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徐家被這個女人搞得在親戚間抬不起頭,你走開,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賤貨!”
“伯母,您先消消氣……彆氣壞身子。”
江媛攔著徐母往後退,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徐母這才沒繼續潑婦罵街,瞪了眼黎冉轉而跟著江媛往醫院大堂裡走。徐繁把黎冉攙住,抱歉道:“對不起,還好嗎?”
她垂著眼瞼,搖搖頭,感覺到紅腫的臉上有溫暖的手撫摸,他哽噎道:“很疼吧?”
她抬頭對上他滿目得憐惜與心疼,看著有水汽在他眼中泛起朦朧,繼而有溼潤滑落。她心臟猛地縮住,慌忙抬手幫他擦眼淚,捧著他的臉頰仔細撫摸著他眉宇、眼睛鼻子。
好久了,好久沒這麼近距離得觸碰他。
徐繁握住臉上的手,說:“我聽說了小灝的事,對不起……對不起沒能陪在你的身邊,那段日子一定很痛苦。”
她鼻酸地要哭,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滾動幾欲要滾落下來,忽而一隻紙飛機飛躍而來墜在兩個人中間,她轉頭看清餘光裡的人,嚇得半死。
薛易度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就坐在兩個人側正方的長椅上,手裡捏著只紙飛機,慵然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們。
黎冉立刻縮手,去拉輪椅,不過腿沒勁險些被輪椅帶倒。
“滾開。”
徐繁伸手要護,沒等碰到她已經被大步走來的薛易度揮掉手,直接抱起黎冉放入輪椅裡。徐繁不甘心得上前,反被薛易度轉身拎住衣領警告:“徐先生再敢借故騷擾我的未婚妻,我怕我會剋制不住想除掉你全家。”
“未婚妻?你怎麼敢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她是我——!”
徐繁話沒說全已被一拳打在臉上,整個人受力踉蹌得倒退兩步,他鼓動下臉頰衝上去要對抗,拳頭只離薛易度的臉頰三指距離,手腕被他拽住翻轉,輕微的一記聲響整條手臂被迫脫臼。他痛得滿臉發白,捂著手臂告訴薛易度:“姓薛的,你壞事做盡總有天會遭報應!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不會讓小黎呆在你這種人身邊。”
“當初放棄她的不是你嗎?”
薛易度嗤笑,撣了撣肩上被他碰到得地方。雖然當初薛易度介入的成分也有,但想起訂婚當晚黎冉委曲求全在他家門口的樣子,徐繁到底語塞。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站立,一笑一怒,畫面詭異。
黎冉不想繼續待在這裡,想說要走,視線裡看到幾個小朋友在玩橄欖球,其中一個沒控制好方向直接往這邊飛過來。本能的反應,黎冉從輪椅上撲過去救徐繁,橄欖球猛地砸到薛易度的腦袋。
他不敢置信望向黎冉。
“阿……易……”她心驚覺察到自己露餡,急的想解釋又沒法連貫說話,只能在便籤紙上寫字:【你沒事吧?】
“小黎。”
徐繁攙住她搖搖晃晃的身體,孰料她掙扎著撲向薛易度,後者自然展開手臂擁住她,她立刻入戲慌里慌張去碰他的腦袋,“疼……?”
“不疼,沒事。”
薛易度勾唇安撫,視而不見徐繁錯愕的目光把人抱著離開醫院。坐入車裡駛離醫院的一路,薛易度沉默不語,她心虛不已主動去握他的手,指頭在他掌心颳了刮,“對……不起,不是……故意。”
“只是意外,沒關係。”
他出乎意料得平和沒計較,摟過她肩膀在黎冉頭頂親了親。她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心裡很不安定,直到車停在一個紋身店不安得感覺愈演愈烈。
她拽著車框不願意,“幹……什麼?”
“小黎是不是我的?”他沒直接回答,反而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黎冉點點頭,他便笑:“是我的東西就要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