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聰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喂,爸!”
“NTMD,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崔浩一起喝酒了?”林棟一副恨天不成鋼語氣吼道,“你個癟犢子的玩意,成天不學好,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射到牆上。”
林子聰有些不服氣,“不就是和崔浩喝了一頓酒嘛?至於這麼生氣嗎?”
電話那頭的林棟沒好氣的道,“一頓酒?你知道這頓酒害死多少人,造成多大的轟動?林子聰啊,林子聰,你不是一向自詡聰明嗎?怎麼還沒有發現事態的嚴重?”
“這件事情有人在背後推動,一副要把崔浩整死的架勢。”林棟作為京都的高官,看的自然比年輕一輩透徹的多,“崔浩出事當天晚上是和你在一起,如果對方想要把火燒到你身上呢?只需要借題發揮一下,你小子也有連帶責任。”
林子聰目漏恐懼之色,“爸,這,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推動?”
林棟冷笑道,“知道怕了?明面上是李,張,王三家的晚輩在攪風攪雨,至於背後有沒有他們家族的授意,不得而知。”
作為京都的三大老牌家族,崔家在他們面前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電話結束通話,林子聰看向周,彭二人,“我爸叫我現在回去,他已經給學校那邊發過招呼,讓我休學一段時間。”
周天苦笑,“我爸也是這個意思!”
彭勇摸摸板寸頭,“我爸只說了一句,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在沒有弄清對方目的之前讓我老實點!”
林子聰一拳重重的砸在案几上,“MD,李,張,王三家這是要斬草除根嗎?”
一覺睡到中午,唐毅才從睡夢中醒來,隨手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新聞,嘴角微微勾起,“崔浩,你不是囂張嗎?我看你這次怎麼死!”
洗漱後,唐毅起床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在校園之中。
此時的水木大學被一層陰霾籠罩,少了許多歡聲笑語,荷爾蒙的氣息被昨夜的發生的事情衝散。
唐毅來到附屬醫院,想要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學生。
此時的重症監護室,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
昨天夜裡,學生家長接到校方的電話,連夜趕到附屬醫院。
看著重症監護室內躺著的孩子,早已泣不成聲。
“你好,請問一下,您是裡面學生的什麼人?”
“我是新海記者,請問一下,此時您是什麼心情?”
“肇事司機的家人有與你們聯絡過嗎?”
“如果對方想要私下和解,您心理價位是多少?”
……
一名學生的家屬看著被保安攔著的記者,咆哮道,“道歉?我們到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你說有沒有道歉。還有我不需要賠償,我只要一個公道,公道!我的兒子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另一名學生的父親站了出來,“在你們這些人眼裡,一切都能用錢來衡量嗎?裡面躺著的是我的女兒,我含辛茹苦養了二十一年的女兒。她就躺在裡面,我多希望被撞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唐毅皺著眉,看著記者只顧著發掘新聞,卻忽略了受害人家屬的感受。
得到訊息的王振華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唐毅,對著他點點頭,然後走向記者,“各位記者,這裡是醫院,還請你們不要喧譁影響了病人的休息。我們院方聯合水木大學,將於今天下午三點,在本院的大會議室舉行新聞釋出會。到時候,你們有什麼問題到時我們都會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