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候車區,竺笙見到了白彥茹。
“我剛好從東北旅行回來,你們這是去哪,看看我們順不順路。”白彥茹穿著米色開衫,裡面搭配了減齡的T恤,腕上挎著一個BV包包,知性美麗。
應了那句話,歲月從不敗美人。
黎簫看在眼裡,沉吟一息,“我們去二環,不過可以捎白老師一程。”
春節期間,黎簫拜訪過白彥茹,對於她的住址很熟悉。而白彥茹對黎簫,卻是無所知的。得知他家在二環,也不由得多思量一下。
老管家關叔開車過來,今天是奧迪。
“白老師,請上車吧。”竺笙為白彥茹開啟了後車門。
“你們……約的車嗎?”白彥茹並未扭捏,徑自上了車,竺笙便也坐在後面。
“關叔,先去魏公村。”黎簫交代了一句。
白彥茹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車的內飾。奧迪車在帝都不算什麼,但這個配飾,卻是低調而奢華的。真皮的紋理,摸在指尖有種……被按摩的舒適,嗯,用流行話來說,就是符合人體工程學。
更主要的是,開車的人,戴著白手套。
網約車根據規格,分不同檔次和價位,開車戴手套的,白彥茹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這個車,應該是……黎簫家的。
“笙笙以後打算留在帝都發展嗎?”白彥茹問。
“帝都沒有碗口大的楠竹呀。”竺笙開著玩笑,嘴角旁露出兩個小梨渦,“有個朋友舉辦演唱會,過來聽聽live版,順便給自己放個假。”
“真羨慕你們,活出了自己熱愛的樣子。”白彥茹語氣中有淡淡地感傷,那是對青春時光的回望。
“白老師,您教舞育人,何嘗不是把熱愛過成生活?我看您的眼神,就知道您是真正熱愛舞蹈的。”竺笙想著白彥茹指導她們跳飛天時,眼睛都發著光。
白彥茹的手臂搭載在車門壁上,揉了揉太陽穴,她置身車廂,卻如空谷幽蘭,寂靜恬淡。“我呀,這一路走來,都是獨自前行。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哪像你,有人堅定不移地支援,做最堅強的後盾。”
黎簫大笑出來,從副駕駛轉過頭,“白老師您是在說我嗎?您真是慧眼如炬,以後我也是您的支持者了。這天下愛跳舞的人,都是最可愛的人。”
他嘻嘻哈哈地,衝散了若有若無的傷感愁緒。“人們說,找另一半就是找互補的。笙笙內秀矜持,而黎簫豁達外放,你們兩個今後的人生啊,一定不會乏味。”
這話深深取悅了黎簫,而竺笙臉上染上緋色,似水蜜桃一般。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到達了魏公村。
“要麼,你們兩個去我家坐坐,一起吃頓便飯吧。”白彥茹指了指家的方向。
竺笙眼眸一亮,她打心裡喜歡白老師,剛剛還覺得一路過得太快,轉瞬間白老師就像聽到了她的心聲邀請她。她正想答應,黎簫先一步開口,“白老師,您剛從東北迴來,舟車勞頓,該是好好休息。回頭我和笙笙請您。”
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的光芒,白彥茹說了聲“好”。
告別了白彥茹,黎簫坐回了後排,將竺笙的手放心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