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雪蓮整理好外出的行囊,便哼著小曲兒走下樓來,準備到街上四處轉轉散散心再買點兒火車上吃的東西,然而誰知剛一出教育局就碰到了錢最多。
他偎到雪蓮身邊說:“我就知道你在家中憋不住,肯定會來赴約的,咋樣?不出我所料吧!讓我充當你的保護神吧!”
“呸!就你這熊腮還當我的保護神,我一個飛腳踢你齊齊哈爾去……”她說完被自己這野蠻的話語逗的嗤嗤的笑個不止。
“那你也忒猛呀!”錢最多賠笑說:“去新疆坐高鐵至少也得兩三天吧!你倒好,一個飛腳就把我給送去了,這得多大的初動能啊!你這比那氣功大師還厲害,我相信隔幾百裡就能把人戳死。”
雪蓮笑不迭聲的道:“你剛才說去哪?去新疆……”
“對呀!不是新疆是哪嘛?你剛才說的什麼齊來者?哦,對,齊齊哈爾,這不是新疆的省會嗎?四個字兒,就是它,切!你老是笑啥呀!哼,英語不如你,地理學的可不亞於你。咱地理學的槓槓的。”
雪蓮笑著衝錢最多說:“既然你地理學的這麼出色,那我就考考你,你說黑龍江的省會是哪?”
“黑龍江?別慌,你讓我先想想,哪不是愛唱二人轉的地方嗎?我最他媽愛聽二人轉了。”錢最多可著勁兒抓了兩下頭皮說:“我記的好像三字兒,對不對?耶!越想越他媽想不起來了。哦,對了,石家莊,他媽的,可把他從腦子裡掘出來了。那熊地方,冰天雪地的,冷的他媽要人命。”
“喲,你還知道那地方冷呢,那你再說說河北的省會是哪吧?”
“河北?切!你這不拿我當老農民呀!河南省會太原,河北省會寧夏呀!”
“呸!淨他媽放屁拉草!老農民也比你強百倍。”雪蓮照他腚上踢了一腳,不屑的道:“繡花枕頭——草包一個。我就懷疑你當初是怎麼把其他精子給淘汰的。”
“嘿嘿,這話問的有水平,那也是我人生當中最兇險的一次。”
“呸……”雪蓮面頰粉紅的啐道:“滾——別在後邊老跟著我,像個不要臉的尾巴似的……”
“尾巴本來就沒有臉嗎?對不?”他嬉笑的緊跟在她身旁,越發不要臉的伸開胳膊擁了擁她的腰說:“哼!我要真是你的尾巴就好了,就能天天接觸你的臀溝。哎呀!別踢中不?嘿嘿……你踹夠了嗎?如按你剛才的說法兒,這一屁會兒功夫,我已往返新疆好幾趟了,幹嘛老是繃著個臉呀!學人家二人轉講話,不說不笑不熱鬧嘛!來,笑一個……”
他用手指在她肉肉的粉腮上撥弄了一下子說:“咱倆誰跟誰呀!初中咱是前後桌兒,也算是老相識了,對吧!這叫啥?切!這叫緣分,哼,換了別的女孩兒你讓我和她鬧,我都不和她鬧,因為沒那交情,雪蓮,我就喜歡你,真的。”
錢最多總覺得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因此他在雪蓮面前總喜歡壞壞的,要麼在她身上做個小動作,要麼向她說些令人肉麻的調皮話兒。本想以此取悅雪蓮的芳心,不成想反倒弄巧成拙。
雪蓮不再搭理他,自顧自的走了。錢最多在後邊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跟著她來到了繁華的商業步行街。
“你老是他媽跟在我屁股後頭轉悠啥呀?滾,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自個不錯似的,誰稀罕你呀!”雪蓮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錢最多像個摔不爛的破氈帽,屁顛屁顛的又跟上去,衝她搞笑的道:“這位小妹妹,請向灑家施捨一點你的溫柔吧!可憐可憐我這個缺乏精神食糧的小叫花子吧!讓我摟摟你行不?情感空虛呀!”
