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相信他,給他時間,遲到一會兒有什麼關係,總比躺在這裡人事不醒要強。
“好了,別哭了,你也剛小產不久,身體還很虛弱,先坐下來吧。”宋玉儘管很難過,也沒朝著任若漓發火,不過語氣並不是那麼的溫柔。
任若漓抹了抹眼淚,彎腰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覆上霍景蕭扎著針管的手。
“他的情況怎麼樣?韓馳呢?”見老伴兒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霍然這才把目光投向顏志,聲音洪亮。
聽到老爺子問起韓馳,顏志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顧盼去找韓馳了。
“顏助理?”霍然沉聲叫道,不怒自威。
顏志身子抖了抖,腦子快速轉動起來,片刻後答道:“我這就去找進韓醫生。”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太子爺,你自己作出來的事自己收拾爛攤子,我去躲躲。
看著顏志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宋玉皺了皺眉,斥道:“景蕭怎麼教的,一個助理居然也敢如此的目中無人。”
霍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可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氣大傷了身體可划不來。”
宋玉倒在霍然懷裡,眼裡有淚:“我倒不是和他一般見識,我就是擔心景蕭。”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停頓了好久才繼續往下說:“你說,景蕭現在這樣,會不會和當年那個人的詛咒有關?”
“行了!別在這裡疑神疑鬼的,根本就沒有詛咒這回事!”霍然在部隊呆了一輩子,自然是不會相信詛咒啊,鬼啊神啊這樣的東西。
“可是……”宋玉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霍景蕭,喃喃地道:“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就那麼巧呢。”
任若漓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淚珠兒顫巍巍的往下墜。
詛咒?
什麼詛咒?
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最近你操持婚禮太累,所以才會胡思亂想,今天婚禮結束,晚上回家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霍然看了看霍景蕭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腦袋,眉頭皺了皺:“依我看,咱們現在還是走吧,反正景蕭昏迷中沒有醒過來,也不需要有人陪。”
“就算要走我也要等韓馳過來,問清楚了景蕭的情況再走。”宋玉心疼得厲害,恨不得床上躺著的人是自己。
“漓丫頭,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派人送你。”宋玉都這樣說了,霍然自然也不會強迫她,不由勸說起一旁坐著的任若漓。
關於酒店外面的那個大肚子女人,他絕口不提。
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任若漓收起思緒,仰起臉看霍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痛:“我爸媽都還在酒店那邊安排賓客的事,我不想一個人回家,就讓我在這裡陪陪景蕭吧,好不好?”
“既然你堅持,那就留下來吧。”拒絕的話霍然也說不出口,再說任若漓名義上是霍景蕭的妻子,他也沒有理由趕她走。
“讓她走!不準留她!”清婉的女聲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幾人同時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