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大堂中老舍怒目而視,眼前的三人表情不一,但眼神中都充滿了畏懼。
“早就提醒過你們,事發之前不許動手,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吧,你們兩個廢物也就算了,儁乂乃我心腹,一直以來都幹練通達,這次怎會犯如此錯誤?”。
張郃看著眼前暴怒如雷的太傅袁隗,說不出的愧疚,面上自然黯淡,自己也是年輕氣盛,一時聽信了張氏兄弟的教唆,誰曾想到半路殺出個曹操壞了好事,不然的話最少也要山翼小賊重傷於刀下。
“屬下知罪,但求太傅開恩,容下官戴罪立功”張郃壓低聲音嘆道。
“哼,要不是看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定要杖刑以示警惕,三人各扣一年俸祿下去吧”袁隗揮了揮手打發張郃與張氏兄弟退了下去,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田豐氣悶道“元皓也是,破家之仇重如山,你告訴我,自然會替你做主,何必自作主張呢,難道老夫是不通情理之人嗎?”。
田豐連忙施禮“下官心切,一時失了方寸,還請太傅恕罪,險些壞了大事,都是在下之過”。
“為今之計,應該如何是好?”太傅袁隗問道。
“豐有三條計策,可供太傅選擇”田豐微微一笑,好似成竹在心。
袁隗一聽大喜道“元皓有計策在胸何不早說,叫我白白擔心了半天,哪三條妙計快快講來”。
“我這兩條分為上中下三計,上計乃是按兵不動,幼安想要偷名冊,叫他偷好了,咱們只要暗中監視,等名冊一到手,立刻下手抓人,到時候不論是名冊還是洛陽的功勞,都在太傅手中,想留想走一言可定,不過~~~要施此計就必須把名冊的奪來,不然的話空為他人做嫁衣”。
太傅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幼安乃是元皓同門,咱們這樣做是否有失公道?如鬧得不可開交你我面上都不好看,而且就算事成,大將軍那裡不交代一下恐怕也不好吧。。。。。。。。”。
“太傅可是想收服管幼安為您效命?呵呵~~~~~~在我看來恐怕不大容易啊,此人心懷四海,不是可供利用之士,唉~~~~我勸了多次也無效果,看來是沒希望了”。
“沒有關係,暫時不成還有將來嗎,要是撕破臉皮不就徹底沒戲了嗎,元皓說說另外兩條”袁隗見田豐說破自己心事也不尷尬,只是呵呵一笑一筆帶過。
田豐點點頭繼續說道“中策就容易辦了,我聽說過兩日那馬元義府上有批武器糧餉運到,太傅可借他人之命入府查抄,到時候稍有證據就可以直接抓人,就算查不出什麼,隨便給他按點罪名還不容易嗎~~~~~~”。
太傅袁隗眼睛一亮陰笑兩聲道“嗯~~~~這個法子妙,不動聲色的抄了他的府邸,咱們又不跳出來擺在明處,一舉兩得啊”。
“只是這中策稍有訊息走漏,恐怕馬上就會天下大亂,到時候查不出名冊,黃巾賊寇定會提前起事,此法有傷天和啊,太傅還是仔細考慮的好”。
“你先說說下策,我在思量一下”。
“這下策其實不說也罷,管幼安偷得名冊必然交予盧尚書,太傅可直接上門討要或借取,必要之時也可搬出大將軍的名號來壓他,我相信一個尚書必不敢與您抗衡”。
袁隗擺擺手嘆道“你不知道這盧子乾的為人,寧為玉碎的氣概真是世間少有,強取一事絕不可為,我看就用中策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我能遷回老家,這天下又有誰能奈何我”。
田豐見袁隗主意已定,也不多勸,深思了一陣問道“那太傅想要借誰之手除去馬元義呢?”。
“哼哼哼~~~~~~那個曹操不是好多管閒事嗎?那就叫他去好了,咱們在暗處坐收漁利即可,傳我令,立刻部署下去,府中各處按部就班,按計劃行事”太傅袁隗一捋鬍鬚雙眼眯成了一道線,陰測測的說道。
就在此時,從屋外進來兩名青年將官,一個英武俊逸,一個瀟灑飄然,兩人各有特色,但眼神中都是帶著一副桀驁不馴的神色,世家中的子弟大多如此,但像他二人這般明顯的卻有為數不多,年紀看似不大卻,但看身上著裝卻顯示著朝中的身份非同尋常。
“大公子,二公子到,太傅等候多時了”田豐見二人到來,平身而起緩緩施禮笑道。
“啊~~~元皓先生不用客氣,晚輩才疏學淺,豈可受先生大禮,只恨沒有機會留在先生身旁,時長聽任教誨,真是遺憾得很啊”年輕一些的將官趕緊一把扶住田豐,語氣低微一副惋惜之色。
“二公子客氣了,豐不過山野村夫,何來教誨之詞,二公子通練豁達他日必成大器,還有大公子也是人中龍鳳,袁氏一門竟然一連出了兩個人傑,也不枉豐捨身來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