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臺示警,眾人匆匆返還靈宮。
此刻,荀安已經在永樂殿等候。
姬樂在西施攙扶下走上主座,直接問:“情況如何?”他只能觀測國內局勢,無法感知國外,雖然知道邊臺遭逢敵人攻擊,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根據邊臺的訊息,西方有外國人馬在徘徊。”
“外敵?”姬樂打起精神:“知道多少人嗎?”
“數路人馬意圖不明,目前攻擊我們的,僅僅是其中三路。”
“三路?”姬樂吩咐道:“去拿輿圖!”
餘媖將夏國地圖搬上來,姬樂讓荀安在地圖上講解。
“這三路人馬分別從邊臺正西和西南兩地進軍,其中西南有兩路人馬。”
姬樂眯著眼問:“南宇山繞路來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大,根據鷹揚那邊的訊息。目前南宇山正派人進軍羅安國,沒可能再繞到西南,轉從邊臺進攻。畢竟南宇山那邊要從西南繞道,途中會驚動其他地祇。”
姬樂閉上眼,意識感知邊臺的戰況。
在邊臺,有三路人馬殺向邊臺,但被邊臺守軍防住,司馬宣德以陣法固守,成僵持之局,然後向九宮城求援。
姬樂將三路人馬的標誌畫出來:“你們認一認。”
看著那三個國家的標記,荀安道:“是西方的幾個國家。這幾個城邦國的規模算不上大,勉強舉例的話,可類比故土的西域諸國。”
“樓蘭、大宛那些?這例子的確明瞭。”
地母不斷拉異域文明降臨此世,形成一個個城邦國。在夏國之西,便有一大群城邦國連在一起,如今三個國家趁夏國空虛,奉神諭殺入邊臺。
姬樂抬頭眺望西方,在這些散落的城邦國內並沒有感知太多的國靈光輝。勉強幾個城邦國供奉國靈,還都處於野獸狀態,不具備靈智。
“這樣……就不好交流了。”思索後,姬樂對荀安說:“這幾路聯軍背後必定有神諭驅使。最大的可能不外乎戰神或者月神。”
“但神明的作用有限,除非戰神降臨真身。但在我設計打落月神的主神位後,戰神不會輕易露面。”
誰知道地母神目前是什麼狀態,戰神在不瞭解這一切後,不敢真身降臨大地。這時候,他能做的無非是驅使大陸諸國引發戰爭。
贏了可喜,輸了也能積累戰爭源力,照樣不虧。
“城內現在有多少人?對邊臺支援,又能出多少人?”
荀安沉吟說:“南宇山那邊最麻煩,咱們由漢民組成的嫡系大軍全部壓在羅安國,無法回援。目前九宮城除卻五百守軍外,頂多能拿出兩支奴軍。無名閣下的奴軍還算訓練有素。至於另一支……”
那是楊柯在奉宮編制的奴軍,另一個稱呼就是“炮灰”。夏國為消耗奴隸的有生力量,歷來都是將他們投入第一戰線,以此削弱敵人的有生力量。
餘媖:“三國聯軍頂多有一萬人。派奴軍可以消耗掉,可關鍵在於誰去指揮?”
沒有大軍看押,那些奴軍萬一跑了呢?如果他們反攻邊臺,甚至帶三國聯軍殺入九宮城,那又該如何?
“我去!”
鄧愷從外頭走進來:“我親兵還在,可以負責看押奴軍去邊臺。而且我對邊臺熟悉,目前司馬也在那裡,我二人能夠設法擋住西方聯軍。”
“你?”姬樂眼一眯,盯著鄧愷潮紅的臉頰,忽然對青年道:“把他衣服扒了。”
青年應了一聲,上前提起鄧愷,將他上衣扒掉。看到鄧愷背上的小紅點,荀安臉當場就黑了。
“什麼時候的事?”餘媖站起來,快步走到鄧愷身邊,甩出幾個巫術為他治療。
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感染的?
“我沒事!”鄧愷強辯說:“我這只是偶感風寒。”
“不好意思,這回的瘟疫是風熱之症。”姬樂詢問過風娥,風娥因為專業不對口,無法解決瘟疫。
但風娥指出:這種瘟疫既然透過“風”進行傳播,那麼就必須保持通風,調控九宮城溫度,時刻注意淨化空氣,避免瘟疫進一步擴散。
看著鄧愷身上的紅點,姬樂說:“剛剛開始,還不嚴重。每日三次給他灌藥,應該沒大礙。”
可鄧愷被感染的事情暴露,自然不能繼續領兵。
姬樂閉著眼沉思,過了一會兒對婦好說:“恐怕這次,要勞煩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