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一個打手接頭的人在“梟”中地位肯定不高,但現在他們對“梟”瞭解的太少,不能放過一絲機會。
陶青翻了兩頁卷宗,餘光瞥見樑子還站在原地沒動。
“還有事?”
“額...”樑子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據小安說,當時張璽拿著刀就朝孟放捅了過去,動作非常快。當時他們離得都比較遠,出手制服張璽的不是咱隊裡的人,而是一個路過的小姑娘。”
辦公室一時落針可聞。
靜默片刻,陶青終於將他那顆金貴的頭顱從案卷中抬了起來。
走廊裡,小安正侷促地來回踱步。
“慘了慘了,這回慘了...離得這麼近還讓人受了傷,這回不被老大扒層皮才怪了!”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小安始終低著頭,待那雙熟悉的棕色皮鞋終於進入視線範圍,他終於把心一橫,上前一步咬牙道:“老大!我知道錯了!”
頭頂傳來一聲極短的“嗯”。
他跟了陶青這麼多年,十分清楚這位老大不說話、或者惜字如金的時候…往往代表著事件比較嚴峻。
於是小安惶恐了。
“老、老大...”
“三千字檢討,不要寫過程,仔細說說錯哪了。”
陶青說完,推開接待一室的門走了進去。
樑子忍住笑,朝小安替了個保重的眼神,跟在陶青後走進了詢問室。
三千字、還不讓寫過程...
小安欲哭無淚,“老大,我可不可以申請換成30圈負重跑?”
回答他的是一道重重的關門聲。
龍一被“請”進市警察局後,局裡便派來兩位女警官來負責她的筆錄。
不過才剛剛登記完基本資訊,詢問室門口便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有人疑惑,“這位妹妹除了個子高了一些、腿長了一些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看也不像一腳就能把個一百四十斤的大老爺們踢飛的人啊!”
有人附和,“我看著也不像!別是小安這傢伙搞錯了吧?!”
有人搖頭,“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女人一旦發起飆來啊,可未必就比一百四十斤的爺們兒差!”
龍一聽得好笑,挑眉問向正在做筆錄的女警官:“警官,你們局是不是特閒?”
女警員悄臉一紅,中氣十足地朝門口吼了一句:“做筆錄呢!都給我離遠點兒!”
眾人紛紛做鳥獸散狀。
末了空中又飄來一句,“我說啥來著,女人發起飆來啊,不比爺們兒差!”
女警員剛要繼續問,接待室的門便被人推開。
於是她拍案而起。
“老孃說了離遠點兒,你是不是聽不見啊?!”
龍一閉緊雙眼,剛把耳朵堵上,女警員怒火朝天的聲音戛然而止。
“陶隊?您怎麼來了?”
推門而入的正是D市警局刑偵二隊的隊長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