雪蓮嗤笑的嗔道:“呸!你瞅瞅你那娘們聲娘們氣的樣兒。”
錢最多一見雪蓮笑了,不失時機的抓住了她的手兒說:“雪蓮,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讓我抱一下吧?就抱一下,我太喜歡你了……”
雪蓮強行抽回自己的手兒鄭重的說:“錢最多,我告訴你,你少打我的主意,在我們這樣的年齡只有友誼沒有愛情。所以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這對你我都徒勞無益,過早的墜入愛河,不僅荒廢了青春和學業,同時也弄的自己身心疲倦……”
“哪有那麼嚴重,你淨危言聳聽,咱們都上高中了,都是成年人了,人家如今的小屁孩都摟摟抱抱的,雪蓮,你知道我都暗戀你多長時間了嗎?你咋那麼絕情呢?這也太不尊重我的感情了。”
“呸!你別張口感情閉口感情的,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感情嗎?就你這套花言巧語,哄別的小女孩兒還湊合,想耍我你還嫩點兒,別以為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打動我的芳心。我可不是花痴,就算你說上一萬句你愛我,也別指望我能和你花前月下。你別看你長的英俊帥氣,可我就是愣不喜歡你。說白了,我對你根本就不來電,沒‘電’知道不?和你在一起沒一點感覺。”
“別說那麼絕嘛!咱倆還沒親密接觸過,你咋就知道沒電呢!哼,那電火花兒是摩擦出來的嘛!初中物理上不是講了嗎!用一根粗油油的大橡膠棒子往人身上長毛毛的地方使勁兒戳弄,就能產生電火花兒,不信我可以用橡膠棒在你身上長毛的部位快速戳弄幾下證明給你看,功夫不負有心人嘛!哼,我就不信沒火花兒,絕對讓你超有感覺……”
“呸呸呸!”雪蓮滿臉赤紅的嗔道:“啥他媽的好話一到你那臭氣熏天的嘴裡就得變味兒,真他媽低階下流恬不知恥。”
“耶耶耶!”錢最多委屈不已的說:“你這不是冤枉好人嗎?切!你把我這光明正大的科學理論給尋思哪去了,恐怕是我這身正你那影子歪,不信你找個橡膠棒往頭皮上戳弄兩下拭拭。”
“呸!懶的和你理論……”她說著扭頭快步走去。
錢最多緊跟上去嬉笑的道:“你這是老呸呸啥呀!你要是不解恨,乾脆將你那香津玉沫呸到我嘴裡來。使我這臭嘴也沾點兒你的香味。”他伸手在她那隨著步幅而扭擺不定的晃臀上撫摸了一把。
“我說你的爪子咋這麼賤呀!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給臉不要臉。”
錢最多又捏了捏頸下的領帶,躲過她的一個飛腳,說:“你的小肉屁股真圓潤,不摸索一下我心裡難受,性感的要命。雪蓮,你看人家那邊。”他朝不遠處努了努嘴兒衝她示意。
雪蓮翻了一下眼皮兒。只見不遠處一對戀人正抱著熱吻。
錢最多不懷好意的衝雪蓮擠弄著眼兒,十分羨慕的說:“你看人家……”
“哼,你他媽的眼饞了!”雪蓮不屑的用眼角白了他一眼。
“不是眼饞,而是嘴饞,舌頭饞,饞的口水沒地方流。”他嘻皮笑臉的故意用手指在她腰際搔情的捅了一下。
“你給我滾他媽一邊子去,哼,你少打我的壞主意,你做夢去吧你。”
“夢是經常做,而且有一次夢到咱倆在小樹林裡,你主動蹲下身……嘿嘿。”他衝她壞壞的笑著故意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要給她製造更大的思想空間。
“錢最多,你給我說清楚。你他媽的到底夢到什麼了?啊?”
“這個嘛,我不好細說,你懂的……哎喲,你彆扭我的耳朵呀!我說還不行嗎?就……就‘那啥’唄!‘那啥’你懂不?又不是真的,做個夢而已,有啥了不起的嘛!誰讓你是我的夢中情人呢。哎……你別走呀!等我一會兒。”錢最多望著甩身而去的雪蓮又死皮賴臉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