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們這是把她當作了易碎娃娃般,這也不許走,那也不許去。
“哥哥,你就讓阿妹去好不好,阿妹就想用剩餘的時光陪著他,哥哥,好不好嘛~你若不讓我去,你就不是我哥哥了!”
她拉著他的袖子,用著小時候的叫法,叫著“哥哥”,對他半是撒嬌半是威脅的。
雖有威脅,但這威脅在王離看來,和撒嬌也沒什麼區別了。
從小開始,王離最是受不了的就是來自妹妹撒嬌攻勢,肉麻麻的,酥酥的。
小時候,凡是她對王離撒嬌,王離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討要某種東西了,而他對她也是有求必應。
但這一回,代價有可能會是他妹妹的命,如何能讓他答應呢!
“不行!”面對妹妹的撒嬌,王離依舊是果斷的拒絕。
王瑕嘴唇一癟,“難道哥哥想看著阿妹死不瞑目嗎?哥哥若不讓,那阿妹現在直接死在這兒算了!”
說著說著,眼淚珠兒就落下來了,“啪嗒啪嗒”的,哭的讓他心疼不已,又頭大了。
王離做個將軍,讓他統領一方將士還好,可讓他哄一個哭了的姑娘,那是萬萬不能的。
“行,答應你了!”最後王離只能無奈的答應她了,“不過你得等冬日過後再走,大雪紛飛的我不放心你。”
這一已經是他的最低限度了。
王瑕坐在幾案旁回想著與兄長的談話,心中一道暖流劃過。
兄長總是這樣,無條件的寵溺她。
這大概就是她來到千年前秦國收獲到最多的親情了吧!
祖父、父親、母親、還有兄長
“王妃,東西奴拿來了。”憫若手裡抱著多張顏色的棉布,走到她的面前,疑問道“王妃,您要這個作甚?要作衣裳的話,自有繡娘可做的。”
抱著這麼多顏色棉布,憫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妃要作衣裳了,至於要給誰做,想都不用想,那肯定遠在上郡的王爺了。
來年春日就要回上郡了,那肯定就是他了。
王瑕起身看了看她手中的棉布,“這麼多!”
做幾個香囊,哪裡需要這麼多布?
最後,王瑕挑選了一件看得順眼,又喜歡的深藍色的棉布。
時間宛若飛逝,冬日已過,路邊的野草樹木也開始慢慢泛出了綠芽。
今日王離脫下了戎裝,換上了往常便服,眉宇間少了一份肅殺之氣,多了一份英氣。
臨上車門的那一刻,王瑕轉身回頭望了一眼兄長,對他笑著說“兄長好好對待嫂嫂,莫讓嫂嫂的一片深情錯付。”
“知道了!”他無聲笑了下,這個丫頭,都要離開了,還要管他和她嫂嫂的事。
待看著她上了車攆內,隨後轉頭對他的副將葉城,慎重又慎重的交代“葉副將,本將軍將她的安全交給你了,若是她受了半點傷,本將就拿你是問!”
“諾!”葉城單膝跪地領命,那鄭重的樣子像是在領了一條很重要的命令似的。
一輛外觀裝飾不是很奢華的馬車,從將軍府門口出發,一路向濮陽縣城門,而後順著官道往上郡的方向走。
隨行護送的還有上將軍王離的副將葉城帶著的一隊兵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