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凰把茶盞放在桌上,垂著的眸子緩緩抬起:“誰的主意。”
火妖嬈一時語塞。
她暗暗看向一旁不言不語的水清寒,可勁兒的用眼神和她交流,可是,水清寒柴油不進,把她直接忽視了一個到底。
火妖嬈又急又氣,仔細觀察了半晌月千凰的神色,卻絲毫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怒。
她抿抿紅紅的雙唇,決定老實交代:“鬼五的主意,絕塵公子動的手,不過,我和清寒也是贊成的。”
“嗯。”月千凰淡淡然的表現讓跟在她身邊十年的火妖嬈也難以捉摸。
小姐,生氣的時候這樣,開心的時候也這樣,她似乎除了偶爾那麼冷冷的笑一笑,其他表情在她臉上便成了奢侈。
“小姐……”火妖嬈吞了吞唾沫,問道:“那件事,應該沒有問題吧?”
月千凰淺淺的勾了一下唇:“你希望有問題?”
“當然不是,莫芊芊自不量力,對小姐動了殺念,她有今天的報應,完全是罪有應得!”
“既然是罪有應得,那就放開手做,她如何,與我何干。”
這下,火妖嬈徹底鬆了一口氣。
就是嘛,小姐向來只在乎自己人,對於其他人,哪怕是天塌下來,她也懶得多管絲毫。
琉空冥今日難得的披了一件白袍,他款款而來,臉上無波無瀾,長及腳踝的白色衣襬低垂,在走動間飄飄漫漫,到真有那麼丁點的仙風道骨。
只不過,火妖嬈和水清寒卻總覺得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月千凰的視線忍不住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身上的白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將他的線條襯得更加分明。
不過……
話說,這件衣服怎麼這麼眼熟?
琉空冥坐過來,坐在月千凰身邊,霸道的把她摟在懷裡,迎接著她的目光,坦然說道:“千千,衣服有些緊。”
“廢話。”她涼涼的說道:“我的衣服,你怎麼可能會穿著合身。”
火妖嬈和水清寒這才幡然醒悟。
原來,她們心裡的怪異感覺竟是來自這裡……
冥王身上的這身白衫著實和他有些不稱。
“我從不穿白衣,即便是裡衣,也沒有白色。為了想和千千你穿一套匹配的情侶裝,本王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童年的記憶那樣清晰。
他母后死後,整個鳳棲宮都是白色的。
宮裡人說,白衣是給死人穿的,有晦氣。
這麼多年,他身上的每一件服飾都不是白色的。
可自從認識她,她經常便是這樣一副白紗飄飄的。曾經十分不喜的顏色穿在他的小王妃身上,他卻覺得該死的好看。
所以,他今日破例為她穿一次白袍。
這是獨屬於她的權利。
只給她看。
更何況……
駱絕塵那個娘娘腔穿著白袍,顏如玉那個小白臉也穿白袍。他們又不是他小王妃的誰,憑什麼和他小王妃穿同色衣服?!
而他這個正派夫君卻獨獨沒有享受這個權利……
“矯情。”月千凰扯扯他身上撐得緊巴巴的白袍,說道:“難看。”
“千千,你太打擊人了!”琉空冥揉著她的小蠻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