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到家，這種情況還能碰上薛易度。
“誤會，大家鬧著玩兒呢。”黎冉撐地要站起來，先前揍她的男人邊和服務生等人解釋邊用力拽她的手臂，沒等拖動，薛易度一腳踹在男人胸口把人踢飛。
男人捂著痛處怒嚷：“什麼人，管老子閒事！”
說著試圖衝上去針對，陸洋已經先一步反剪住他的手，往他膝彎處猛踢把人用力壓在地上。聽到動靜的唐蜜跑出來，看到黎冉被人抱著，張嘴正要叫囂，乍一見薛易度轉身嚇得立刻捂嘴，臉色驟變。
薛易度睨了她一眼，往餐廳出口方向走，不忘衝陸洋下達命令：“一個都不許走。”
陸洋點頭受命。
整個過程黎冉渾渾噩噩，依稀里被抱到車上，驅車送達醫院。都是些皮外傷，最多軟組織挫傷，薛易度放心不下勒令醫院給她全身檢查，她料想要花時間，於是先給蛋糕店請假，果不其然，一套檢測坐下來足花費幾個小時。
報告出來沒隱藏內傷，他才鬆口氣。
“確定不要我送？”
薛易度拉住計程車門，重複問了第三遍。
讓他送不等於告之住址了嗎，黎冉堅決得搖頭，他似乎比以前會妥協，沒強迫得鬆開手。黎冉看著他這個樣子，像個乖覺的孩子，眼底包著委屈。她恍惚覺得回到了幾年前，在薛家那段日子。
回到那段，他還算平和願意聽話的日子。
黎冉說：“今天，謝謝你。”
“你沒事就好。”
一句話讓薛易度眼裡重燃生氣，眼底臉上全是歡喜，黎冉沒再多言，關上車門對司機報了地址便走了。他站在路邊久久注視著車子離開，一直等車子拐外消失在視野，薛易度臉上的柔和頃刻消得乾乾淨淨。
他驅車折返餐廳，經理已經得知事情原委站在門口等他，一個勁致歉。
薛易度扯松領帶，冰冷一句：“清客。”
“好好。”
經理立刻去照辦，薛易度推門進包間，掃了眼七八個圍靠在一起得男男女女，坐在椅子裡問：“誰先動的手？”
唐蜜瑟瑟發抖得往後躲。
“是我！”
愛慕她的男人高聲應答，“她口出狂言，我看不過眼教訓了一下，一人做事一人當。”
薛易度輕哦了聲。
男人說完環顧一眼四周，這麼久餐廳還沒報警，這個人又帶著手下不免有點認慫：“不過，我們畢竟是同學，大家一起打賭呢，不是真的動手打人，鬧著玩兒的。”
“玩？”
想到黎冉鼻青臉腫倒在自己腳邊的樣子，薛易度冷不丁逸出聲笑，“我也很愛玩，不然，跟我玩一場？”
男人問：“玩什麼？”
薛易度招呼陸洋去拿紙牌，清了張桌子出來，玩起一對一。男人對紙牌在行，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起來，之前的慫樣已經消失無蹤，更朝唐蜜拋個眼色，試圖表演一番。
薛易度把他表情看在眼裡，笑眯眯得說：“既然賭就該有籌碼。”
他招招手，陸洋拿了根棒球棍走過來，男人臉色稍變，薛易度說：“一局三棍，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