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王綰急忙打斷老婦人話,哽咽道“你是成心讓兒心不安,您若是不好,您讓兒如何心安?”
翌日
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門後面,一個暗黑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正是昨日那位王綰的老母親。
兒行千里母擔憂,老婦人拄著手杖望著那頎長的背影暗自垂淚。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逐漸破曉天際。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老婦人這半年以來每日清晨都要拿著手中的針線在布料上飛舞著,坐在屋外面朝竹林外面張望著。
“咳咳咳咳”老婦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著。
老天爺,可否晚幾年再收我這老婆子吧,讓我再看看我兒讓我再為我兒做一件衣衫
一年後
“娘!”一位俊逸的男子著一身藍色翠竹暗紋衣衫,正是一年前所試穿的那一件。
王綰從竹林外看見老婦人伏在石桌上,心“咚”的一下,被什麼東西給撞擊到了,撕裂撕裂的疼。
王綰急忙走進石桌,蹲下去,雙手卻又不敢踫上去,彷彿一踫,夢就會碎掉。
“娘!兒子回來了!兒子如今已是秦國的郎中令了,兒子帶您回秦國。”男子輕輕喚道。
彷彿似有心靈感應般,老婦人緩緩睜開雙眼,入眼便是最想見到的人。
“綰兒回來了!”蒼老的雙手撫摸上王綰的臉龐,輕輕地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兒,你要記著為孃的話為官者當修身為民,為秦國盡忠我兒定要做竹一般的君子,身心要正,無愧於心。”
王綰哽咽道“兒子記住了,定會做一個端方君子。”
“好!為娘再也看不到我兒娶妻生子了。”老婦人雙手從男子臉龐上滑落,身子沉重的伏在石桌上。
“娘!”
王綰沉重的閉上眼,跪下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娘,這二十年來是兒對不起您,讓您這一生為兒操勞過度。”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當王綰有能力贍養父母之時,回家接到的卻母親的逝世。
父母在,不遠遊,可若不出去闖蕩一番,又怎能甘心侍奉在家?
君子志向當以翱翔在天際,又怎能坐那井底之蛙。
在王綰將他母親厚葬後,隨即返回秦國,並守孝如素三年。未完待續)