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見她就這麼輕輕地放過了自己,小二摸著後腦勺趕緊溜之大吉。
見他已走,大家閑著看熱鬧的心也就散了,紛紛回頭各自繼續聊著還沒有聊完的話題。
憫若很是不滿剛才那個人盯著夫人的目光,摩拳擦掌的憤憤道“夫人,您也太仁善了吧,這種人就該給他一點教訓。”若不是剛才夫人的臉色不好和芷蘭姑姑的阻止,憫若早上去教訓他一頓了。
“仁善?”許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仁善”兩個字在自己身上,王瑕詫異的看著憫若,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我在憫若的眼裡竟是仁善之人。”
“自然了!”憫若點頭繼續說著“夫人在憫若心中是這世上最好最仁善的夫人了!”說起夫人,憫若就是一臉溢不住澎湃激昂的表情說著,好似待在她的身邊做個侍女很是引以為榮的樣子。
看著憫若高興的樣子,恍神之間又看到了衣不蔽體、滿身淤青、眼神空洞宛若死水的憫若,那樣的憫若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般被人隨意的玩弄。
王瑕艱難的扯著嘴角,似是在贊同憫若的話,“是!我是最好最仁善的夫人。”仁善又有何用?不還是得不到一個該有的好的下場!人善被人欺,犬善被人騎。
“所有人仔細搜查後才可放人!”
另一邊幾十名秦兵手中拿著長矛走在大街上,對著百姓進行嫌查,使百姓對其害怕不已。
“來了,來了,快走,快走。”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隨後可見的是這些百姓們都如同蜂窩傾巢而出,一個個都跑得跑,躲得躲,亂竄一通。
旁邊一位穿著粗布衣衫的壯年男子見她們竟然還坐在這裡不跑,趕緊上去勸道“這位夫人,你們幾個怎麼還不快跑,在不跑就來不及了。”
王瑕疑問道“跑?為何要跑?難道是因為他們嗎?”視線凝住在那十幾人的秦兵上,許是他們也見到了這裡有幾位陌生的人,只見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
“唉!他們來了,不跟你們說了,你們還是趕緊跑吧!”眼見他們就要搜尋過來了,壯年男子如鼠般跑得飛快,最後只留下一陣涼風從旁呼過。
然而跑得再快也還是有人被抓住了,“你過去,老實點,快,你也過去。”只見另一位秦兵手拿長矛將長矛對準一位白發老甲的老人做驅趕狀態,甚至是長矛直接刺進了老人的身上。
從未見過秦兵將利器對準自己國家百姓的憫若震驚不已,“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吧!他們怎麼能這樣?”在憫若的心裡,士兵就應該像王老將軍帶著的兵一樣,在沙場上對陣殺敵而不是殺掠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見過了各種大是大非的芷蘭,眉眼不動的飲一口茶,不急不緩的說道“沒什麼的,這些都是世間常態。”士兵將利器對準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無論是哪一國都無法倖免,即便是滅了六國統一了天下的秦國同樣如此。
見此情急,憫若急忙站起身走到夫人的旁邊,怕危及到夫人及腹中子的安危,憫若急切的說道“夫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的是非之地,去尋王少將軍吧!”等尋了到王少將軍,有了他的保護,夫人的安危也就沒事了。
此時竹璃補了一句“已經來不及走了。”因為已經有人過來了,而且瞧著還是一個將軍,看樣子應該是這十幾人的頭。
憫若也看到了來人,頓時心如死灰的哀嘆並祈禱著“完了,完了,老天爺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家夫人的安危啊!”
祈禱著,也不知道老天爺聽不聽得到。
感受到憫若的擔心,王瑕回已一笑,示意不用擔心。
抬眼看向朝著裡走來的兩個人,王瑕依舊穩如泰山淡定自如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帶頭的軍人握著腰上那柄長劍,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對著她們喝道“你們幾個看著疑似生人,到這裡來作何?”
芷蘭“這位軍爺,我家夫人來濮陽尋親,在此歇一腳。”
“尋親?早不來晚不來,在搜查嫌犯的時候來,我看你們是嫌犯才對。”
“對,對,你們不是嫌犯還有誰是嫌犯?”另一人也作勢迎合著。
說著,帶頭的軍爺隨手一揮,喚了兩個士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