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樂所謂的鹹魚生活,就是成天跑去幽宮喝花酒。畢竟沒有網路,沒有手機,他還能幹什麼?
圖穆之行,回溯時光……這段時間姬樂精神緊繃,如今總算能放鬆下來,調節自己的心態。
金桂閣,姬樂、霍去病、楊柯、鄧愷、劉勝、荀安都在這裡。
楊柯看著自己專屬雅間中出現的這些不速之客,黑著臉:“寧遠、鷹揚,你們不用辦公嗎?”
荀寧遠翻起白眼:“你都在這裡喝酒,還非要我們倆去辦公?良心呢?”
劉鷹揚一副懶洋洋的姿態,衣裳不整,端著酒樽:“這傢伙哪有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他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嗝——成天壓迫我們這些老實人。”
看到劉鷹揚醉意朦朧,楊柯黑著臉,扭頭衝姬樂說:“你的留影石呢,把他喝醉的樣子拍下來,省得明天不認賬。”
“不管。”
“殿下別理他!”荀寧遠和劉鷹揚異口同聲:“這傢伙,趕緊把他攆出門,簡直敗壞我們的興致!”
“我說,你倆這是故意損我吧!走走走,趕緊走,在這裡礙事。等餘媖過來,直接揍你們。”
“餘媖過來,首先揍的不是你嗎?再說,我們是殿下請來的客人。”
“對,還有你!”楊柯一臉不滿,斜視姬樂。如今國民讚頌的國靈殿下正如八爪魚一樣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都在這裡好幾天了,接連夜不歸宿,永樂殿那頭不找你?”
“不會啊,我的宮殿我做主。而且,不過外出住幾天,沒看到老霍也在?老爺子他們很放心。”
霍去病笑眯眯對楊柯敬酒,然後繼續跟鄧愷聊天,講述(吹逼)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不時,傳來鄧愷的驚歎聲。
“好帥。”
“好厲害!”
“不愧是大漢第一戰將!”
淡定,淡定!看著坐在霍去病身邊的鄧愷,再看看喝得醉醺醺的荀劉二人,楊柯努力剋制情緒,擠出一個笑臉:“那就麻煩殿下去太真樓住。您貴體重要,不要在金桂閣這種地方久留。實在不行,可以招妓,帶他們去太真樓玩。”
在楊柯的專屬房間飲酒作樂,幾個人的賬單全部送到王庭。南宮清妏從來都不會從王庭內宮出錢銷賬。這幾天的賬單,都是楊柯私庫清的。
“瞧你這格局,區區幾天的賬單罷了。”姬樂一臉不屑:“你人都是我的,用你房間算什麼?”沒直接找你老婆,堂而皇之住到你的宮殿,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就是,就是!”霍去病唯恐天下不亂:“寧遠和鷹揚二人勞心勞力,就在你這裡住兩天,有什麼不好?”
“那寧遠先把他家裡那位解決,再說成嗎?”楊柯無奈道:“你們以為,荀寧遠這混蛋為什麼躲到這?不就是跟未婚妻吵架,兩人正鬧騰嗎?”
結果,你們這群人不想著幫忙勸,還拉他在金桂閣鬼混?
楊柯上前踹了荀寧遠一腳,喝罵道:“寧遠,你老婆都鬧到王庭這,清妏幫你說了好些話,回頭你趕緊把她拉走。”
“等等……”鄧愷忽然插嘴:“兩個嫂子從小關係親密,不會是荀家嫂子生氣後,直接搬到王庭去住,把你給攆出來了吧?”
外臣命婦去王庭居住什麼的,在夏國很常見。
畢竟,楊柯這位主人常年在外奔波,王庭一般都是南宮氏和兩位老夫人做主,整個王庭都看不到幾個男性。閒暇寂寞了,幾位夫人便拉著女伴在王庭遊玩。天色晚了,就直接在王庭落宿。
如今自家小姐妹傷心,南宮清妏便以“君王不方便見外婦”為由,將楊柯請出宮。連其他三位夫人那邊都沒讓他去,把日常用品放上犢車,直接請出宮。
“反正殿下在宮外有相好。還有荀寧遠那群人在,肯定不會讓你落宿街頭,你們慢慢混去吧。”
所以,楊柯只好來金桂閣這邊。哪知,這幾日姬樂帶霍去病在這裡留宿,公然霸佔自己的專房。而且因為鄧愷這段時間跟自家偶像在一起,也跟著入宿金桂閣。連帶著,又把荀寧遠和劉鷹揚叫過來。
“楊哥,你不能因為自己沒地方住,就逼我們挪地方吧?兄弟情分呢?你不會這麼狠吧?”
見這群人東倒西歪,死活不肯離去的無賴模樣,楊柯罵了一聲“混賬”,抓起酒罈直接猛灌。
“起來!”他擠到姬樂跟前,自己佔據大床,將姬樂逼到窗戶跟前:“我要睡覺!”
幾人一陣唏噓,但懶得跟楊柯計較。畢竟回頭還指望楊柯結賬呢!
……
聽著外頭的曲子,姬樂時不時從楊柯房間的暗格,在楊柯惡狠狠目光注視下,抓起金瓜子扔到下方的金盤中。
“這貌似是我的錢。”
“不好意思,現在是我的了。用你的錢打賞,那是給你面子。”說完,姬樂倚著窗戶,觀看桂樹之下的張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