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週日一晃而過,星期一上午的第四節課是體育,體育老師帶領著同學們共同練習了幾個鍛鍊身體的肢體動作,十幾分鍾後便宣佈解散了。體育課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可有可無。反正高考又不考,因此同學們都不怎麼重視,也就是跟著走走形式而已。
解散之後,男生們有的去打籃球,有的去踢足球,還有的在一塊兒打鬥著玩兒。女生們則大都湊到一塊曬著暖兒嬉笑著閒聊,也有個別的去打打排球。
錢最多見本班一大群女孩兒嘰嘰喳喳像樹上的鳥兒一樣歡快靈動,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於是主動上前和她們打情罵俏的套近乎,這傢伙像個賈寶玉似的,就愛往女孩堆裡鑽。
“滾他媽的一邊子去,這是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假娘們呀!”何靈靈照錢最多屁股上就是一腳大吼道:“你到這有何貴幹呀?”
錢最多嬉笑的摸了摸被踢的屁股,然後上前衝何靈靈一拱手用滑稽而又嬌嗲的語氣道:“小生(使君)謝羅敷,寧可同床(共載)不?(引用的初中課文《陌上桑》)”
眾女生當即被逗的前仰後合,大笑不止。何靈靈嬌顏一紅,大怒道:“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他媽也配。”說著又向他腚上踢了一腳。
錢最多這次早有防備,所以朝前猛一聳臀,這動作做的有點兒太誇張。守著這麼多女生顯的很不雅觀,以至於許多女生被臊的面頰嬌紅。
笑鬧過之後,眾女孩兒都不理他。錢最多見這些曬著暖兒的女孩們相互扯著手兒,似乎是在為對方看手相,某些女孩兒平時沒事就愛胡亂的揣摩對方的命運。
錢最多於是上前自吹自擂的說自己懂八卦,通易經,還專門跟著算命的瞎子學過看手相……聽聽吧!這才純屬放屁呢!
他把自個平時在地攤上留意的一些手相書中的內容添枝加葉的賣弄出來,結果竟哄的這些女孩兒紛紛向他伸出了自己白潤的小手兒。
錢最多倒像個算命先生似的說:“都別急,我一個個的給你們看,要說看手相我最在行了,都把你們的右手伸出來,男左女右嘛!是吧?”
錢最多望著眼前一隻只白潤的小手,一時都不知先握哪個好了。
瞅了半天,最*住了一隻染著指甲油的手兒,抬頭一看是李夢兒。他一邊*著那溫香軟玉般的纖手,一邊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說:“我一握就知道這是一隻有福氣的手。來來來,讓我給你仔細看看。”
錢最多雙手攥住這女孩的手兒,撥開她的手心,兩個拇指在她那嬌柔的手心裡揉來搓去。這女孩兒嘻嘻哈哈的也不介意,任他*著玩兒,反正又不是敏感部位。
錢最多揉搓夠了,心中的詞兒也想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始一派胡言的說:“從手相上可以看出,此命為人正直,做事公道,面善心慈福氣合,中限交來衣祿多,嗯——猴,豬,蛇,雞不可配,龍,馬,牛,虎方得安。五十八歲時有一難,哎喲——你這是擰我幹啥。”
錢最多不滿的吼道:“我說的是有一‘難’,不是有一‘男’,你這——真是的!”
他氣呼呼又握住一隻小白手兒,同樣先是胡亂的揉搓了一番,然後滿嘴胡言亂言的說:“此命為人多才多能,心機靈變,為人靜處安然,出外有人敬重,可進四方之財。生命線呢,也可以,壽元七十九,卒於九月之中,子媳一雙可送終,好命啊……”
錢最多說完又抓起一隻小手兒,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的手心兒說:“你的命也不錯,從手相上就能看出,此命為人品性純和,作事忠直,少年勤學,名利成就,財祿有餘,猶如錦上添花,妻子晚配為美,哦——不是不是,說錯了,是丈夫晚配為美,笑什麼?笑什麼?”
錢最多衝著其他女孩兒大吼,一副人氣十足的樣子說:“算命就得實話實說嘛!不能光撿好聽的說,對吧!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哎喲——這是誰踢的我呀?”他揉著屁股轉頭衝身後轟笑不已的女生大吼:“豈有此理,不像話!”
這時宋英梅嬉笑的說:“麻煩你這個算命先生也給我算算……”
“好啊。”錢最多抓過她的手兒揉搓了一陣子,然後引用樣板戲裡的一句話衝眾人說:“哼,這個女人不尋常,哦——誰他媽的又踢了我一腳呀!”
錢最多不耐煩的回過頭來大聲吼道:“咋回事呀!欺負老實人咋地?有能耐往前邊踢。切……”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襠,似乎那裡不怕踢似的。眾女生個個面頰緋紅,溢羞露臊的掩嘴而笑。
錢最多依然緊抓著宋英梅的手兒接著說:“此命為人性燥剛烈,有勇有謀,平生不受虧。美中欠佳的是你的陰氣盛,有點兒剋夫……嘿嘿,你看你,打我幹啥,說的這可是大實話……”
何靈靈衝錢最多腚上踢了一腳,把自個的手伸到他面前不容反抗的說:“哼,有能耐你也給老孃我算算……算錯了要你的狗命……”
“哦,My God 。”錢最多捏著何靈靈的手兒說:“你的陰氣更重,我建議你找老公最好是找個床上功夫一流的,再不就找兩個,真事兒。一個男人恐怕降不了你,如果你願意找三個那就綽綽有餘了,哈哈哈哈……”
“小錢捲毛兒,我操你老祖宗……”何靈靈上去照他身上踢了一個飛腳。同時面頰緋紅的大吼道:“呸!以後讓你媳婦剋死你個烏龜王八蛋。姐妹們,給我上……”
“哎呀哎呀!你看你,老是踢啥呀!本來嘛!實話實說嘛!切……”
這時周圈的女孩兒也臉紅的一塊兒把錢最多圍在中間嬉笑的又扭又擰又拍又打。
錢最多捂著個腦袋顧頭不顧腚的大吼道:“耶!這是幹啥啊,一群大閨女合夥兒欺負我這個窮算命的。哎喲來,這是誰呀!老是往我褲襠裡摸啥呢。”他不要臉的笑著,女孩們捶打的更歡了。
雪蓮也粉腮飛紅的嗤笑著上前照錢最多後腦勺上不輕不重的拍打了一耳刮子。
這錢最多一時被打的分不清了東南西北,只是捂著個頭躬著腰朝後退。
片刻他感到腳下一絆,誰知身體失去了平衡,一個趔趄仰躺在了花壇的冬青裡,逗的女孩們咯咯大笑著跑走了……
錢最多從花壇裡邊爬起來提上被花壇邊沿絆掉的鞋,衝著遠去的女生大吼道:“他媽的,我呸——一群臭三八!老子如果能像網路小說中寫的那樣就好了,全處全收。”說完揉著腚幫子離開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