多,但身為朝廷軍士,對付一群倉促應戰的村野鄉民,綽綽有餘了。
“給我把大門圍起來,一個也不許放走”曹仁見兄長身先士卒也顧不得許多,指揮著兵士就包圍了上去,既然已經殺起來了,決不能心慈手軟,曹家的人從來沒有猶豫不決的,手中佩劍拔鞘而出,明晃晃的劍光映襯著四濺的飛血,冷酷陰狠的表情掃視著場中任何一個角落,自己的視線中絕不能出現死角。
曹操身為校尉,一馬當先的殺了過去,身後的軍士一時間士氣大振,“衝啊,跟著曹校尉殺~~~~~~~~”百十號人馬就像飢餓的狼群一般,而眼前的黃巾賊寇彷彿都變成乖順的綿羊,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既陌生又新奇,但每個人都是異常的興奮,身在洛陽之中少有這種激烈衝突,更別說大規模的廝殺了,眼中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精光。
“噗~~”一刀兩斷,曹操手中佩刀豈是凡品,加上他高深的功力,尋常賊寇根本不是對手,殺進人群中左衝右突絲毫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一場廝殺就像是醞釀已久的盛會,而曹操正是主角。
“兄長,速戰速決,敵人恐怕不止這些”曹仁一劍劈死一名黃巾賊寇,趕到了曹操的身邊沉聲喝道。
抬眼巡視了一圈,只見敵人雖然節節後退,但除了一些慌張神情之外,絲毫沒有混亂的跡象,曹操心中明白,肯定是府中還有援兵或是高手坐鎮,暗暗一點頭說道“把門口給我控制住,一個也不能逃出來,派人通知四城巡守速來支援”。
“是,你們幾個速去傳話”曹仁一指身後幾名侍衛,當機立斷的叫道。
這一陣廝殺,時間雖然不長,但黃巾賊寇死傷已經多達五十名以上,仗著曹操和曹仁大發神威,朝廷軍士基本沒有什麼損傷,但是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容樂觀,馬府之中不斷地湧出援兵,從一開始的三五人直到現在幾十人幾十人的往外撲,曹操的心理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沉著,誰知道這碩大的馬府能夠藏下多少賊寇,看這規模就算塞個三四千人也不成問題。
而此時的馬府大廳當中,馬元義大馬金刀的端立在門前,身旁兩個總祭酒廖化趙弘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吵鬧聲處,另外的一些小頭領在大廳中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都給我閉嘴,吵吵鬧鬧的管個屁用”馬元義大喝一聲,廳中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神威之下無不呆若木雞。
“馬帥,如此關鍵時刻怎會敗露?難道有人洩密不成?”廖化在一旁沉聲說道。
馬元義神色一動沒有說話,一直以來自己也算是萬分小心,回想起來絲毫沒有出過岔子,怎麼可能會敗露呢?廖化所說到是也不無可能,但洩密之人又能有誰?
廖化見馬元義沉思多時,知道他心中也有此疑慮,附耳低聲說道“馬帥來此洛陽今年接觸的生人只有那唐週一個,莫不是此人有問題?”。
“不可能,我秘密觀察他多時,如有問題早就被發現了,元儉不可胡亂猜測”。
“如不是他還能有誰?我願意與他當面對峙,唐周人在哪裡?”廖化為人精細,從剛才就覺得這個唐周與自己喝酒之時有些心不在焉,現在細想起來更加可疑,見馬元義還不太相信馬上高聲叫道。
旁邊眾人雖然聽不清他們三人說的是什麼,但心中驚恐之情越來越重,見廖化高聲尋找唐周連忙四下觀瞧,可大廳之中都看遍了也沒有發現唐周其人。
“馬帥,唐周不見了”有人高聲回應道。
“果然是他,馬帥現在還不信嗎?府中可有機密事?”廖化立刻斷言道。
馬元義一聽廖化之言大吃一驚,名冊現正在後院書房之中,如真的是唐周,想必目的正是此處,雖然還不願相信唐周背叛自己,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其人,事關重大,也由不得他多想了,當下叫道“趙弘賢弟負責指揮我府上教眾拒敵,元儉跟我來”說罷身形一動朝後院撲去。
趙弘身為一州總祭酒,身居要職可不是隨便得來的,當機立斷,拔出佩刀叫道“府中教眾全體給我集中在前院聽我指揮,不服命令著殺無赦,你等速去調動人手”。
一聲令下,大廳中所有祭酒全都行動了起來,馬元義既然把所有戰情全權交付給了趙弘,也不由得眾人敢抗命,一時間整個馬府亂成一團,但仔細觀察卻又發現表面雖亂,但各處調動的卻非常快捷。
“看來馬帥府中的兵士平時訓練的還算可以”趙弘站在門前也不多話,只是靜靜的觀瞧所有人雜亂無章的跑動。
身邊兩個軍師祭酒神色慌張的看著趙弘說道“趙總祭酒,咱們此次事情敗露怕是難以成事了,不如連夜殺出城外,留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弘一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你懂什麼,洛陽乃關鍵所在,不動則已,動就要以雷霆之勢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不然憑咱們這些草民流寇,憑什麼跟大漢的精兵強將打持久戰,到了那般地步就是垂死掙扎了”。
“那該如何是好,現在事已敗露,咱們擺在了明處,如何能夠殺到皇宮中去,只怕過不了多久城中的禁衛軍就該到了,到時候咱們都要身首異處”軍師祭酒不過黃巾教眾中的謀士之流,作為山野村農讀過幾天書,會幾個字就算是人才了,如何能夠掌握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